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杨双智的厚礼,虞进的确有担心粮草不继的可能。△↗,
要是自己一个人,那还好说,一个人饱全家不饿,买个煎饼将就一下又是一餐,可是现在不行,十几张嘴等着自己养活呢。
总不能让人连个下人都养活不成吧。
看青儿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等着自己去求她,这个脸自己可丢不起,再说自己也想会一会这个杨双智,刻意和他走近一些。
不收白不收。
事实上,虞进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用三天,杨又智走后的第二天,也就是青儿告急的第二天,泰升商行的代表,和虞进建立友好关系的崔三娘就风尘扑扑地来了。
崔三娘一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拜访,主要是告诉虞进二件事:一是她从余姚调到京城,负责京城所有商铺的运作,二是泰升商行委任她作为代表,全权负责与虞进的往来。
至于姗姗来迟,主要是有些东西要交接,路上也因为身体不舒服耽搁了几天。
这是一件大好事,做生不如做熟,虞进拿出几块样品,然后再带崔三娘到京郊的工地转了一圈,又承诺所产出的镜子,全由泰升商行代理。
经过友好的协商后,崔三娘拿到一纸独家代理的契约书,而虞进也拿到一笔五万两白银的预付款,可以说各有所得,皆大欢喜。
腰里有了钱,虞进的腰杆都挺直了很多,工程的进度也开始加快,购买家奴、招募护卫,购买各式工具和物料等工作同步进行,各项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
动作越来越大。引起了不少注意,最后就是占了二成的份子的朱希忠,也抽空乔装到工地看个新鲜。
“不知大人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朱希忠突然出现,把虞进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行礼。
这有家伙,前面好像没什么时候兴趣,突然间又冒出来,感觉有点怪怪的,堂堂国公、锦衣卫指挥使,楞是穿着大红绸衣,弄个瓜皮六瓣帽,硬是把自己弄得像个土老财,这让虞进很是无言。
朱希忠摆摆手说:“这里不是衙门。老夫是以一个合伙人的身份来看一下,那些俗礼免了吧,免得惹人注意。”
寒一个,这事你不说免,哪个敢“免”。
“是。”腹诽归腹诽,虞进还是恭恭敬敬地说。
朱希忠难得赞美道:“人才啊,那诗写得好,歌作得也妙。为人机灵,没想到还有这样怪才。连泰升镜这样的好东西都想得出来,不错,不错。”
虞进谦虚道:“那是机缘巧合,这算是不务正业了。”
“咦,那些人在干什么?”朱希忠突然指着一个正在搭建的工地,有些吃惊地说。
几十个壮汉。利用船、木架等物,一个个光着上身,正在卖力地往水里打桩,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并不是常见的木桩。而是一根根黑黝黝的铁柱,这可很少见。
要知道,现在生产力不高,打造这些铁柱的成本可不低。
虞进在一旁小声解释道:“大人,这是要架设一个大水车。”
“大水车?这个有什么用?”
“大人,你看”虞进拿出一张图纸,在朱希忠面前展开,:“我们在这里架设一个水车,一来可以把水运上小岛,供加工坊使用,二来利用水力牵动,可以做很多事,如打磨、粉碎材料等,大大增加工作效率。”
顿了一下,虞进继续解释道:“属下翻看过资料,浑河每年都有洪水,就像去年,大洪小涝就有十次之多,用铁柱的费用是高,但安全性高很多,只要不碰上百年一遇的大洪水,那就高枕无忧。”
朱希忠点点头,提出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工程什么时候能完工?加工坊什么时候能投入生产?”
再好的项目,也得看到真金白银、得到收益,那才是好项目,朱希忠也有些急不及待了。
虞进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如果没有大的变故,最快九月中旬可以完工,因为还要培训这些工人,完善各项措施,要走少正轨,最快也得十月初。”
把工人弄来,不是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还要把这些技术传给他们,分工合作,培养他们的配合度等等,就是衣食住行也得制定一个标准,防守的漏洞也得一一补上,这些都需要时间去磨合和完善。
好在朱希忠也体谅:“不错,这速度还行,对了,现在投入这么大,虞进,你现在手里的银子够吗?”
“不够,不过提前拿到一笔五万两的预付款,钱银方面暂时不用担心。”
朱希忠点点头,马上又告诫道:“现在你所处的位置不一般,要注意影响,三思而后行,切莫做出不理智的事,特别要注意,不能泄露身份,免得前功尽弃。”
“谢大人教诲。”
看到朱希忠的心情不错,虞进乘机说:“大人,属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朱希忠瞄了虞进一眼,缓缓点点头道:“什么请求,说吧。”
虞进:“大人,现在属下的两个帮手已到,最近也没什么大事,让青儿姑娘在我这里当一个侍女,太委屈她了,现在没有什么事,青儿姑娘也可以不用那么委屈....啊。”
正在说话间,虞进感到腿间一痛,忍不住惊叫一声,扭头看跟在一旁青儿,只见她正侧脸看着造大水车的工地,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虞进有些委屈地说:“大人,你看......”
这妞擅长弹指神通一类的绝活,那隐敝性和杀伤力,比吴萱的银针有增无减,这个青儿,竟然当着朱希忠的脸给自己下黑手。
胆子贼肥的。
朱希忠的老脸抽了抽,正想说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精干的中年男子飞快奔来,离朱希忠大约三丈处翻身下马,然后三步当二步跑到朱希忠面前,恭恭敬敬呈上一封密信。
虞进注意到,那封密信还打站火漆封印,应是很紧急且极密地情报。
朱希忠不敢怠慢,当场就撕开密信,只是看了一下,脸色大变,扭头对虞进说:“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工地的事多抓紧,没必要,凡事就少掺和。”
“大人,走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虞进好奇地问道。
惊动到朱希忠这样的人物出动,肯定不会是小事。
“裕王府出了一点事,本官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下,就这样。”
说罢,抓住马鞍,用力一拉,脚一蹬,很麻利地翻身上马,提着缰绳就催马前进。
虞进和青儿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点吃惊: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猜对了。
ps:有点事耽搁,马上补上,晚上还有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