这桂军因为连续数天的攻击先是打红五师、后来打红18团、现在又打红34师每每都遇到强有力的阻击,一直没能达到既定的战略目标。白崇禧有些担心蒋委员长的中央军借自己主力被红匪牵制时,趁机进入广西,因此下死命令给桂军前敌指挥官、桂军15军军长夏长官,让他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拿下这群红匪,又派出飞机助战。如此一来,一直处于战斗一线的红34师压力巨大,伤亡惨重。这支英雄的部队,正一步步走向被打残的边缘。
不过,已知被敌军重兵包围的陈树湘、程翠林二人,反倒冷静下来。他们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便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抓紧休整部队。直到这个时候,这两个英雄仍旧想像着:一旦战败,并成功掩护主力完成战略转移后,他们大不了在当地打游击却不知,第二天,即12月1日上午,所部在文塘附近被桂军44师阻击,师政委程翠林、师政治部主任蔡中阵亡,师长陈树湘率余部在灌阳打游击,遭遇桂军民团袭击,被俘自杀,后被敌人砍下头颅挂到长沙县小吴门城楼上
看着天黑下来,再一次率部打退敌人的进攻,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寂静。陈树湘、程翠林两人让部队休息,自己几个师长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又草演着次日的战斗。几块石头搭成的案几上摆着一份文件,却是1934年11月30日下午2时中革军委给34师的一道命令:电令34师“由板桥铺向白露源前进,或由杨柳井经大源转向白露源前进,然后由白露源再经全州向大塘圩前进,以后则由界之南的适当地域渡过湘水”。
几位师长并不知,这份电报完全是一份错误的电报。因为中革军委眼下几乎是瞎子,丝毫不知情况。因为板桥铺、界等地已尽数落入敌人之手。34师此处,无异于自动投入敌人的圈套之中。而历史上34师之所以全军覆没,多半是因为这份瞎指挥的电报
不知情的几位师长围绕着这封电报,又依据草略的地图,推演34师作战情况。直到下半夜时,才草草眯了一下眼。
红34师几个师长没有休息好,他们面对面的敌人,那些桂军士兵昨儿个却睡得很好。44师连日来击杀了数千名红匪,又抓到一些受伤红匪匪兵和一些女匪兵。可把这些人乐得不行。结果,这些红匪都遭到他们应有的待遇:受伤的红匪,桂军士兵们挨个儿地朝他们头上补枪,一一杀掉,不留活口至于那些女红匪,这些桂军一审问,现大多是女大学生,看着这些个水灵灵的,兽性就来了,当晚便几个人、十几个人又或几十个人一帮,将这些女大学生红军战士压到地上,强行剥掉衣服,肆意糟蹋。完了,看这些刚才还水灵灵、眼下被自己大伙弄得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年轻女红匪,干脆用刀,或砍头、或剖腹、或割乳,愣是没留下一个完整的人儿来
几个高级指挥官也不在意,眼下,他们心里只是很痛昨儿个他们自己也享用了女红匪,正爽呢二来,知道对面的那些红匪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包围圈,日强驽之末了,所以当晚也不再多打,只是让自己部队好好休整一下,盼着天明,然后一举拿下。
这天色才微微明朗,桂军的炮兵阵地上就已经一片繁忙了。迫击炮和新运到的山炮刚刚架好,炮手们正在调整炮位,装填手正在给炮弹装引信,民夫们忙着从大车上卸炮弹,人声、牲口叫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炮兵营长嘴里骂骂咧咧的在阵地上检查炮位,后面跟着的传令兵一声不吭。桂军营长看着士兵都在紧张地干活,感觉还比较满意,便大声喊道:“弟兄们,抓紧时间,山上的红匪快撑不住了,只要我们大炮一响,他们就会和先前守这里的红匪一样,血肉横飞、溃不成军。到时候,我会向长官给弟兄们请功,让长官给大家白花花的大洋。谁要是偷懒不好好干,放跑了红匪,耽误了弟兄们领赏,老子不说话,老子手里的枪会找你说话的。”
一个桂军士兵喊道:“长官,能不能不要大洋赏弟兄们一个女红匪啊我听说步兵弟兄们缴获的女红匪都是洋学生,很娇很乖的。”
桂军营长一听,想起昨儿个步兵兄弟的艳福,下面那玩意莫名地硬了他们步兵就是好,打仗呢,有咱们炮兵帮他们开路结果一缴获呢,全是他们的路了。缴获别的,咱也不是很稀罕,可他们缴获的女红匪啊,可水灵着呢看来,昨儿个晚上,那些步兵兄弟们怕是爽了,只有咱们这炮兵兄弟干看着没肉吃。嗯,这不公平想到这里,炮兵营长有些没好气地对那个桂军士兵骂道:“刁你公鬼看你浑身没有几两肉,却净想好事老子昨晚都看到了,那些个步兵兄弟真他娘的不是人,愣是不让咱试试味老子都没味试,哪又能轮到你快点干活,等消灭了红匪,领着赏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稍停了一停,又叫道:“弟兄们,咱们先放炮把红匪打垮,然后咱们也冲过去抓女红匪他娘的,不管谁抓着了,先孝敬老子娘的,出来打仗这么久了,硬是没挨过女人,早就淡出个鸟了”
士兵们一听营长这般喊,只觉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轰然应声。桂军山炮阵地上又恢复了繁忙。只是,大伙才弯下腰去各做各的事情,就听一声枪响,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刚才还在大声叫骂让弟兄们逮着女红匪先要孝敬他的那位营长大人,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血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倒到地上。传令兵有心要呼喊,也来不及了,又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脑袋。
敌袭
大伙都是久经战火之人,一见这情况,当下就反应过来。各自丢下手头的工作要去抓武器,可是来不及了,从第一声枪响起,一排子弹从山一侧飞过来,这些毫无防备的桂军战士当下就倒了一片。那边的枪声越来越密集,显然不断地有人加入了进来。一个胸口中了三颗子弹的炮兵连长以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群身着奇怪制服的人,端着步枪、轻机枪,在一个手握双枪的年轻人带领下,正在单方面屠杀自己这边毫无防备的兄弟。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可是,这支部队从哪里来的
带着最后一个他可能永远解答不了的问题,这位桂军连长终于永远闭上了眼睛。
不用问。这群人,正是经过连续急行军、刚刚赶到的李剑生和特务旅以及警卫团。他也不等部队集合,自己带着两个连的战士刚赶到,便立即投入战斗。其他部队一批批赶了过来,一批批加入战斗。还在路上,李剑生就想着:这桂军士兵可是战斗力最强、思想也最顽固的,在眼下这个节口,自己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实力和时间来转化这些人。万一被他们反噬,反而不好。因此,还在路上,他就对自己的部下下达了作战命令:全部击杀
当然,惯于炮兵作战和端掉敌人炮兵的李剑生故伎重演,在侦察兵的指引下,刚刚赶到的李剑生也顾不得休息,率部直扑敌人的炮兵阵地。因此,这一上来,就给敌人以歼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