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滚烫,是动情的表现,却又只能先压着渴望,从低噶的嗓音就能听得出来,这般种种顾初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嘴巴先是不饶人,“原来你喜欢小白兔啊?”
陆北辰含笑看着她。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笑盈盈地与他对视。
“你急了?”
“不。”她环住他的脖子,唇近乎与他相贴,“我只是想,再大胆点。”话毕,主动送上红唇。
女人投怀送抱,陆北辰自然乐得软玉在怀,手臂将她圈紧,化被动为主动,可下一秒他便闷哼一声,顾初笑着扯开唇时,他的嘴角红了。
“还是只急了咬人的兔子。”陆北辰伸出拇指拭了下唇角,只是咬疼了他,没出血。
顾初笑得没心没肺的,“大胆的兔子也敢咬人啊。”话毕,又凑向他。
他下意识地后躲了下,生怕她再扑上来把他给咬了。顾初见状捧腹大笑,指着他,“你……不至于这么胆小吧?”
说得陆北辰一脸的尴尬。
她更是大笑不止。
陆北辰盯着她,似无奈又好笑的。等顾初笑完了,才又黏上他,“亲亲你而已,害怕什么?真把我当成食肉动物了?”
“我随时等候你把我拆骨入腹。”陆北辰任由她抱着,见她面展微笑,方才解了相思之苦。
顾初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可不喜欢吃野味。”
“可以回家,不牢你动手,我主动洗干净在*上等着你的食指大动。”陆北辰环住她,坏笑,“可好?”
顾初挑眉,“别转移话题啊,一声不吭跑回上海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别误会,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
顾初又凑近了他的唇,“别找借口啊,什么惊喜啊?简直就是惊吓,换句话说,如果我今天不回学校,你这份炫耀又给谁看?”
陆北辰始终提防着她再冷不丁来一口,道,“去学校讲座是之前答应你的,惊喜是在晚上,我问了筱笑笑,今天你轮休,总要回家吧?”
“理由很充分,动机不感人。”顾初嗤笑。
“我们来说说你怎么样?”陆北辰拿回了话语权。
顾初“挂”在他脖子上,像是条鱼干似的,哼哼唧唧,“好吧,我怎么了?”
“刚刚在礼堂,观察力不错,但态度要提出批评。”
顾初怎会服气?
道,“陆教授,请问,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陆太太,你要分清里外。”陆北辰一条胳膊搭在她的头顶,轻轻撩着她的额角,道,“跟你关系最亲的人就是你老公我,其他的都是外人,你呢?众目睽睽跟你老公顶嘴?”
这样亲昵的话他从前不会说,自打订婚戒指挂手上后,他就以这般亲昵自诩了。顾初心想着女人耳根子就是软,竟这么心先动了。可她又不想再去矫情地跟他强调什么,顺着他的话就接下去了,“谁让你瞧不起外系的同学了?不是只有法学系才配有双鹰的眼睛!我们当医生的怎么了?当医生的眼睛更要尖明白吗?还什么不经过分析眼睛都是盲的,骂谁呢?我们当医生的做任何决定哪有不分析的?你当我我们都是软柿子好捏是吧?权威教授可不带这么偏心的!”
她朝他开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中途气都不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陆北辰就任由她像炒豆子似的一顿劈头盖脸,不反驳,不插话,等她发泄完了后,他坐了回去,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按着胸口,低垂着头。
“你怎么了?”顾初见他像是不舒服,心就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他闷闷地说了句,“心脏疼。”
“啊?心脏怎么疼了?”顾初吓了一跳,赶忙凑前,“怎么疼?钝痛还是刺痛?”
“刺痛。”陆北辰的头垂得更低,话毕又摇头,纠正,“不对,钝痛。”
“到底怎么疼?”顾初急了。
下一秒却被他蓦地扯进怀里,手臂有点发狠,生龙活虎的模样那还像是病秧子?她动弹不得,就听他低笑道,“见面到现在没听你说一句想我的话,倒是劈头盖脸替外人说话,你说我的心疼不疼?看来得早点将你娶回家,要不然你永远没有丈夫为天的概念。”
“好啊,你骗我?过分了啊你!”顾初刚刚吓得不轻,一听他这么说真是又气又急的,抬手就要打他。
他却压下脸,再次深深吻上了她。
她便安静了,如被驯服的小猫,收了张牙舞爪,回应了他的索吻。
许久后,陆北辰微微撤开唇,却延着她的脸颊轻吻至她的耳畔。他的气息烫了她的耳朵,心脏就跟着一蹦一蹦的。他在她耳畔低喃,“说你想我了。”
“我想你了。”她的脸颊埋在他的脖颈,柔顺地任由他的薄唇游曳。
“说你爱我。”
她的呼吸急促,手臂就忍不住圈住他,“我爱你……”
他闻言,胸腔如被浪尖拍过,忍不住*她的唇齿。
“其实……”她被他吻得含糊不清,娇息,“我更想……要你。”
陆北辰抬眼看她,眼里似惊喜炸开,抬手摩挲她的脸颊,唇角上扬,“这个时候,女人主动总是很讨喜。”
顾初就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漂亮的双眸闪过美媚,“那还等什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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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霄从医院回来,头还昏昏沉沉的,一小时前,他以感冒的由头去找了筱笑笑,她看了他的情况,让同事帮着开了药,十分“好心”地叮嘱了他一句,你大概忘了我是神外的,不管感冒发烧这种病。
她从不逃避他,他来了她就见,但也不再像从前似的主动联系他了,如果他不找她,或不打电话给她,她从不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拿了药,他原本想着在她办公室里待上一会儿,不成想顾启珉来了,好像是一台急手术,她二话没说就随他走了。
而他,向来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人,第一次在筱笑笑的办公室里落荒而逃。
直到现在,乔云霄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要干什么?父亲的话还犹在耳畔,强行要他重新追求顾初,并暗示了当年的事,可他怎么就没当初那么斩钉截铁了呢?他应该要去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哪怕事情查得还没进展,至少要横在顾初和陆北辰之间,但这个念头每每窜起,他就总能想起筱笑笑那张脸。
令他更奇怪的是,他想起的不是笑笑如今美丽消瘦的小脸,而是以前有点婴儿肥的模样。爱吃的她,爱笑的她,眼睛里永远是不设防,到了商场总想看漂亮衣服,衣服穿不上就会红了眼眶。
乔云霄皱了眉,暗骂自己,你是疯了对吧?
秘书来敲门,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地挪进来道,“乔总,顾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
秘书刚要走,乔云霄叫住了她,“端两杯咖啡。”话说完,不经意想起筱笑笑的话:你只是感冒,吃点药吧,记住,吃药用水送的,别总喝咖啡。
心口沉甸甸的,又叫住了秘书改了口,“一杯咖啡,另一杯换成清水。”
“好的乔总。”
顾肆进来的时候乔云霄正在吃药,西药中药摆了一桌子。他在他对面坐下,笑了笑,“在这种情况下,孤家寡人的弊端就出来了。”
乔云霄接过秘书送过来的清水,喝了药,皱眉,“你想说什么?”
“顾初是学医的,是贤内助最合适不过的人选。”顾肆的面前是浓醇的咖啡,醇正的气味令他很是满意。
乔云霄抬眼看了他一下,放下杯子,语气淡淡,“上次你就很清楚我的态度,我跟你是不可能合作的。”
“既然乔总肯应下这次预约见面的时间,那说明事无绝对。”顾肆轻轻一笑,牙齿如贝齿般白腻,可谓是花蔻养眼的美男子。
可乔云霄从不相信人的外表,他看人,向来喜欢看眼睛,从上次见面他就知道,眼前这位看似风度翩翩“如花似玉”的美男子,眼睛里藏着的可不是童话般的浪漫天真。
“这次肯见你只是很好奇你的目的。”乔云霄在气势上绝对占优势,毕竟是他的地盘,绝不容许被人牵着鼻子走。
“乔总,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的目的很简单,上次说过的。”
顾肆,陆门集团四大特助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听说他直接听从陆老爷子调派,从不受当家掌柜陆东深的指使,说白了,他就是太上皇的人,在神秘的陆门中,不但陆家几位公子受人津津乐道,还有那四名同样神秘的行政助理,分别掌管不同领域,受命于不同的人。
而这样的人能主动找过来着实令乔云霄倍感不解,他却在初次见面时直说了自己的目的:我可以帮你拿到陆北辰的秘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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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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