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上走过一身海军上将制服的邓希夷,旁边的海军士兵立枪敬礼。邓希夷向仪仗敬礼,远处是二艘巨大的战舰正在尽职地充当背景板。
邓希夷今天是来出席两艘战舰的入列仪式的,大唐海军每年服役的主战舰艇都在二十艘以上,很少情况需要劳动海军司令这个级别人物参加。这一次入列的两艘战舰,虽同是江南造船厂建造,但并不是同一型战舰,不过倒都是同级别的首舰。入列日期也是故意安排到一起的,因为跟之前的战舰,这两艘战舰有着不同的意义。
第一艘为满载排水量16500吨的重巡洋舰,名为沈阳级巡洋舰;第二艘为满载排水量8859吨的轻巡洋舰,名为广州级。由此看就非常明白了,之前大唐的战舰,都是以北美的地名命名,虽然很多地名都是大唐中文化的,但却中华象征不强。
如今两艘战舰,直接采取华夏地名命名,其意义当然不只是让大唐战舰可命名范围变大,而是大唐海军将彻底肩负起中华海权。
沈阳级重巡洋舰的吨位比之前的丹佛级重巡洋舰吨位略有下降,这也是大唐重巡洋舰不断尝试在原迈阿密级的基础上增强紧凑结构的趋势。沈阳级的主要火力仍是三座三联装203毫米炮塔,并没有采用更新的技术,是丹佛级上的老型号。不过沈阳级在防空火力上面有比较大的加强,这也是因为世界航空工业的进步使得除大唐以外的国家也建立起了空军部队,尽管实力不算强,但威胁也在显现。
同样的考虑也在广州级轻巡洋舰上面出现了。按照大唐海军的建军思路,往后发展下去,航母将会成为大唐海军毫无疑问的主力打击战舰,而战列舰作用则成为航母护航战舰,以及可能出现的海上决战。巡洋舰的用途就比较广泛,大唐重巡洋舰的主要定位是用于海上作战,战列舰的辅助火力。同时,还可以成为海岸支援火力。
至于下一步轻巡洋舰的发展方向,会更加地向平衡多用途方面发展。之前曾经大量制造的温哥华级轻巡洋舰已经越来越显得吨位不够用了,大唐海军需要拥有更强自持能力,同时还能满足未来防空、反潜、雷击和护航作战等多种需求。
广州级巡洋舰就是在这种思路指导下建造起来的新型战舰,拥有十分可观的防空火力,同时还装备有深水炸弹和反潜鱼雷、反潜侦测装置等武器,使得广州级能够跟随舰队或者独立完成复杂的不同的任务。
根据这种定位,在大唐海军中,大吨位的重巡可能会逐渐消亡,而中等吨位的轻巡可能变成舰队不可或缺的主力。从订单上就可以反应出来,新入役的广州级已经获得了20艘的订单,并且分配到各舰队中充当防空反潜舰。这样一来整个舰队的作战能力和防御体系都会臻于完善。
沈阳号巡洋舰将会留在西太平洋舰队服役,而广州号轻巡则会开赴欧洲,服役于大唐北海舰队。邓希夷检阅了即将接收军舰的水兵们,很快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邓希夷并没有打断仪式,而是在整个仪式结束之后,令自己的勤务兵去找来了这个相貌十分英俊的年轻士兵。
“小恩,你居然在广州舰上服役了啊。”邓希夷难掩惊讶。
这个年轻水兵,正是总统白南的大儿子白恩,今年刚满21岁。
白恩还是恭敬地对邓希夷敬礼:“司令。”
邓希夷拍拍他的肩膀道:“没有外人,还是跟以往一样叫叔叔。广州舰之后就要去欧洲了,你这一跟着去就是在欧洲服役18个月了,中间都不能回国,这事情你父亲知道吗?”
白恩点点头,道:“是的,他知道,他鼓励我好好干。”
邓希夷摇摇头叹气道:“说实话,有的时候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个老爸到底是虚伪地作秀还是真的有这么高的觉悟。”
邓希夷跟白南关系亲近,当年两人还是上下级关系,所以说话更加不用顾忌一些。邓希夷也是知道白恩来到海军服役的事情。问题是,白恩是20岁大学本科毕业之后,走的普通志愿役流程,以普通水兵的身份进入的军队。在大唐,大学本科是绝对的高端人才了,毕业之后基本都是各行各业的骄子,而基本不可能有人在大学毕业之后再来军队服役的。
大唐的军事院校培养的军官都不能算是本科生,他们毕业之后直接是任中尉。而白恩不是军事院校的毕业生,走正常途径进入海军没有任何优惠照顾,仍旧从列兵开始干。很多人都不明白白恩为什么这么打算。实际上,白南给白家立了一个传统,每一个男性成员都要为国家服役,接受军队的培养。白恩又立志接过父亲的衣钵,延续海军传统。不过白南在与他进行长谈之后,还是劝说白恩不要念军事院校。白南觉得,儿子如果为了自己的什么传统继承而去当兵,没有意义,他真正的潜力不在于此。白南认为,儿子进入海军服役四年就够了,没有必要跟自己一样成为高级军官。所以,也就出现了白恩在大学毕业之后,报名成为了一名最低级的海军列兵的情况。
海军相比其他军种来说有其艰苦的一面,更有可能驻扎海外,而且一出海就很久漂在海上。将儿子扔到很远的地方去,很多高层老友并不理解,还有觉得白南狠心的。但白家就有这样的特征风格,该怎样做就怎样做,不去当权力的受益者。
所以在白恩的艇员队上,没有人知道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是总统的儿子,只是知道这是个从军历练的大学毕业生。
事已至此,邓希夷也不会去说什么把白恩调出来只来的话,只能打趣年轻人道:“去了欧洲可别给你爸妈找回来一个日耳曼媳妇,还是咱们华人姑娘好啊。”
白恩脸嫩,喏喏地也没答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