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仓库。:w.s.c。
苏韵拿了两个木头凳子给李砚一个,给朱朋一个。
见他们坐下。
她才自己走到保险柜旁边,从里头拿出一个红绒的首饰盒。
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头细腻水润的翡翠如美人卧榻酣睡之,它似刚刚睡醒,正明眸半展……娇滴滴地伸着懒腰……
它娇体盈绿,似玻璃、似水晶那样清亮透澈,整个身子晶莹透明。它绿得娇嫩,它绿得喜人,翡翠的绿被它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首饰盒里,放着的这块未经雕琢的翡翠,是一块,真正的玻璃种帝王绿!
什么是帝王绿?用通俗的话讲,帝王绿就是很绿很绿,绿的流油,绿得就快滴出来的感觉。
帝王绿是翡翠当最好的颜色!
它是翡翠的极品!它是翡翠的帝王!
它的珍贵之处,不仅仅在于它的美,更是因为难得!这种真品的玻璃种帝王绿,世面上极其少见。今天朱朋来找她,算他来对了地方。
虽然这块翡翠非常非常珍贵,但是,可惜的是,这块翡翠实在是太小了,也就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顶多能打一个戒面。
她慢慢地走到朱朋面前,刚要跟他说话,突然又顿住了。接着转身往回走……
朱朋挠挠头,不知道她要干啥,但也没问,就在那老老实实坐着扇风。
苏韵走回货架子旁边,随手捡起几块废料,有豆种的、有糯种的。
她将几块废料,摆到朱朋的面前的货架子上,问他:“好看吗?”
朱朋没吱声,心想,跟石头渣子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苏韵一乐,又将首饰盒打开,摆在几块废料的旁边,问他:“哪个好看?”
朱朋一下子就傻眼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玻璃种帝王绿!
眼睛一眨不眨!
他看了看货架子上的另外几颗翡翠,又看了看盒子里的,立刻明白了小苏老板的意思!
她是让他对比一下,看看哪个珍贵、哪个好看!
朱朋紧盯着盒子里的翡翠,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好看!太好看了!
美——太美了!
美得让他猛吞口水,美得让他抓心挠肝!美得让他,恨不得把两颗眼珠子抠出来,粘到翡翠上……
苏韵捂着嘴笑。
她说:“这个盒子里的翡翠……是玻璃种帝王绿。旁边那几块是豆种和糯种的普通翡翠。”
见他听得认真,她又接着说:“普通的翡翠可以称之为饰品,那么玻璃种帝王绿就是宝贝!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朱朋咽着口水,拼命地点头,确实是宝贝!绝对是宝贝!这要还不是宝贝,那就绝对没有东西可以称之为宝贝了!
苏韵问他,“知道帝王绿好在哪吗?”
“不知道……”朱朋摇头,那个“不”字,是他用嘴唇吐噜出来的。他本来就胖,这么一吐噜,整个脸上的肉都跟着颤了起来。
苏韵感觉好笑,耐心给他讲:“这么跟你说吧,翡翠分为很多品种,又分很多颜色。”
见他点头,她又说:“品种之,玻璃种是最高品种,颜色之,帝王绿是最高色泽!懂了吗?”
朱朋拼命点头,“懂了懂了!就是它了!给我包起来!”
苏韵却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块翡翠还没有雕琢,你怎么送人?这样吧,我找个师傅打一对耳钉给你。你什么时候要?”
朱朋说:“下个月初五。”
“行!头初五之前,你再过来拿。你要是忙,我就让人给你送到滨海。”
“啊?你咋知道我是滨海的?”
苏韵一窒……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其实,朱朋她认识,他的父母就是滨海湾的渔民。二老是老来得子,对他很宠。
朱朋这人心眼儿很活,到城市里给人打工,见人买地,他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也跟着买。过了两年,转手一卖,就把钱赚到手了。之后,又搞房地产,虽然才三十多岁,但,在滨海那个地方,也算是个富商了。
重生之前,姜鸿收养她的时候,就属朱朋一家人对她最好!尤其朱朋的妈妈……朱朋不经常在家,朱朋的妈妈岁数又大,想孩子,就来看苏韵,把她当亲闺女一样。
所以,她刚才见着朱朋进来,就从心里边泛起一股浓浓的亲切感。
见朱朋一脸疑惑,苏韵笑着解释:“我也是滨海人……我在滨海湾搞了个度假村项目。你上回回家的时候,我见过你。”
朱朋恍然大悟,“哦……原来,那个度假村,是你弄的啊?哎呀,失敬失敬!”
苏韵抿着嘴笑。
朱朋看着那翡翠,问她:“苏老板,这个小东西,加上手工费,要多少钱?”说着,就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了苏韵。
苏韵没有接,随手一挥说:“这小东西,送给你吧……”
“啊?那可使不得!”朱朋连连摆手,“我听刚才那些哥们儿说,玻璃种的老贵了!妹子!你做买卖也不容易!再说了,哥有钱!你说多少钱,哥一分不少你的!”
说着,把银行卡硬塞到她的手里。
苏韵也笑起来,这才想起来,朱朋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么平白无故地送人家东西,确实有点太唐突了。
想了想,又说:“这东西太小了,真不值什么钱,你给我五万块钱得了!”
“啊?才五万啊?”
朱朋心想,这跟他心里预期也差太远了!
苏韵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送东西,主要是送个心意。小虽然小点,但确实是翡翠的极品!伯母戴上这个,绝对会添福添寿!”
朱朋想了想,点头,“那刷卡吧!”
从仓库里出来,朱朋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瑞华楼,刚才那个王老板,他还记着呢,他打算去问问这个“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到底值多少钱……
王老板正好在店里,见他进来,“哎哟”叫了一声,“胖哥,怎么到我这来了?”
朱朋二话没说,问他:“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到底值多少钱……”
“那得看多大的!”
朱朋想了想说,“指甲盖这么大!”
王老板乐了,小声跟他说:“玻璃种帝王绿是极品的极品,一个戒面,最少以百万算,一对手镯,那都得上千万……”
“哎?兄弟,怎么就走了啊?”
朱朋从瑞华楼走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他使劲儿拧了一下大腿,“这个世界是不是玄幻了?苏老板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看上我这个大老粗了?哈哈哈哈——俺娘果然说得没错,今年我可要犯桃花啦!哈哈哈……”
李砚见朱朋走了出去,心里烦燥的情绪,怎么也化不开。
不是因为,小韵要送朱朋上百万的东西,而是……他觉得小韵心里肯定有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说出来。
比如……她知道哪个毛料里有翡翠……
虽然她掩饰得极好,但,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出来了。虽然看毛料是有一些门道的,确实有一些很厉害的人,能从毛料的皮壳上,看出翡翠的长势。
但是,李砚却始终觉得,小韵似乎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不用眼睛,那是什么?他想不出来……
只是觉得,这感觉很奇怪……不知该怎么说。
晚上,五点半的时候,苏韵和李砚从仓库里出来,锁好几道门,她带着奈成一家人去买了涂料、新被褥,打算把新租的两室一厅给收拾收拾。
阴暗角落里躲着那人,见仓库里的人全部离开了,就给赵金库发了个短信。
赵金库让他在那继续守着,因为怕他们去而复返。
在外头守到十点,不见人回来。又给赵金库打电话。
赵金库让人开车过去,把钱付了。
并让这人,继续守在仓库外头。
挂了电话,立刻给胡一达打电话接头。
电话“嘟嘟”了两声,对面突然传来胡一达的大骂声:“好你个大裤衩子!你特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昨天你刚害我一帮兄弟被条子抓走,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自己往我枪口上撞!”
赵金库急着叫道:“胡一达!你放屁呐?!上午我都跟小三儿说好了,你特么不干,不早给我打电话?!你能不能讲点信誉?”
“放你娘的屁!”胡一达怒道:“小三儿知道什么,他要知道昨天那单是给你做的,立马能拿片刀砍死你!”
“你——”
“滚你妈的!老子不干!”
“……”
“老胡!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赵金库低下姿态,说道:“昨天那事,我真没想到警察会来那么快!再说了,昨天你拉完货,又没有直接出城,你不是又换了一台车才出的城吗?警察是怎么找着你这车的?”
胡一达大骂道:“我特么怎么知道!以前每次都这么干,哪回也没出事!就这回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赵金库赶紧说:“没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昨天那单,可能是碰巧了!今天晚上这次你放心干!我在附近有一个仓库,这回不用换车,也不用出城!你拉完毛料,直接把货卸到我的仓库里!这回我确保,肯定万无一失!”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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