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又不想阻止了,那眼睛很明亮,是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的眼神。。
“可是他不爱你啊。”丁依依低声叹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没有说,她觉得管家太能干了,一点都不像普通人。
海子遇坐在丁依依身边,不断的搅动双手,她的手修长柔美,指甲剪成尖尖的月牙状。
她思考了一会,忽然问,“舅妈,他可能会喜欢我吗?”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你呢?这是丁依依第一个想法,她尽量婉转的回答,“我不知道,毕竟人心是世界上最难猜的东西啊。”
“既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上我,那就是细化和不喜欢各占一半,不算是徒劳无功。”海子遇停止搅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的理论而高兴。
丁依依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海子遇想,或许是偶然瞥见的温柔吧。因为他会公事公办的批评佣人,但是批评过后又会默默的帮犯错的佣人收拾好餐具,因为台风天过后,他单膝跪地把一株花苗扶起来,小心翼翼,满眼温柔,因为那晚在泳池边,他告诉她,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人生有很多种可能。
丁依依出叶家门的时候,管家照例是要送到门口的,她欲言又止,想让管家正视海子遇的感情,又觉得那样不妥,算了,暂时这这样吧,只要不是坏人就成。
回到家,索菲亚问起体检报告的事情,她才记得今天把体检报告落在叶家了,恰好管家的电话如约而至。
电话里,管家道歉,说是自己没有处理好,然后说明天会让人送来,丁依依正好和叶初晴还有事情聊,就说自己去。
次日清晨,叶家大宅里,佣人还没有起床,窗外天色也只是微蒙蒙亮而已。
窗户开着,清新的空气卷进来,吹到穿着白色百褶长裙的女孩身上。
她长而乌黑的头发被吹起,露出修长白嫩的颈部,好像梦游仙境的仙子般。
修长的手咋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不急不缓的游走,海子遇最喜欢清晨这个时刻,万籁寂静,什么都不用想,音乐也只有自己听。
悠扬的音乐哑然停止,她皱着眉头看着琴谱,这一段怎么弹感觉都不对,她再次试了一下,还是不对。
清晨美好的感觉就这么被打破了,她有些不快,嘟着嘴巴。
一只黑色西装的手伸了过来,管家侧身站在她旁边,单手灵活的在键盘上游走,一串轻快的音乐随之流淌而出,正是她始终弹不好的。
弹了一片,他见坐着的女孩愣怔的盯着钢琴黑白键盘,挑眉又弹了一片,然后松开手。
海子遇知道,他是让自己跟着弹,她的心在剧烈的鼓动着,害怕对方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欢快,她立刻伸手按在键盘上。
刺耳的声音响起,她慌乱的松开,更加不敢看了,或许是男人忽然的出现让她还来不及伪装,总之就是这么刺裸裸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没去看管家的表情,但是看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重新放在键盘上,做好姿势,似乎在等着她。
她将手指跟着放在钢琴键上,对方手一动,她就跟着动,悠扬而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
他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女孩能够独立把一手曲子全部弹完。
海子遇沉陷在美妙的音乐声中,她闭着眼睛,十指有节奏的在黑白键上飞舞,甚至忘记那双修长的手已经抽离了钢琴键。
她弹得酣畅淋漓,最后一个音符落于食指,她兴奋的抬头,“我谈得怎么样。”
他的目光很柔和,让她看得愣怔,再也挪不开。
“弹错了一个音符。”管家严肃道。
“是吗?”她慌低头,顾不上伤心,只是觉得心扑腾扑腾的跳着。
“不过谈得很好听。”管家已经准备走了。
“司文冰!”她猛然起身,呼唤他。
管家回头,面无表情,“小姐唤我管家就可以了。”
海子遇发现,对方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可是名字就是拿来叫的啊,不然取来干嘛,上供?
不过,他不喜欢让人叫他名字,这正好啊,她忽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司文冰,叫我钢琴吧。”
管家挑眉,为她忽然的自信以及神采飞扬。
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如果不教我的话,我就告诉大家你叫司文冰。”
“好。”
答应了,这就答应了,一点难度都没有的答应了,她瞪大了眼睛,像只猫,“你你说什么?”
管家挑眉,“不是说我不答应就把名字公诸于众?”
海子遇有点急,她也只是耍耍嘴皮子,没想到真的能糊弄过去啊,她有些纠结,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
“明天这个时候。”管家说完走了。
海子遇还沉浸在自己威胁成功的不可思议感觉里,她还没爱过,甚至没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看到种种不同的人,所以她分辨不出,刚才管家在说话的时候,哪里有被威胁到的神情。
丁依依是在早上八点到达叶家,关机已经在等着了,手里拿着那份文档。
她拿了就回家了,叶淼醒得很早,她要赶回去。
路上正好红灯,而且车子还堵,她索性把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报告抽出来。
“什么嘛,还真的拿错了,这是我的体检报告啊,噢,还是上一次的。”她自言自语的扫了一遍,眼睛陡然睁大。
“已经做结扎手术。”
国际购物中心,叶念墨刚开完会,近期由于通货膨胀,很多商家颇有怨言,再加上一些品牌政策的调整,一些日本品牌要退出中国市场。
他想在全国保留一个专柜,只在东江市才有的专柜,不过对方倒是顽固,声称退出中国市场是品牌最高指示。
现在全世界虽然大体和平,但是局部战争还是很激烈。比如乌鲁克的宗教问题就很紧张,李逸轩最后一次来电,就是说要去乌鲁克。
“叶总,夫人来了。”秘书道。
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件事后,德里克再也没有消息,那个混蛋!他捏紧了手里的笔,骨节紧得泛白。
在罗马参加他婚礼的时候,丁依依阑尾炎,他竟然授权让那个医生擅自为她做了结扎手术,这意味着,丁依依和他不可能再有孩子。
他找到那个医生,医生很轻易的就说出了德里克的名字,他快气疯了,那是那个男人的报复!
找到德里克,把他和那个叫阿斯玛的带倒中国,亲自折磨,当着阿斯玛的面摘掉了德里克的丸,他要让这两人一辈子都没有孩子,要让德里克当不成男人!
不过,他还是输了,德里克或许已经知道可能存在这种结局,但是让丁依依永远生不了孩子是他愿意用一切换来的结局。
“叶念墨,这个世界只有我和丁依依有孩子,你永远没有机会了。”德里克被送往罗马的时候,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要怎么样,才能告诉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多想要一个他和她的孩子,他也是一样的。
所以宁愿被误解成是他报复德里克,也不愿意让她知道德里克做的事情,有什么比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权利更加令人痛苦的呢。
心中绞痛不已,瞒住她,然后独自难过。他永远不会和丁依依有孩子了,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爱的人还在等着,他起身大步流星的往门外阻,将悲伤隐藏起来,剩下男人的刚毅。
推开门,丁依依背对着他,消瘦的肩膀不时的抖动着,整个房间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叶念墨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她转头,泪眼婆娑,脸上是绝望以及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抱歉之意。
一份土黄色的文档静静的躺再冰凉的桌面上,文档已经被打开,里面是冰冷的事实。
一年后
清晨,丁依依坐在瑜伽垫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一套动作做完以后,浑身舒畅。
索菲亚见她做完瑜伽,这才开口,“老爷在意大利出差,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赶回来,毕竟今天是小少爷一岁生日啊。”
“能赶回来的,他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丁依依笑着,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
索菲亚走后,她也去天台的泳池,因为担心叶淼乱跑,所以当时游泳池特地设计在天台,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换号泳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不自觉的落到腹部一下的位置,那里有一个疤痕,是阑尾炎手术时候留下的。
而在那场手术中,她被迫做了结扎。无法想象那几个月她是怎么过来的,伤心,难过,绝望。
她没办法和叶念墨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无法再次生育,在这场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是叶念墨,他还那么年轻,却永远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
她想和他离婚,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行了吧,甚至她还提出可以让他出去找另外一个女人,给他生一个叶家的种。
他沉默的听完,然后压着她做了一夜,那一夜他很粗暴,索要了一次又一次,两人做到了清晨。
还记得在窗外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疲惫的躲在他的怀里,他摸着她的背脊,轻声说:“我有你就足够了。”
“夫人,子遇小姐来啦。”索菲亚咋楼梯口喊道。
豪门盛婚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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