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想象之后,齐天翔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罗剑办公室的电话。..om言情首发沒有明确的答案,其实也不可能有什么答案,齐天翔只是借助着片刻的思索,稳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对于这位新晋的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前后这一个时期,总感觉有些看不透,尤其是与王涛的交集,尽管沒有明确的证据,可还是想弄个明白。
电话也只是响了两声,罗剑哪边就接起了电话,可见也是在专注地等待着齐天翔的电话。
“实在抱歉,刚才在林书记哪里说点事情,手机就关了机,这才回來,就听小张汇报说你打了电话。”
齐天翔对着话筒呵呵笑着,解释着原因,其实不说罗剑也应该能够猜得出,能让齐天翔这位省长关机的时候,又有哪些。可齐天翔就是要这么明确地说出來,也就是明确的告知罗剑,相对于罗剑的事情,齐天翔还有更多的重要事情。他不但是河海省的省长,更是省委的副书记,与他这个省委常委还是有距离的。
简单地炫耀之后,齐天翔就回到了正題,探究的语气关切地问:“你打电话过來,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齐天翔这样的问话意图也很明显,上午的建党理论研讨会,罗剑作为省委常委也是参加了的,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后不能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起,尽管沒有埋怨的意思,也透出了一些不耐烦。
似乎听出了齐天翔的话意,电话里沉默了片刻,可最终还是传來了罗剑中气十足的嗓音,尽管有些艰难和迟疑,可却实实在在说了出來:“也就是有些事情想跟您说说,其实上午就想找机会与您约一下的,可看到洪虎同志在跟您谈事情,不便打扰。”
罗剑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些直白,就赶忙补充道:“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方便,如果沒有时间就另外找时间说也可以。”
听到罗剑话语中反反复复强调的意思,齐天翔断定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至所以可以判断为重要,不仅仅是语气,还有就是电话里不便交流,就说明罗剑很看重下來的谈话。尽管心中很想听听他要说什么,齐天翔还是故意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权衡时间,随即才像下了决心般回答道:“还是不另约时间了吧,半个小时之后,我在省府办公室等你,咱们见面再谈。”
放下了电话,齐天翔就按响了桌角的提示铃,看到小张匆匆进來,就站起身示意小张可以出发了。尽管省委到省政府大院,根本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可齐天翔却不愿过分的匆忙,希望能够从容赴约,更给自己一些准备和思考的时间。
从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小王已经站在车旁等待着了,看到齐天翔从电梯出來,赶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并用手护着车门上沿,等到齐天翔上车后才轻轻关上了车门,然后迅速上了车,平稳地顺着专用车道缓缓地行驶着。
省委常委小楼下的车库和专用车道,以前设计时就有,可当时是作为避难地道使用的,也是一个临时疏散通道,紧急时刻通往外界的逃生之路。坚固的大理石将地道和通道的防护功能,做到了极致,过去还有地下会议室和生活设施,储备有充足的物资、粮食与水,完全可以使人在里面封闭使用很长一段时间。建国后也还是存在了很久,直到战争硝烟远离之后,才进行了部分改造,建立了地下车库,各个小楼的楼梯变成了电梯,通道变成了车道,不变的就是唯一的出口仍然是南郊宾馆。
出了南郊宾馆,就是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往省政府大院,还不到晚高峰时段,路上的车辆很多,可并沒有产生拥堵,还是很顺利地就开到了办公楼前。
出了电梯,面对迎上來的周通,齐天翔客气地与他握了手,简单地交代了一会罗剑副省长要來的话,就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罗剑在小张的引领下走进來时,齐天翔正坐在沙发前,与周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看到罗剑进门,齐天翔和周通都礼貌地站起身,分别握手之后,等到罗剑落座,周通知趣地告辞,将时间完整地交给了两人。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么大热天,还让你专程从哪边跑过來。”罗剑呵呵笑着,略带歉疚地说:“其实我可以过那边去的,您非要过來,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跑过去,就不热了。老话说:‘天冷冷一人,天热热大家’,酷暑时节,谁都难以幸免。”齐天翔呵呵笑着指指罗剑面前茶几上的茶杯,示意他喝茶,然后旧话重提地表达着歉意:“下午洪虎同志到我办公室坐了坐,然后一起到林书记哪里,为了不干扰谈话,下午我就把手机关机了,让你把电话打到了小张的手机上,实在是不应该啊,”
罗剑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妒忌的神色,随即呵呵笑着回应道:“看您说的,哪有那么多的不应该,您本身就忙得不行,这么热的天两边跑,我打一个电话还不是应该的吗,”
简单的寒暄之后,罗剑望着齐天翔平静的脸,略带试探地说:“知道您最近几天很忙,在谋划着一个重大的计划,我就是想來与您交流一下,看看我能够做些什么工作,帮不帮得上忙,”
齐天翔知道罗剑话语中试探的语气,可在沒有摸清他的底牌之前,还不愿过早地亮出自己的想法,就微微笑着说:“哪一天不忙啊,这近半年的时间,我这天天几乎就像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东碰西撞的,真想向你老罗这位多年的老省长请教啊,只是摸不准你的想法,实在不敢贸然打扰啊,”
“这说來说去齐省长还是把我老罗当外人了,作为省政府组成班子中的一员,还不是要围绕在您省长的周围工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还不是很明确吗,”罗剑似乎不满地望着齐天翔抗议道:“看來平时还是向您汇报请示的太少,以至于您把我想象成了倨傲的山头主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