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斯文笑道“经过我们的不断劝说,包括在下,已经有三百四十七人愿意加入盟军了,剩下的那些人都较为顽固,我的意见是干脆就放他们回日军吧。”
毛主席沉思了一下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些人回到日军是什么样的吧?”
真白斯文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曾经见过那些被释放的战俘,只要说一点关于你们的好话,就会被认为是背叛天皇,更有激进的指挥官会让他们自裁,但他们一直不投降,我们的纪律又不能杀了他们,不知道主席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毛主席点点头说道“这些人都是审查后认为没有大罪的人,只是因为战争而来到中国,好吧,那就释放吧,不过不能白释放,我们这样释放一定会让已经参加盟军的人有想法,所以要有后续的跟踪了解,让盟军的人明白这些人回去后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叫你来是问你一个问题,你原为日军,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竹下重雄的人?”
说着毛主席拿出了竹下重雄的照片递给真白斯文看。
真白斯文看了一眼,立刻说道“是他?”
毛主席连忙问道“你知道此人?”
真白斯文苦笑的说道“也不知道算不算,我出身于大阪,而这位竹下重雄也是大阪人,而且还是名门之后,据说他们家族是战国时朝仓家的后人,因为织田信长的进攻,被迫改姓贱姓竹下,他的脾气很古怪,时而比我还吊儿郎当,时而又正经的要命,时而凶残无比,时而又不忍踩死一只蚂蚁,被认为是一个怪人。”
毛主席吸了口气说道“我们得到的最新情报,就是这个人,杀死了陈安宝将军,使得南昌战役大败,而现在这个人被调到了我们华北来,来者不善啊,我们的情报部门分析了一下,认为这人不是大将之才,却极为擅长斩首行动,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了解他的人来对付他。”
真白斯文听到这话,当场就快哭了,他弯着腰,委屈的说道“主席,这...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这是个疯子,我打不过他的,而且我们八路军有这么多指挥官,叫我一个败军之将去有什么用。”
这时,小汪进来说道“主席,周卫国来了,带来了203的密电。”
毛主席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真白同志,你等一下。”
真白斯文连忙动起了脑筋,思考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事情推掉。
周卫国走了进来,对毛主席敬了个礼,拿着电报递给毛主席说道“主席,这是我们东家的密电,嘱咐由我带给您。”
毛主席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新派往青年军的红党名单,毛主席点点头,折好放了起来。
这时,周卫国看到桌上的照片咦了一声,说道“竹下君?”
真白斯文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对周卫国问道“周君,你认识他么?”
周卫国点点头说道“认识,这是竹下重雄,他是我在德国留学的同学,我的剑道就是由他教我的,他在德国的成绩也很好,是和我一起学习特种战的。”
真白斯文连忙指着周卫国说道“主席,看到了么?真正了解的人在这里呢,周君啊,是这样,你的好朋友竹下重雄已经来到我们中国了,还杀了一个国民军的将领,现在来北方了,肯定是要对付我们的,如果让你去对付他,你有没有信心?”
周卫国愣了一下说道“竹下重雄来中国了?他不是对战争没有兴趣么?....他难道是想完善他的艺术么?”
毛主席听到这话,不禁问道“难道他是一个和平爱好者?”
周卫国摇摇头说道“准确的说他是一个艺术爱好者,他向往一切的艺术,包括——杀人的艺术和战争的艺术。”
一句话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周卫国继续说道“主席,我愿意去,但我需要我的东家的命令,另外,我需要情报部门和部队的全面合作,小部队特种对战的形式,很难把竹下重雄完全消灭的。”
毛主席点点头说道“好,那就这样定了,我会给203发电报的,你来主持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周卫国点点头说道“竹下重雄一定会伪装成我们的人进入我们的根据地,所以我们必须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需要真白同志以及盟军的配合。”
真白斯文本以为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在这里等他,他连忙想否认,毛主席抢白道“那就这样定了,你们两好好合作,务必把这个竹下重雄歼灭在华北大地。”
真白斯文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慵懒。
等二人离开后,李克农走进窑洞,拿着一叠纸递给毛主席说道“主席,这就是我们的方案,您过目。”
毛主席看了一会说道“这个计划很重要,另外,伪币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克农说道“日元的仿制还很困难,他们加入的是日本特有的三桠皮浆,我们很难得到,这个三桠树其实我国也有,主要在长江流域附近,我们陕西也发现了一些,但量较小,我的意思还是由203去那边收购,可能方便一点。”
毛主席点点头说道“这个你们的专家,按你们的计划来办,现在我军和日军是麻杆打蛇两头怕,我们怕日军全力进攻,日军呢,害怕被我们牵制住,反被苏联和重庆捡了便宜,这个时候就要尽力的增强自己,削弱敌人,所以这个计划极为重要,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克农眼神坚定的点点头说道“请主席放心,我们的同志都是极为可靠的。”
——德国
希特勒和张伯伦最终达成了一致,只需要波兰愿意让德国修建高速公路,并在高速公路上布置不超过500人的警察,德国就愿意放弃动用武力,并承诺将把对红色问题的解决提上议程。
并且张伯伦还提出,公路的建设可以用波兰自己来修建,修建完成后由德国付款,并交予德国,但波兰也有使用权,并且可以在公路上驻扎不超过100人的警察部队。
这样的方案公布出去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条件并不苛刻,而且即使波兰不愿意,也为波兰争取了几年的时间,在几年内,欧洲还会是和平的欧洲。
希特勒和张伯伦满意的喝着酒,但这只是大国的想法,在另外一边的波兰可没有像二人那样轻松,反而是出奇的愤怒。
“背叛!这是背叛!这是又一次的慕尼黑,我们波兰不是捷克斯洛伐克,国家的主权绝对不能被侵犯!”斯米格威·罗兹愤怒的叫道。
他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希特勒坐做的哪些事情,莱茵区、奥地利、慕尼黑,哪次不是一开始显得只是小事,最后却把整个地区吞并了,尤其是捷克斯洛伐克,慕尼黑都签订了,最后还是要全部吞并,这样的国际信用哪里可信,斯米格威·罗兹想都不用想就觉得,只要德国人进入了波兰,后面就会有百万德军一起冲进来。
“让人再去一趟伦敦和巴黎,我们需要他们的承若,我们是不会让德国人进入波兰的,如果这样德国还要进攻,他们到底愿不愿意遵守约定。”斯米格威·罗兹想了想,觉得希望还是在英法上,便下令再次会谈。
——北平
黄帆是老北平人,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家在北平扎根的时候,这天下还是蒙古人的呢,这话众人也都听着笑笑,毕竟黄帆只是一个小商人,开了两三间杂货铺,在这四九城里,说不上有多大富大贵,但也好歹过的去。
这天黄帆刚刚送走一个买醋的街坊,关上了门,拿起了扇子,在胡同里溜着弯,心里琢磨着事情,这南京政府搞得统一物资调配,让他以前赚钱的几个买卖都不能做了,粮食要到登记过的粮店买,他这个小杂货铺自然是搞不到登记的牌子的,也不敢乱卖,这盐也在专营店卖,布匹药品也别说了,连剪刀也因为是铁器不能卖了,这样下去,自己的店也不要叫老黄杂货铺了,直接改名为酱油铺吧。
“啊呀,这不是老黄么?怎么样,最近发财了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黄帆回头一看,却是自己以前生意上的伙伴,山西的吴松。
“老吴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啊?”黄帆连忙抱拳问好道。
“还不错,我家那块不打仗了,挺安静的,这不出来看看有什么生意好做么,哦,对了,你小子是不是还欠我二十个大洋没还啊?”吴松说着一把抓住黄帆笑道。
“你丫又跟我翻小账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你丫累不累啊?您哪儿不忿儿啊?您也不扫听扫听爷是谁!我是黄爷啊,我家在四九城扎根的时候....”
“这天下还是蒙古人的呢!你就会这一句,罢了,反正也不是大钱,这天下乱的一塌糊涂,能活着见面就是个缘分,你请我吃顿饭就算过去了。”说着吴松笑着松开了他的手。
黄帆不由的问道“你是最鸡贼的了,这么现在这么大方?你可别和我逗闷子,我当真了哈。”
吴松拍了拍口袋说道“鼓着呢,不过我等下和你打听点事情,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黄帆喜道“那是当然,走着,最近这四九城变化可是不少啊。”
来到一家酒店,二人叫上三四个菜,点了一壶酒,酒店老板看到黄帆倒也熟悉,上来打了个招呼便关上门,不再打搅二人。
吃了一会儿,黄帆有些耐不住的问道“哥哥,你最近是不是真得发财了?这兵荒马乱的,有什么路子告诉弟弟一声,弟弟也永远感激你。”
吴松笑道“这还真是,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山西是谁做主吧?”
黄帆一个激灵,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哥哥,你不会吃的是八路的饭吧?”
吴松打了黄帆一下道“我也得有那个胆当兵啊,不过也差不离吧,你不知道,这山西现在是日新月异啊,红党在搞什么经济发展,到处都在修建工厂,日本人的飞机来了几次都被打跑了,也就不来了,现在可安静了。我呢,就和乡里的人一起组建了几家砖瓦厂,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赚了点小钱。”
黄帆不由奇道“你既然在山西过的好好的,来这里干嘛,这一路危险的。对了,你是从山西来了,怎么过来的啊?这鬼子可查的严实着呢。”
吴松笑了一下说道“这钱啊,不光光能通神,也能通日本人,我这没枪没炮的,他们怕什么,再说了,这打仗归打仗,生意也是要做的么。”
黄帆听的眼睛一亮问道“什么赚钱的买卖,和弟弟说一声。”
吴松故意先不说,喝了口酒,黄帆连忙又倒了一杯,好言相劝,黄帆才嗯了一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买卖,你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么?”
黄帆说着眼泪水都要出来了“太难了啊,我的好哥哥,你是不知道啊,这汪精卫收的税比宋将军高多了,今天那个捐,明天那个捐的,连天皇过个生日还要我们出钱,我的店里现在是两个不能卖,这也不能卖,那也不能卖,真的要过不下去了。”
吴松点点头说道“是啊,这生意讲究的就是流通,现在打仗,大家也不讲究了,但其他的能没有,这材米油盐酱醋茶什么时候能缺啊,我和你说的这个生意啊,就是盐!”
“盐?”黄帆听的眼睛一亮,又摇摇头说道“难啊,这盐是专卖的,我们搞不到啊。”
吴松拍了拍****说道“我有啊,也不知道红党搞了什么法子,盐多的要命,想买多少就买多少,你们这里的盐多少钱一斤?”
黄帆竖起三根手指捏紧说道“八角一斤,这还是最差的黑盐,要是好的精盐,一斤要两块大洋了,我们这里穷点的人,都是用稻草绑一块岩盐。菜做好,才把草绑的盐放在菜汤里涮一下,迅速提起。那菜里淡得几乎尝不出盐味来。哎...你们那边呢?”
吴松笑了笑说道“我们的盐税高,所以也不低啊,要七块大洋呢。”
黄帆一听说道“你这还怎么做生意?比我们这里还贵的多么。”
吴松挥挥手道“我说的是七块大洋....一担!”
“一担!!你可不要蒙我。”黄帆听的都要跳起来了,要知道折算一下,北京最便宜的盐一担都要80大洋了。这要是把山西的盐拉过来卖,不用多的,一担盐就可以自己一大家十几口的吃一个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