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清河清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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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休息的很好,早上起床时,齐天翔才恍然发现下雨了,而且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

  齐天翔缓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凉意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湿润的空气中有着淡淡清新的气息,不但给房间里瞬间带来了清凉,也是昏涨的头脑立时清爽了许多。

  许是天空阴沉的缘故,已经将近六点半了,窗外还是有些灰蒙蒙的,雨幕下院子里浓密的绿树轮廓还不是很清晰,只有枝叶的晃动可以影影绰绰感知到活力,也才能够分辨出来树与树之间的差别来。

  已是深秋时节,空气中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可院中的杨树和柳树枝叶却没有任何衰败的征兆,上次过来时晨光中看到的绿叶婆娑,随微风飘舞的景致,现在虽然看不很清晰,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细细雨丝中,浓密的叶片盎然的生机和活力。

  齐天翔很喜欢下雨的时节,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似乎迷蒙的雨丝带给了他很多的遐思和联想,也喜欢在雨中散步,让点点滴滴的细雨尽情地飘洒在脸上,感受那份清新和畅爽,恣意放纵着自己的思绪和心情。

  此刻,齐天翔就有着这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走到雨幕里,到院子中的杨树和柳树间,抚摸那些粗壮的枝干,聆听雨丝轻轻敲打枝叶的细响,分辨声响中前后左右不同的疾徐,想象雨滴的样子。或者仅仅只是到院子里走一走,亲近一下那些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老树的韵致。自从上回住过一夜,这个院落就给齐天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让他感觉震撼的就是院子里栽种的树木。其实也不过就是北方地区很普遍的杨树和柳树,却使他感到震惊和肃然。高大笔挺的杨树与树冠阔大的柳树,形成了高低错落的景致,似乎是天造地设的绿色屏障一般,远远看去像是拉起了一个绿色的帷幕,密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巴掌般的杨树叶似乎在呵护着细细长长柔弱的柳叶,微风中仿佛在悄悄私语,又似乎是抑制不住般浑身颤动的欢笑。粗大的树干像刀劈斧砍样展现着岁月的印记,横亘粗粝的杨树与竖立密实的柳树,表皮都显得那么粗狂和刺目,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而是深深的刻痕带来的坚韧和刚毅。

  而更让齐天翔惊奇的是,这些看似普通的杨树和柳树,却在这个院子里静静地存在了六十多年的时间,成为这里正在的主人,默默地经历着风雨的洗礼,繁茂着生命的绿色。六十多年的漫长岁月,似乎并没有带来苍老的感觉,仿佛正体验着生长的喜悦和快乐。

  这样静静地看着,痴痴地想着,齐天翔似乎与窗外的绿色进行着心灵的交流,而且渐渐的清晰和坦诚,齐天翔仿佛感知到了枝叶在雨幕中的快乐,而枝叶也在雨幕中轻轻晃动着,似乎在召唤着齐天翔与它们一起享受雨露滋润,就在这样的对视和对话之间,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而齐天翔也渐渐回到了现实之中。

  齐天翔恋恋不舍地从窗外收回目光,慢慢地走到床头,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想了一下之后毅然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跟小张吩咐了几句,然后缓缓地走进洗漱间。

  小张过来敲门的时候,齐天翔也正好洗漱完毕,心里很是对小张时间拿捏的精准感到高兴。齐天翔打开门让小张进来,慢慢地说着:“咱们不在这里吃早饭了,耽误时间,还是赶到清河去吃吧!”

  “小王已经到院子里准备去了,我们随时就可以走。”小张微微笑着回答着,脚步不停地走进洗漱间,收拢好齐天翔的洗漱用具装进袋子里,提出来放到茶几上。细致地将齐天翔看过的文件和资料分门别类地收好,小心地放进文件袋里,又拿起齐天翔的手提包,将文件袋和洗漱袋装了进去,仔细地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确信没有什么遗漏物品之后,才望着齐天翔说:“我这就给冯书记打电话,让他和向县长不要过来了。”

  齐天翔点点头,含笑看着小张拎着手提包出门。这几年在一起,只要是出差在外,几乎每次都是这样的程序一次次重复着,形成了很好的默契,也彼此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只要到了一个地方,如果不需要住宿,小张总会在下车时拿着齐天翔的茶杯,在齐天翔随时需要的时候递到他的手上,又随时接过来收好,会议或活动结束时随手倒掉残茶,上车后快速地换茶倒水,随时准备让齐天翔使用。一切都是不经意的,似乎很自然,却是很长时间磨合和训练出来的。

  如果需要住宿,小张会第一时间进到齐天翔住宿的房间,将洗漱用品摆放好,将需要晚上处理的文件和资料按照缓急整齐地放在写字台上,茶杯泡好茶放在茶几上,一切都尽量按照办公室的布置摆放好,使齐天翔进来感觉与在办公室一样,做完这一切才算是达到合格的程度,才能等待齐天翔进门。

  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服务员插手,都是小张安排和处理,到房间时一样样摆放好,然后每天早上离开前又原样收好。

  每晚休息之前,都要到齐天翔房间,看看还有什么吩咐和交待,直到齐天翔没有什么事请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早上一般是固定的时间,如果提前齐天翔会电话通知,然后在电话之后的二十分钟准时来敲门。这就是小张经常要做的工作之一,而且是基本的工作内容。

  齐天翔也尽量给小张留出足够的个人时间,而小张和小王之间也形成了良好的默契,小张在忙着安排齐天翔起居的时候,小王往往在忙活着他们两人的事情,衔接的很自然顺畅。

  长期的配合形成了习惯,也感觉到自然,成为了一个自然的整体,很多时候齐天翔都不由自主地设想,如果没有小张细致周到的安排,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混乱和无序,尽管常常这么想,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样想着齐天翔慢慢走出房间,走到楼下上了车,等到专车启动后才平静地问小张道:“给老冯通过电话了吧!”得到小张肯定的回答之后,又微微笑着吩咐道:“跟山尊说一声,让他等着

  我吃饭。”

  “已经通过电话了,吕市长问咱们想吃什么?我说不知道,让他看着办。”小张回过头望着齐天翔,得体地笑着又说:“我问他清河有什么,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说的是,好像他自己会做似的。”齐天翔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由感慨地说:“要说记忆中还算不错的早点,老刘推荐的肉末穿纱味道真是独特,尤其是肉饼真实在。”

  “看来齐书记您是想吃那一口了,什么时候再去吃一次遂遂心愿。”小张笑着说:“我和小王也去吃过,味道还真是不错,只是没有老刘说的那么夸张就是了。”

  “夸张是有点,但也还算是实情。”齐天翔似乎来了兴致,也许是为了打发路途的寂寞,也许是心情不错,就调整了一下坐姿慢慢地说:“但凡一种文明的兴起,都是伴着饮食文化的进步一起到来的,或者说是以饮食文化为标志的,除去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不说,伴随着火的使用人类进入了文明时代,这应该是不争的事实。农耕文明的蒸煮和游牧文明的烧烤相生相伴地影响着古人的生活,精致也好,粗疏也罢,几千年来经历了无数朝代的更替,唯一不变的还是饮食的群居化,以及社会包容化。进入工业文明的标志是蒸汽机,而饮食也进入到快餐时代,大鱼大肉的酣畅淋漓被快捷便利所取代,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西餐舍弃了刀叉,而变成了汉堡油炸食品。信息时代似乎不太关注饮食的进步,但也可以通过饮食方式的变化,感知信息时代和互联网的力量,可以足不出户地享用美食,可以很便利地吃到任何地方的食材,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说着说着跑题了,这说饮食的事情,却说到了文明进化和社会形态对比上了。”齐天翔呵呵笑着,接着说:“还是回到饮食上来,说说咱们传统的饮食,农耕文明的饮食最能代表传统文化的特点,也最有探讨的意义。”

  “由于传统文化中重农抑商,而作为商业范畴中的饮食类别,从果腹走到商业经营,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也还是以存在为主,除了车马店必要的食物,到好汉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饮食都是与酒肉联系在一起的。”齐天翔想着说着:“荒年出厨师,丰年盖房子,是过去的老话了。丰年盖房子,还好理解一些,丰收了嘛!是应该高高兴兴地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了。其实这是以讹传讹的误读,原话应该是丰年起囤子,意思是说要给丰收的粮食一个安全存放的地方。两句话的愿意都是与吃联系在一起的。荒年出厨师,似乎就有些费解,其实了解了传统饮食的传承,就很容易理解这句话蕴含的生存智慧和深深的无奈或苦涩了。农耕文明的文化认同中,除了种地或务农,其他任何事情都是不务正业,没本事或没出息的人才从事商业贸易,特别是伺候人的做饭生计。遇到大灾之年,土地没有了产出,能做的除了出外逃荒要饭,就是到小饭铺里当伙计帮忙,尽管不可能发家致富,但却不至于饿死。这样荒年一过,很多人重新回到了土地上,也有一些人走上了商业饮食的行当。从伙计到帮厨,再到厨师,然后是自己另外择地开新店,这样慢慢地沿袭。这是一种很讲究传承的行当,往往都是亲戚间繁衍,而且常常会出现厨师村、菜刀镇,或者拉面乡这样看似奇怪,实则必然的现象。”

  “在这样的传承延续之下,中国的饮食文化地域特征更明显和突出一些。”齐天翔兴致很高地想着说着:“无论是满汉全席,还是松园食谱,看上去繁复的菜肴里面,集合的还是各地不同的饮食特征和文化思维,也可以说是各种菜系的融合,是权力和金钱强制下的大杂烩,只是看上去精致一些罢了,讲究和能够传承的也还是皇家或达官贵人的生活态度和奢靡的精神状态。真正的饮食文化,还是在不同的区域,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所以传统的饮食系列里没有标准,只有师徒传承和技艺沿袭,这样就造成了地域文化中饮食作为一种标志的原因,但不管是东辣西咸、南甜北酸,还是八大菜系的各有千秋,在交通和物流都不是很发达的时代,能够走出地域还是很困难的事情。另外,饮食特别是小吃,想要养家糊口的同时,生存和发展下去,薄利多销和足额足量是一种必须,久而久之就成为一种习惯,也成为一种可以传承的资源。就像狗不理的包子,西安的肉夹馍,还有老刘他们的肉饼,靠的就是质量和信誉,几十年吃下来口味和分量很少有变化,而今社会进步了,改变的不仅仅是经营方式,更多的还是品质和质量的变化,好像品牌就有着无限的张力,岂不知现在消费的正是传统文化的精髓,是诚信和童叟无欺的经营理念。品牌可以连锁经营,可以标准化或工厂化,内在的文化和思维模式,也可以随意复制和连锁吗?”

  齐天翔说着话,望着小张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的话题说的有些沉重了,就呵呵笑着说:“饮食说着说着就说饿了,快到了吧!”

  “马上就下高速了,下了高速就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王接腔说:“最多再有十几分钟吧!”

  听了小王的介绍,齐天翔提高了嗓音对小张问道:“没有再通知其他人吧!”

  “没有,我只通知了吕市长,让他早上晚出门一会,您八点之前到宾馆。”小张转过脸来如实地说:“不知道吕市长是不是还通知了郝书记和王金龙市长。”

  听到了这里,齐天翔不再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思绪不禁转到了清河,转到了即将见面的情景,以及将要开始的谈话中,心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这种奇怪的感觉直到见到真实的吕山尊,才稍稍有些好转。

  “不就是吃个早饭嘛!还用得着隆重迎接?”很远就见到吕山尊高大魁梧的身影在宾馆大厅门口站着,等待专车在门廊下停稳,齐天翔下了车,会心地笑着与迎上前来的吕山尊握了下手,调侃着说:“跟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前,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要等谁吗?”

  “在清河有几个人认识我,别说站在宾馆当门神,就是站在十字路口当红绿灯,又有几个人多看我一眼?”吕山尊呵呵笑着不依不饶地说:“不迎接您,您知道在哪里吃早餐?走

  错了地方可就没得吃了,还是屈尊移驾跟我走吧!”

  “看见没有,吃人家的嘴短这话不虚吧!这还没有端上人家的碗呢,就得处处受人家管了。”齐天翔扭头看着跟在后边的小张笑着说:“要知道在河阳咱们吃了饭再来好了,哪怕是馒头稀饭吃的也气势。”

  “气势不气势,吃了再说。这会再拐回河阳县,恐怕只能赶上吃午饭了。”吕山尊接过齐天翔的话茬,说着笑着,脚步却丝毫不停地将齐天翔带到餐厅,请齐天翔在一张桌子前落座,戏谑地说:“知道您最想吃的是肉末穿纱,对不起这里没有,只好凑合点小米稀粥、腌咸菜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真是饿了。”齐天翔望着已经摆好的早点,故意显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态,看着吕山尊认真地说:“还不赶紧传膳,还要有一个开吃仪式不成?”

  “得令了。”吕山尊拖着长腔轻轻地叫了一声板,缓缓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性急更吃不了肉末穿纱、蒸肉饼。”

  看着服务员端来热气腾腾的肉末穿纱,齐天翔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夸张地环视着餐厅房间,惊讶地说:“还真有这一口,我这不是回到平原县了吧?记得门面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豪华啊!”

  “人家清河市著名的民间小吃,市政府的接待宾馆当然要全力沿袭并广为宣传了。”吕山尊开心地笑着,热情地劝着齐天翔说:“趁热尝尝,看是不是平原街头老店那个味。”

  “肯定更地道,所谓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嘛!”齐天翔呵呵笑着示意吕山尊也一起吃,“这会吃什么都是天下第一美味,龙肝凤髓也不过如此。”

  说着笑着吃完了早点,齐天翔看了一眼手表,望着吕山尊认真地说:“上午准备怎么安排?”

  “等您吃完稍事休息一会,我们督导组的几个同志,向您汇报一下这一个阶段的情况,主要还是这一个时期短训干部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下午请您远距离地接触一下培训学员的基本工作,然后与清河市党政领导座谈。”吕山尊简短而清晰地介绍了一天的大致工作行程后,认真地征求着齐天翔的意见:“您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很好,只是不要干扰了学员的生活,一切都按照你们事先的部署就是了,能看多少是多少,不方便或不利于培训,宁愿不看。”齐天翔望着吕山尊严肃地说着,随即站起身来说:“如果吃好了,那咱们就直接会议室吧?”

  进到会议室,参加会议的人员已经等候在了哪里,除了河州市过来的带队干部,还有清河市协调配合的干部。吕山尊一一向齐天翔进行介绍,齐天翔热情地与两市的带队干部握手致意,还没有介绍完,郝涵就匆匆地走进了会议室。

  “齐书记过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突然就过来了,跟突击检查似的。”郝涵笑着望向齐天翔,走过来与齐天翔握手之后,扭过脸狠狠地瞪了吕山尊一眼,不无好气地说:“你老吕也不够意思,打个招呼通个气就这么难吗?”

  “好了,好了,这事不怪老吕,是我早上突然想起来要过来的,临时通知了老吕。”齐天翔替吕山尊打着圆场,正色地看着郝涵问:“上午没什么安排吗?”

  “上午没有什么事,听说齐书记要来了解一下干部培训的事情,就过来一起听听,也好对我们的培训工作提供一些经验。”齐天翔似乎随意的问话瞬间点醒了郝涵,立刻意识到在众人面前这样说吕山尊有些不合适,赶忙笑着说:“见到老领导有些过于兴奋了,吕市长不要介意。”

  “没事就好,一起听听吧!”齐天翔温和地看着郝涵,随即转过脸对吕山尊说:“咱们开始吧!”

  简单地寒暄过后,会议很快就进入了实质性阶段,吕山尊首先介绍了这次下派的三十六名拟提拔为处级干部的来源和分布情况,由于这些干部来源和选拔原则齐天翔都了解,吕山尊就没有说那么多,而是主要侧重在下派工作安排情况,介绍的很详细,也很完整。

  吕山尊讲完以后,河州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田丽华进行了汇报发言,着重介绍了三十六名干部的工作和生活,以及下来近二个月时间的变化,特别是适应工作,适应环境方面的具体表现,详细地将带队干部的观察记录进行了汇报,详尽而缜密。

  随后市人事局局长和纪委副书记分别汇报了下派干部工作生活中出现的不足,以及亟待解决的实际问题,尤其是干部作风和思想变动情况,不但提出了问题,也提出来解决问题的想法和具体思路。

  “听了大家的发言,我很高兴,即为我们这些下派干部的表现高兴,也为在座各位的辛苦工作感到高兴,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们,以及清河市的同志,表示衷心的感谢!”齐天翔笑着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温和地说着,随即神情就严肃了起来,缓缓地说:“带队干部的工作,既是对培训干部的督促、检查、服务,同时对你们自己也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很有必要。希望你们继续负起责任,热情、认真、细心、周到地做好管理和服务工作,为我们河州市带出一批优秀合格的干部来。”

  齐天翔的讲话得到了会议室热烈的掌声,齐天翔摆摆手接着说:“三十六天罡,是水浒传里面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个个可圈可点,加上七十二地煞,在替天行道的大旗下聚在了一起,把个八百里水泊梁山经营的红红火火,也搅得大宋王朝不得安宁。我们这次也选派了三十六位同志,是不是能够成为天罡一样的英雄豪杰,市委和我充满信心,而且相信这三十六位年轻干部,能够经受住考验,经受住角色的转换带来的机遇,以实际行动成为人民信赖,组织放心,个人无愧于良心的合格的县处级领导干部,在未来的很长一点时间内,通过自己的辛勤汗水和聪明智慧,将我们河州市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经营的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这是市委和我的良好期望

  ,也是美好的愿望,相信一定能成为现实。”齐天翔耐心地等待掌声渐渐平息之后,才继续说道:“既然是锻炼,既然寄予了这么高的期望,就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做游戏,就需要严肃认真的管理,严格苛刻的考核,一定要从严从紧,甚至可以设置一些难题和困难,就是要让这些干部这这为期四个月的锻炼中,经受磨练,瘦几斤肉,黑一张脸,甚至哭几回鼻子,让他们真正体验百姓工作和生活的艰难,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老百姓。”

  “不要担心条件过于苛刻,更不要担心有些同志过不了关被淘汰,我们应该始终明白,我们的在为老百姓选干部,是在为党的事业选择接班人,只有站在这个高度看待这项工作,这样的工作才有实际意义。”齐天翔望了一眼大家,神情严峻地接着说:“这次我们选择了三十六名干部,我希望人人合格,也接受人人不合格的残酷现实,这次选择的干部不合格,达不到要求,我们重新选择,重新锻炼。只有不断地捶打,不断地回炉,才能锻出一块好钢来,无论是全部过关,还是过关十个,二十个,市委和我都满意,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块好钢。”

  齐天翔的话引发了更加热烈的掌声,而齐天翔的讲话也点燃了会议室众人的热情,直到会议结束,这种热情都没有完全熄灭。

  齐天翔对培训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似乎也是对自己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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