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聊着,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松快了一些,尽管有着职务上的差别,可由于彼此比较熟悉,加之人数单纯了很多,也少了一些拘束。
看着服务员陆续上來了几个凉菜,齐天翔望着闫勇笑着,慢慢地说:“让他们先上菜吧,酒等一会再倒。”
“还有人吗,”闫勇疑惑地看着齐天翔,又望望桌边坐着的张万福、廉季成和周通,故作不解地问:“不就咱们几个人吗,怎么,还叫了小丽吗,”
齐天翔望着闫勇,又看看疑惑的几位,神秘地笑着卖着关子,良久才悠悠地说:“耐心等吧,反正不是外人。”
话音未落,郝涵在小张的陪同下推门进來,想着齐天翔神秘的话语,以及意味深长的话,再看到郝涵推门进來,一番联想之后,房间里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猛然的大笑使郝涵愣怔了一下,随即就从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笑声中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立时像蒙上了一层红布,许久才缓和过來,望着房间里的几位,嗔怒着说:“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这话有所指啊,”闫勇站起身,笑着示意郝涵坐,然后望着房间里的几位,调拨着:“这里除了齐省长,咱们都不是很熟,说到底还都是外人,只有你们,又是师兄妹,又是姐夫小姨子的,算是什么人,就不用说了吧,”
闫勇有所指的话,使得郝涵脸上又红了,站起身祥装要打他的意思,气恼地笑着说:“你这穿警服的也欺负我,看我回头给我姐说去。”
郝涵说着话,随即盈盈笑着对张万福和廉季成说:“实在不好意思,让几位省领导等我一个小女子,愧煞我也。”
“知道省领导都在等你,还不赶紧安坐,多喝几杯谢罪,”张万福温和地望着郝涵,又看看沉默不语的齐天翔,心有灵犀地说:“看來齐省长用心良苦啊,这架势不吃穷闫勇不算完啊,”
齐天翔深深地看了张万福一眼,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深意,就环视着桌边的几位,对闫勇下命令说:“倒酒,再來的罚酒三杯。”
“还是咱们小郝书记有面子啊,下來不知该是哪位外人倒霉了。”闫勇摆手示意服务员倒酒,望着张万福笑着说:“这内外还真是有别啊,”
“哪有那么多废话,让你倒酒就倒酒,等着看就是了。”张万福瞪了闫勇一眼,转向齐天翔问道:“今天咱们怎么喝,”
“往嘴里喝。”齐天翔呵呵笑着望着张万福,端起面前的酒杯,对在座的各位说:“俗话说官大嘴大,咱们也别管今天是什么酒,先干了这杯再说。”
齐天翔与几位虚碰了一下酒杯,仰头将杯中酒干了,看着众人都将酒喝了之后,才慢慢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好歹也得好事成双不是,咱们干了第二杯再说。”
“等等,等等。”看着齐天翔又要端杯,郝涵赶忙开口阻止着,随即对闫勇说:“男女有别,怎么到了酒桌上就不灵了,这酒这么喝怎么能行,”
闫勇望着郝涵,不无得意地调侃着:“他说怎么喝就怎么喝,这里他官最大,刚才不是说过吗,官大嘴大,两杯酒难不住你这博士书记。”
听着郝涵和闫勇的对话,齐天翔微笑着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然后将酒杯倾倒了过來,向大家示意着,缓缓地说:“喝酒看工作,这话我不认可,但也不反对任何一种验证的方法,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一定是肝胆相照的朋友,或者是战友之间的感情交流,这两杯酒下肚就是表明了这种情分,下來就等着看‘夜归鸟投林’了。”
众人都明白齐天翔话里的意味,就拿起筷子开始吃菜,等待着下一步惊喜的到來。
“什么破地方,这么难找,我都在门口绕了三圈了,硬是找不到。”栾实进门就是抱怨,黑黢黢的脸上阴云密布,看着闫勇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安排个敞亮的地方吗,请顿酒搞得跟秘密接头一样。”
栾实说着话,看着齐天翔和张万福抱拳拱手连声说:“在领导面前,來晚了沒有理由,甘愿受罚。”
“这个态度对头,还是军人做派,磊落坦荡。”齐天翔还未说话,张万福就率先开口赞许地说:“看來这酒喝的有点意思了。”
“张省长这话可有点明显歧视妇女的意思了。”郝涵听张万福不住口地夸奖栾实,就不满地抗议道:“如果我迟到,也是罚酒三杯,到时候我也会爽快地认罚的。”
“这话我信,谁说女子不如男嘛,”张万福拖着长腔戏说着,随即望着众人笑着说:“问題是你不能迟到,姐夫怎么也不会让小姨子难堪的,这不仅仅是关爱,更是爱护啊,”
张万福的话明里暗里都有所指,立即引发了一阵哄堂大笑,使得郝涵干张嘴说不出话來,吃了亏却无法反驳,只能看着栾实说:“都是你这老栾,捣什么乱啊,早点來不行吗,”
“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喝酒认罚还错了,这到哪里说理去。”栾实黑着脸委屈地看着大家,嘟囔着说:“还是喝酒吧,为什么都不说了。”
栾实说着话,将三杯酒倒到一个杯子里,端起來大尺度的一饮而尽,然后杯子倒转,向大家示意着,立即引发了一阵赞叹和掌声。
“好,这才看着过瘾,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自罚一杯。”郝涵大声喝彩道,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然后望着栾实说道:“这下平衡了吧,我的**官,堂堂的高院副院长都沒有地方说理了,这委屈大了去了。”
郝涵爽快的表现出人意料,也充分显示了曾经的地方大员的霸气,尤其是这样男人为主的场合,显得超凡脱俗,又是应有之举,一样引來了掌声和赞叹,使得房间里的气氛更加欢快热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