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或多或少让幽梦感觉有点尴尬，只能假装心不在焉的看着别处，但是耳根后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张涵走神了，因为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置身在无边的花海里，身边还躺着一个长发垂肩的，对少女，就是这两种混合香气，一种是幽梦习惯用的一种香品，一种是幽梦自身所散发出来的体香。
虽然花香也很让人陶醉，但张涵心里想到如果没有花香，只是单纯的嗅一下那种少女的体香可能更完美，花香在遇到幽梦体香的时候更像是一种污染物。
对，这家伙对自己猥锁的想法一点都不排斥，在他心里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有半句话说的好，男人嘛……
正陶醉在暗香里无法自拔，最好一辈子都不被人打扰，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大汉的嗓门，“张涵是我。”
张涵清醒过来皱着眉头，“你可以挂电话了。”
手机那头明显愣了几秒钟，宋博怪异的看了眼旁边的宋保国，注意力又集中在手里的话筒上，“什么意思？”
有幽梦在旁边，张涵也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直接，隐晦的说道，“老子不喜欢被打扰。”
宋博更无语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再说你不喜欢被打扰买手机干嘛？
“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你干什么连接都不接？”
这种口气让张涵有种很受伤的感觉，自己那么忙，陈啸风杀了一个又一个人还不准备罢手，龙七又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家伙随时有可能跳出来敲闷棍，哪有心情接宋博的电话？
你又不是给老子送大美女解闷的，而且还有可能无事生非，让我怎么敢接？
“不接你电话你咬我啊？老子真的很忙，有事没有，没事挂了。”
电话那头宋博直皱眉头，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会一脸嫌弃，但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事呢就已经提前被嫌弃了。
“当然有事，上次你和女子海军陆战队接触过，说说你的看法。”
张涵站在大街上呢，宋博这个话题要是说起来可不是一句两句，自己总不能一直站在大街上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我真的挂了。”
“……”
听宋博长篇大论娓娓道来，张涵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原来是上次派出女子海军陆战队第一次执行特种任务，回来后那帮丫头就开始一蹶不振，平时机械的按照剧本进行的演习，和真正的战场比起来差别太大了，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谁都明白如果那次海上任务没有张涵的话，她们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好说，所以对日常训练很是消极，原因很简单，她们对训练内容感到了无力，想不出有什么用，真正的战场可以用瞬息万变来形容，一成不变的训练内容拿到战场上根本不起作用，战场可不会按照她们提前训练好的内容来发展。
作为她们的教官，宋博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战场就是战场，训练场就是训练场，你就是模拟的在像也不是。
因为保密原因，也不可能从别的特种部队引进训练教材，这都是各家至宝，谁会轻易送给你？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张涵，如果张涵这个活教材肯帮忙的话那不是比任何纸上的教材更管用吗？
他也知道张涵的脾气，不会因为和自己见过几次给面子被请过来，所以联系了宋保国，还有姜山，这两个大人物的面子你总要给几分吧。
“没空，老子忙的腿毛都快掉光了。”
“……”
宋博干咽了口唾沫，露出绝望的目光看了眼站在傍边的宋保国，宋保国心里也没底，和宋博一块看向姜山，姜山和张聪的关系一直不错，也很了解张涵的脾气，知道就算自己上场成功的可能也增加不了几成，但现在除了硬着头皮上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结果宋博的电话，“张涵，我会姜山。”
“嘿嘿，姜叔叔。”
听到张涵的口气还算不错，姜山稍微出了口气，接着说道，“张涵啊，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姜叔叔能帮得上的忙？”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各忙各的，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否则要惹人嫌弃的。”
姜山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这小子一开口就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尽量不给您添麻烦，否则要惹人嫌弃，这不是在跟自己摊牌吗？
顿了两三秒姜山呵呵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上次我派了整个北海舰队去岛国把你捞回来都没说一句麻烦吧？更何况这种小事。”
姜还是老的辣，这件事张涵明显欠人家一个人情，现在姜山把它说出来是提醒张涵，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指望了，还个人情你总没意见吧？
“姜叔叔。”张涵的语气还是死皮赖脸好像根本没听懂一样，“这件事我确实要感谢你，还有那两个老头，不过我们已经谈好了，不劳您操心，您也不用放心上。”
“……”
宋保国和宋博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还有那么点默契，心里直叹泡汤了。
姜山真想把张涵这个没皮没臊的家伙臭骂一顿然后挂电话，你能拿一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有什么办法？
如果不是看在被整个北海舰队当宝贝的女子海军陆战队的份上。
“张涵。”姜山的语气明显强硬了一些，“你要是愿意来我给你最高权限去组织训练计划，任何人都不会插你的手。”
“姜叔叔，我要是去了那是肯定的，你们想插手也插不进来，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根本不在意这个。”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了没时间，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就等一阵子，等我忙完了再去。”
“多久？”
“三五年吧。”张涵想三五年之内宜安的局势大定，到时候应该能抽出时间来。
“……”
手机里一阵沉默，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吸声，粗重的好像肺里起火了一样。
有一种杀人动机叫做激情杀人，意思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杀人，姜山感觉自己就处在这种状态当中。
“***你这辈子别让我在看到你！”
“啪。”
姜山狠狠挂断电话，双眼血红盯着面前低着头不敢吭声的宋博和宋保国嘶吼道，“我就说别没用没用你们非要让我打电话丢这个人，你们以为我跟他老子有点交情他就会给我面子啊？还是因为我是司令员他就会给面子？”
宋博抬头看了眼怒火中烧的姜山，把想说的话硬给咽下去了。
宋保国仗着自己脸皮厚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因为您比我们两个面子大吗？再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只是跟他提要求，他不答应是他的事，你又没有求他，他算老几啊？”
宋博在心里直哼哼，除了他没人可以担任训练女子海军陆战队教官的计划，你说他算老几？
果然姜山根本没接受这种说法，恨声骂道，“他算个球！”
“对，他算个球……”
办公室的门打开，正好看到姜山和宋保国这两个北海舰队扛把子在那很没形象的骂人，就好像受了什么委屈没处发泄只能骂两句出气一样。
回招待所的路上，张涵坐在副驾驶，后座的空间被十几个购物袋给塞满了，幽梦在一个岔路口转向往市局开了过去。
转头看了眼张涵问道，“真的不准备亲手交给凝香？你要是亲手交给她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张涵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如果没一件她喜欢的那我就得坏。”
清幽轻笑一笑，“怎么会，我看的出来，凝香其实没那么讨厌你。”
“随便，我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验证是不是那样。”
市局门口，张涵下车对幽梦挥了挥手，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才转身往里面走去，刚才是准备回招待所的，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想想怎么把那个躲在背后阴人的家伙给揪出来，还有陈啸风等人该怎么处理。
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由衷的在心里给自己打上了机智小王子的标签。
一间套房内，龙七身上裹着浴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望着窗外正在拆迁的宜安市主城区，几乎一个钟头一个样，除了基础公共设施之外能拆的都拆了。
把红酒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并没有着急咽下去，卷起舌头把酸涩挡在味蕾之外，只用可以感受到甜味的味蕾去接触红酒。
屏息倾听的神色表示他现在其实在忙另外一件事。
“原来是他。”龙七咽下红酒忍不住笑出了声。
手机里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龙七疑惑的嘀咕道，“如果真的是他在背后搞张涵，那他的处境还真是危险啊，如果被张涵知道了，他的骨灰估计都不会留下吧？”
“那个叫张涵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龙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小酌了一口红酒，话锋一转问道，“王威，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个人让你去做一件事，你居然就把它做了两次。”
王威感觉到了压力，赶紧回答道，“我只按照龙少的要求去做，第二次不是我下的命令，是局里另外一位领导，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这个答案龙七似乎还能接受。
“嗯，从现在开始你要把他的话当成我的话来听，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有……”龙七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神色。
“张涵要是知道他是谁就不好玩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他算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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