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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面乌弋山国人的营地如同白昼一般,喧哗作乐声即便魏军这边也能清晰地听见。『┡
裴元绍冷笑道:“他们真是好心情啊!蛮夷终究只是蛮夷!”
这时,一名斥候官奔到裴元绍面前,禀报道:“将军,乌弋山国人已经收集了百多条小船和木筏!他们的营地杂乱无章,周围只有几处岗哨,没有巡逻兵!”
裴元绍轻蔑地道:“看来这些个蛮夷连怎么打仗都搞不清楚!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斥候官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将军,既然乌弋山国人毫无防备,不如!”一名军官兴冲冲地建议道。
裴元绍点了点头,胸中的热血沸腾了起来。如果能够击溃乌弋山****,那功绩足以让他名留青史!
“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留一万将士把守营地,其余五千人马随我突袭敌军营地!”
“将军,五千人会不会少了些?”军官有些担忧地道。
裴元绍摆了摆手,“人多了难免被敌人现!再说,只要能够起突然袭击,五千人足以!快去传令!”“是!”部将应诺一声,打马离开了。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五千五百魏军从绿江渡口上游五六里处开始渡河。
半个时辰后,五千魏军渡过绿江。裴元绍留下五百人看守船只、木筏,自己则率领其余五千人马悄悄地朝五里之外的乌弋山国人营地而去。
乌弋山国人的营地中喧嚣而混乱,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在营地中惊惶地奔逃着,数十名乌弋山国士兵在后面追赶,围观狂笑着。
魏军悄悄地前进到乌弋山国人营地外,潜伏下来。
随即裴元绍派一队精锐无声无息地摸掉了乌弋山国人的哨兵。
乌弋山国人的哨兵基本上都在营地周围的树上,乌弋山国人的营地中没有哨楼之类负责警戒的建筑,也没有辕门等必要的设施,乌弋山国人的营地就如同原始部落一般。
三千魏军在裴元绍的率领下突然从营地西面冲入营地,另外两千将士则在南北两面放火。
裴元绍率领三千魏军突然从西面冲入营地,与此同时另外两千魏军则在南北两面放火。登时杀声震天,火焰翻腾。正在狂欢取乐的乌弋山****惊慌失措。
三千魏军一口气杀到中军附近,遭遇到乌弋山国王亲卫队的强力阻击。
双方在中军王帐附近展开激战。一番激烈的战斗,魏军勉强将乌弋山国王亲卫队压缩到王帐周围一片不大的区域内。
此时,另外两千魏军分别趁着火势从南北两面杀入营地,并且一鼓作气冲散了惊慌失措的乌弋山****。
“怎么回事?”乌弋山国王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帐幕里跑出来。
一名亲兵急奔过来禀报道:“大王,不好了!魏军杀进来了!!”
“什么?!”乌弋山国王难以置信地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一片急促的喊杀声逼近了他所在的地方,就好像回应他一般。
乌弋山国王连忙朝杀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耀眼的火光下一片人影憧憧。
“快!传令各军反击!!”乌弋山国王吼叫着下令道。
随即乌弋山国王提起自己的兵刃,一个长接近两米的狼牙棒,跨上战马率领身边的一支人马朝中军王帐冲去,原来身为乌弋山国王的他竟然并不在自己的王帐中,这一件很偶然的事件却使得整个战事的走向变得与裴元绍之前的预料不一样了。
裴元绍奋力斩杀面前的两员乌弋山国将领,与此同时魏军一鼓作气击破了乌弋山国王卫队的防御阵线。
紧接着,裴元绍和几十名士兵迅猛冲入王帐,然而却惊愕地现王帐中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乌弋山国王怎么不在王帐之中?”裴元绍不禁喊道。
就在这时,王帐外传来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紧接着一名浑身是血的魏军士兵冲了进来,扑通跪倒裴元绍面前,“将军,”
咽了口口水,“乌弋山国王亲帅一支大军反攻上来了!兄弟们快抵挡不住了!”
裴元绍一惊,“其他两支军队呢?”
“都已经被敌军围困住了!”
裴元绍眉头一皱,冲出大帐,只见四周身披兽皮的乌弋山****人头攒动,野兽般的嚎叫声惊天动地,而魏军将士正在苦苦抵挡乌弋山****一浪高过一浪的猛攻,与此同时一支乌弋山****正朝魏军侧后迂回。
裴元绍知道事已不可为,当即下令道:“第一队随我留下殿后,其余人马立刻撤退!!”
近两千魏军迅向营地外撤退,裴元绍则率领五六百名士兵抵挡疯狂反扑的乌弋山****,战斗异常激烈,闪烁的火光下只见那鲜血漫天飞舞,不断有双方将士倒在血泊之中,魏军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显得越来越紧张。
两刻钟后,被乌弋山****重围的魏军完全崩溃了,这时这支负责殿后的魏军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十几名魏军士兵护送着负伤的裴元绍冲出重围,而其他的魏军溃兵则遭到乌弋山国人疯狂地剿杀,有魏军索性停止逃跑转身与乌弋山国人拼命,最后全都倒在血泊之中,随即乌弋山国人一拥而上疯狂地挫斩着阵亡魏军士兵的尸体。
负伤的裴元绍在十几名魏军士兵的护送下退到之前的渡江地,这时仍有数百名魏军士兵在岸边焦急地等候着。
见到裴元绍来,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几名军官当即迎了上去,一看见裴元绍身上的血渍和铠甲上的豁口都不禁一愣,“将军,您受伤了?”一名军官急声问道。
裴元绍淡然道:“不打紧!人都撤下来了吗?”军官回禀道:“只撤下来了两千来人!”
裴元绍皱了皱眉头,朝营地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火焰滔天,厮杀声依旧响彻夜空。
“再等等!”
“诺!”
一刻钟后,营地方向的厮杀声淡了很多,而一支乌弋山****正举着火把朝这边奔来,度很快。
“将军”一名军官面有急色地看着裴元绍。
裴元绍断然道:“走!!”
当乌弋山****赶到江边的时候,数百名魏军士兵已经到了江心。
乌弋山国人在江边挥舞着火把,叫喊着,也不知道他们叫喊的是什么。
裴元绍回到大营,顾不上伤势,清点了一下伤亡的人数,此战魏军共损失近三千人。
不过乌弋山国人也没占到便宜,单单在遭到魏军突袭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惊慌失措的乌弋山国人就至少损失了四千人。
此战裴元绍本来有可能成功的,然而因为一个很偶然的原因,乌弋山国王竟然不在王帐中,导致战场局势生逆转,如果不是这个问题,魏军应该能够一鼓作气打垮乌弋山****。
另外,撤退的时候之所以损失这么大,主要还是因为兵力相差过于悬殊,乌弋山国人有近六万人,减去白天损失的也有五万四千人左右,而魏军突袭部队只有五千,况且这五千魏军还不是魏军正规军,只是西州警备军,战力士气等都无法与真正的魏军相提并论。
乌弋山国王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气不打一处来。
“大王,我们抓住了一百多名俘虏!怎么处理?”一名部将来到乌弋山国王面前请示道。
乌弋山国王的眼中闪过戾色,叫喊道:“杀了!都杀了!!”
“是!!”
乌弋山国王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一根木块丢入面前的火堆中,不经意间看见身旁的一名将领流露出忧色,不悦地道:“你这算什么表情?”
部将一震回过神来,连忙道:“大王,我担心,”
“你是我乌弋山国的大将,是我麾下的勇士!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乌弋山国王怒声道。部将连忙解释道:“大王,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部将这么说,乌弋山国王的神色好看了些。部将不禁松了口气,道:“大王,我担心的是此事过后魏军的报复!”
乌弋山国王一愣,一丝隐忧在心头升腾起来。
乌弋山国王道:“如果乌孙复国成功,应该不会吧!”
“可是如果不成功呢?我们几方联军在兵力上没有任何优势,而且相互之间互不统属很难协调!”
乌弋山国王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们会失败?!”
“说不好!但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大王,您不要忘了,魏军精锐的第三军团和最精锐的玄甲铁骑就在距此并不太远,周围还有各地的警备军!一旦我们不能战决,这些军队绝不会是摆设!即便我们取胜了,他们也定然会反扑过来!”
乌弋山国王一惊,不悦地道:“这些话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部将苦笑道:“大王,之前我说了!可是”
乌弋山国王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讪笑一下,皱眉问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撤退吗?”
部将摇头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将魏人得罪了!如果撤退,不仅没有用,反而会是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你的意思是继续打下去?!”
部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绝然之色,“大王,我们不仅要继续打下去,还用用尽全力!应该立刻将留在国内的所有军队都调来!!”
乌弋山国王不禁犹豫起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