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沂稚嫩的小脸带着怨气,听到叶蓁的话,他更加嗷嗷叫起来,“我是心病!心病!吃什么药都好不了的!”
“你得的是什么心病?心病也有心药医的。”叶蓁没好气地说道。
“相思病!”墨容沂捂着胸口,神情一片凄惨。
他旁边的宫女急忙叫道,“王爷,您才多大呢,哪来的相思病啊?”
带叶蓁过来的大宫女笑着说,“陆三姑娘,您别听我们王爷胡说,他哪里是得了相思病,就是受风寒了。”
墨容沂神情怏怏地看着叶蓁,“我相思我的银子!”
“相思病就得用相思豆医治啊,要不要我去帮你?”叶蓁含笑问道。
“你要去帮我把银子要回来吗?”墨容沂眼睛发亮地问道。
叶蓁笑着说“银子是要不回来了,相思豆倒是能找到。”
“那个能作甚?”墨容沂蔫蔫地问道。
“治相思病。”叶蓁笑说。
“好啊,你找来给我。”墨容沂叫道。
“陆三姑娘,相思豆不是毒药吗?”那大宫女嘴角抽了一下,只觉得这陆三姑娘也是一肚子坏水。
墨容沂脸色一变,瞪着叶蓁问道,“你要给我吃毒药?”
“是你说有相思病的。”叶蓁摊手,她就是提个建议而已。
“你们都下去,本王跟陆夭夭有话说。”墨容沂挥手把其他人都赶走。
“王爷,您还没吃药呢。”宫女着急地叫道。
墨容沂嫌弃地皱眉,“不吃不吃!”
叶蓁默默地将药接了过来,和墨容沂一起走进屋里。
“流华把本王的一万两吞了!”墨容沂一进屋里就大叫道,“银子事小,面子事大!本王颜面何存啊!”
“我拿了四万一千两。”叶蓁笑眯眯地说道。
墨容沂指着叶蓁说不出话,片刻后才哀怨地叫道,“长公主跟母后告状,说本王欺负流华,母后偏心,把我训了一顿,本王的银子就跟着没了!”
叶蓁笑得幸灾乐祸,“反正那点银子对你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呀,流华跟你是表亲,你们也不能因为这点银子闹得不好看对吧。”
对个屁!墨容沂冷笑着,“要不是长公主要把流华送进宫,母后也不会这么对我。”
流华要进宫了?叶蓁笑了笑,倒是比她所知道的时间要提前了,上一世,长公主一直要将流华送进宫,可墨容湛都没答应,拖了一年才在太后的要求下封了流华为妃的。
“这个有关系吗?”当初是流华要开盘口的,输了自然要服输的,不会因为身份改变不做数。
墨容沂叫道,“没关系,可是我就是拿不到银子。”
叶蓁将手里的药递给他,“你喝了,我教你个办法拿到银子。”
“什么法子?”墨容沂立刻问道。
“先喝药。”叶蓁说,示意他接过他手里的药。
墨容沂苦着一张脸叫道,“其实我没病,要是真的风寒,吃了几天的药早就好了,怎么到现在都还觉得全身不舒服呢?”
叶蓁见他面色苍白,看起来的确是生病了,她指着旁边的鼓凳说道,“去那边坐下,我给你把脉。”
“噗嗤。”墨容沂喷笑出声,“你才学医多久啊,连御医都没把我的病治好,你一个黄毛丫头能看出什么来啊。”
“死马当活马医也行。”叶蓁笑道,其实自从昨天她把脉知道那个小男孩有什么病之后,她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她如今的医术一定会比陆夭夭更好。
因为她看过的医书和医案,都能够清晰地记在脑海里,只要遇到相应的病情,立刻就能想到要用什么方法去救治,昨天如果不是情急之下没有药材,她也不会拿出灵泉的。
别人学医术或许是为了悬壶济世,可她学医术却是为了能够进宫报仇,她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多厉害的大夫,至少……如今她还没那种将别人的病治好是什么样感觉。
墨容沂瞪圆了眼睛,“你把我当死马?”
叶蓁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打个比喻,说不定运气好就把你治好了。”
她将来想要进宫,就必须找几个能够当靠山的人打好关系,太后和小王爷都是她想要交好的人。
“本王还是喝药吧。”墨容沂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药咕噜噜地喝完了,一抹嘴巴说道,“好了,快跟我说说,用什么法子能让流华把银子还给我。”
叶蓁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低声说道,“很简单啊,你就让人去跟流华说,那二万两你不要了,送给她当嫁妆。”
“就这样?”墨容沂挑眉看着叶蓁,不相信这样就能让流华主动将银子还给他。
“你不是说流华要进宫了吗?她进宫之后是什么身份啊?虽然只是妃嫔,但也算是你的嫂子吧,哪个嫂子会要小叔送的嫁妆,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面了,就是为了她那张脸,都会把银子给你送回来的。”
墨容沂眼睛一亮,好像说得有道理,“这个办法好像挺可行的。”
“要是不可行,原因只有一个,流华的脸不要了。”叶蓁促狭地说道。
“我立刻让人去传话。”墨容沂兴致勃勃,转头对叶蓁说道,“我忽然觉得心病全消了,说不定明天就好起来了。”
叶蓁挑眉,“那也是我治好你的,你刚刚不是还看不起我吗?”
墨容沂哈哈笑着,“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就爱计较。”
小姑娘?叶蓁呵呵地笑了笑,“小王爷,我似乎比您大几岁呢,您叫我小姑娘,不觉得心虚吗?”
“本王为何要心虚?”墨容沂问得理直气壮。
叶蓁说,“我给你说了个这么绝世无双的好办法,你难道不该报答我吗?”
“你想要什么好处?”墨容沂抬高下巴问道。
“我明天就要去医学馆上课了,这么久以来,我还没遇到个能让我练习的病人,你让我给你把脉。”叶蓁立刻说道。
墨容沂爽快地坐了下来,“这还不容易,来吧!”
叶蓁眼眸神色一动,走过去坐了下来替他把脉。
两人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个宫人悄悄地退开,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