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茹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她已经很清楚皇上对陆夭夭的心思,她如今想要试探的就是陆夭夭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如果她想要入宫争宠的话……
“夭夭,本宫知道你一心想要成为像齐医正那样的大夫,不过,你别忘记了,你如今是公主之身,难道你将来还能长留在宫中吗?”徐慧茹含笑说道。
叶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留不留在宫中,对于徐贤妃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宫只是希望你谨记自己的身份,你是公主,是皇上的妹妹,太后肯定不希望宫里出现****这种的事情。”徐慧茹低声说道。
****?叶蓁心里又气又怒,徐慧茹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徐贤妃,如果真这么担心我和皇上之间会有这样的禁忌发生,那你应该去跟皇上说。”叶蓁心中虽然气怒,面上却仍淡淡地说着,“你在我这里威胁是没有用的。”
徐慧茹冷哼一声,“本宫不是在威胁你,只是提醒你,千万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哪天做出危及生命的事情,一旦宫里传出丑闻,你说太后是保住你,还是为皇上遮丑呢?”
叶蓁淡淡地看了徐慧茹一眼,“有劳徐贤妃操心了。”
“你……你敢说没有痴心妄想?”徐慧茹气结,为什么陆夭夭看起来这么平静,她难道一点都不紧张害怕吗?一旦太后知道她勾引皇上,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些事情,****?亏你想得出!”叶蓁冷哼了一声,今天墨容湛在乾清宫对她做的事情,的确为太后所不容,可她绝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不是还给她一年时间吗?她可以趁这一年找到爹爹,然后可以放下一切去找他。
徐慧茹满眼的疑虑,听着陆夭夭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对皇上并没有那样的心思,难道是皇上在一厢情愿吗?
叶蓁不想再跟徐慧茹说这些,说得越多,只会让她越不知如何自处,她现在就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墨容湛。
一开始她恨他赐了毒酒,恨他对她的无关紧要,恨自己痴心错付,更恨他杀了爹爹和哥哥,可是,如今她已经知道真相,他没有想过要她死,也没有杀她的爹爹他们……那她还恨他什么呢?
恨他认错了人,把陆双儿当成她吗?恨他到现在还误会着叶蓁吗?
叶蓁觉得她根本不想恨他了,越恨只会让她越放不下过去。
她不想再因为过去而放不开了,她是爱过墨容湛,但现在她不敢也不想再去爱了。
不知不觉,叶蓁已经来到乾清宫外面,徐慧茹在她身后走来,已经没了放在在路上的咄咄逼人,还是和从前一样,看起来温顺又亲切,“公主,我们一起进去见皇上吧。”
叶蓁看向外面的福德,“福公公,皇上在御书房吗?”
福德行了一礼说道,“公主,皇上刚刚回寝殿。”
“那劳烦公公跟皇上通传一声。”叶蓁低声说。
如果只有公主在这里,福德肯定想说您进去就不用通传了,可旁边还有徐贤妃,他只好应了一声,转身进去跟墨容湛回禀了。
墨容湛听说夭夭和徐慧茹一起来的,峻眉皱了一下,“让她们都回去,朕一会儿就去慈宁宫了。”
在乾清宫外面的叶蓁听到福德的回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福公公,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徐慧茹见不到墨容湛,心里难免失望,不过陆夭夭同样被叫回去,她又觉得好过了一些。
叶蓁没有再回慈宁宫,她让人回去跟太后说一声之后,便去了医女所。
“夭夭,你回来了。”陈锦如一看到她,立刻就跑了过来,“你没事吧?方才我们听到外面有很可怕的声音,还以为……”
“没事,已经没事了。”叶蓁笑着说道,“不用担心。”
陈锦如搂住叶蓁的胳膊,“刚刚你就那样跑出去,把我们都吓着了,多怕你会有危险。”
夏瑶花跟着说道,“是啊,龚院判不让我们出去,听说……是五王爷逼宫了?”
“不管是谁逼宫都好,皇宫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打进来的。”叶蓁笑着说道。
“皇上醒了吗?”陈锦如小声问道。
“醒了。”叶蓁说,墨容湛既然都已经见内阁大臣了,想来是不打算再隐瞒自己痊愈的真相了。
陈锦如和夏瑶花都松了口气,和叶蓁一起嘀嘀咕咕地说起最近御医院的事情。
此时,整个皇宫的侍卫比平时要多出几倍,皇宫外面却一切如常,并没有被今日闹剧一样的逼宫事件所影响。
实在是这场逼宫太不像一回事了。
陆家,陆世鸣的书房里。
“……明日皇上应该会早朝了,至于这些天在朝堂中小动作不断的人,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陆世鸣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都跟陆翎之说了。
“皇上是个睿智明君,怎么可能会让五王爷这样的人……逼宫成功呢。”陆翎之摇头一笑,他从来不相信墨容湛会被打败。
能够打败墨容湛的人……必然是极不简单的。
陆世鸣含笑地点头,“夭夭还在宫里,如今平安无事就好了。”
说到夭夭,陆翎之有些愧疚地说,“三叔,既然我吓到夭夭了。”
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到神似叶蓁的夭夭,他居然神志不清,把她当成叶蓁了。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叶蓁藏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陆世鸣说道,“这不关你的事,等夭夭回来,我跟她好好说说,她会理解的。”
“三叔,你觉得唐祯为人如何?”陆翎之低声问道,忽略了心底莫名的难受。
“唐祯?挺不错的。”陆世鸣笑着点头,随即皱眉看向陆翎之,“延至,你这话另有意思。”
陆翎之笑了笑,给陆世鸣添了茶,“我想询问一下三叔的意见,您觉得唐祯配得上夭夭吗?”
在陆世鸣的心目中,那是没有一个男子配得上当他的女婿,“那小子叫你来问的?”
“看来三叔早就看出唐祯的心思了。”陆翎之失笑,唐祯之前表现得还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