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一别近两年,花兄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白府之上的饭厅里面,此时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白清手中端着一碗酒,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花荣笑着说道。
此时白府这张硕大的桌子之上,除了白清和花荣之外,时迁、栾廷玉、陈韬、彭纪、单廷珪、魏定国、杨雄、朱武、欧鹏、凌振、孟康、段景住、扈成等人围坐在桌边,目光全都落在了站起来的二人身上。
这些便是今天随着花荣一路急行军,赶到这帝都来的老部下们。
至于孙立、杨志、石秀、邓飞和郝思文等人,因为当初的时候,白清将他们运作到了其他的队伍当中,到汴梁的距离比不得花荣他们那般近,所以还要迟一些才能赶过来。
一别近两年,在座的众人,几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清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七品小知县,而花荣也是已经有了几份名将的风采,举手投足间多了几份为将者的杀伐决断之气,至于其他人,一直跟在白清身边的时迁自然不必说,手下掌握着白清的关系网以及数千斥候军,至于栾廷玉等人,身上也都带着几分武将的气势。
“哪里,倒是子澈你,区区两年多,你都是正四品的高官了,这等升迁的速度,当真是让我等钦佩不已!”听到白清的话之后,花荣脸上带着几分发自内心的笑容,跟白清使劲一碰手中酒碗,然后一饮而尽。
不只是花荣。桌子上除白清之外的众人,此时对于白清都有一种感激之情。若非当年白清将他们收拢至麾下,他们也不会发展的如此顺风顺水。尤其是之前曾经在梁山当中的杨雄等人更是对此感受匪浅,君不见那些依旧跟着宋江的兄弟们,几乎成了朝廷手中的刀子,这两年来一直连年征战,虽说是战功得了不少,但是折了的兄弟十之七八,就算是侥幸活下来的那些,依旧没怎么得到朝廷的重用。
这两下一对比,个中滋味。当真是如人饮水。
今天花荣带着当初的那支兰陵军,从青州一路赶来,进城驻扎下来之后,便被白清邀至府上,设宴款待。
当年的兰陵军,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甚至训练之严苛,比起白清当初所制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白清前段时间又将收编的一些摩尼教教众补充进去充当新鲜血液,足有四五万人之多,虽然数量并不算多。但是兵强马壮,厉兵秣马了这么久,他们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扬名的机会而已。
在接到了白清的吩咐之后,他们便意识到。天大的功劳来了!所以连夜集结之后,便直接动身北上。
许久不见。在这宴席之上,几乎所有人,都想要给白清敬上一碗酒,表达对白清知遇之恩的感激。
晚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宾主尽欢,这些一个个耿直的汉子们,在白清的面前,也是流露出了真性情,没有了往日里那些将领们的架子,喝的是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的像个孩子。
不远处,澹台龙舞、李师师、李清照以及方金芝,看着这无比热闹的一幕,眼中都带着无比欣慰的神色。
翌日早朝之上,花荣和栾廷玉,作为京东东路的马军都指挥使及青州马军都指挥使分别接受了高全烨的召见,而作为第一支赶来勤王的队伍,花荣和栾廷玉以及麾下的将领们,自然是受到了高全烨的大肆褒奖。
此时汴梁城中,禁卫军加上赶来勤王的兰陵军,官军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六七万,基本上已经和来犯的叛军持平,然而和叛军比起来,这几日接连几场大胜,眼下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反观叛军,先是折了主帅种师道,再加上被官军的火炮及夜袭给吓破了胆子,士气已经跌至低谷,所以白清在朝堂之上一力主张,反攻的时刻已经到了。
作为新登基的天子,居然被兵临城下,高全烨虽然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是内心却是何等的窝火,将这视作奇耻大辱的他,在听到白清的话之后,自然全力支持。
更何况,原本这退敌一事,便是全权交给了白清去做。
而看到眼下白清在高全烨面前那炙手可热的样子,让朝堂之上不少的官员都是眼红不已,尤其是那些自诩有着从龙之功的幕僚们,更是各自羡慕嫉妒恨,不过他们只是看到了白清现在的风光,却谁都忘记了数日之前,在形式万分紧急的时候,是白清顶住压力将这个无比沉重的担子一力挑起,是他凭借着过人的胆识,顽强的扭转了局面。
然而所有的这一切,这些人都不会在意。
不过白清也自然也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眼下他要做的,便是先彻底的击溃叛军。
帝都城外,旌旗招展,数万将士的目光,都落在最前面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正是穿着一身戎装的白清,而他的身边,站着同样全身披挂的澹台龙舞、狄笑白、杨再兴、花荣和栾廷玉。
“出发!”
没有太多慷慨激昂的话,白清很清楚,眼下的这些士兵们,正是热血澎湃之际,说的太过于长篇大论,反而会弄巧成拙。
七万大军兵分两路,直奔叛军的大营而去,第一路以兰陵军为主,队伍中间数量马车之上,拖着沉重的火炮,虽说前些日子刚刚开了三炮便折了几门,但是同样也是给白清手下的那些工匠们提供了宝贵的数据,他们已经着手开始铸造最新的火炮,至于剩下的这些,权当是物尽其用。
另外一路,便是相对于兰陵军来说装备更好的禁卫军,但是眼下他们人手已经严重不足,考虑到这些,白清便设下这前后夹击之策,五万兰陵军,便是充当着反击的主力,在火炮的配合之下,正面强攻叛军大营,而禁卫军则是背后设伏,确保将叛军一举击溃。
叛军大营距离汴梁不过十里之遥,没过多久,叛军大营的影子已经在视野中遥遥在望,依稀能够看到,此时营地里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白清眯了眯眼睛,忽然一声吩咐:“掌旗!”
伴随着白清的一声令下,一面漆黑如墨般的旗子忽然迎风招展,旗子之上,一个鲜红色、足有磨盘大小的“白”字,分外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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