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阿彤,随意的坐在路边的一块干净的山石上,啃着那些越吃越香的干粮,有那么一刻,萧玉的心底,多少是平静的,亦是满足的。
嗯嗯,不管别的什么人是真是假,不管自己以后会遇到些什么,至少,自己跟阿彤之间的这份情谊,是真实的,无欺无瞒的存在着的。
那就够了,是不是?
萧玉颇有几分达观的想道。
“玉儿啊,这大清早的,天气还凉,怎就在这风口上坐着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走,咱们回咱们的帐篷去。”萧玉坐在那边,其实也没安生上多久,那位南宫碎嘴子,又再一次的折返了回来。
瞧着他伸向自己的那只白皙修长的玉节般的手,萧玉免不掉的,又小小的头痛了一回:
唉,有些很显而易见的道理,怎么到了某人这边,就变成了怎么讲,都讲不通呢?!
是谁默许了他的这种主人翁姿态,又是谁给了他这种无所不在的关注的权利,在自己的私人世界里面泰然自若的走来走去。到最后,弄得自己,就连想偶尔的偷空透上一口气,也好像是不被允许的!
浅叹了一声,萧玉还是抱着阿彤立起身来,故意的直接忽略掉那只在面前伸了很久的手:
“王爷,帐篷都已经搭好了么?他们的速度,可也真够快的呀。”
“就只他们速度快么?”南宫王爷极是爽快的缩回了自家的那只手,不以为意的笑答道:
“比他们手脚利索的,其实还大有人在呢。玉儿到时候就知道了。”
啊,还有更快的?除了搭这间帐篷,还又能忙些什么啦?
私底下嘀咕了一回,萧玉还是抱着阿彤,走进了那个宽宽大大的主帐篷。
虽说是仓促之间草草搭就,可是,一瞥之下,萧玉觉得,这间帐篷,搭建得还是比较的舒适奢华。
脱了自己那双脏兮兮的满是碎泥血污的靴子,萧玉单穿着自己薄薄的细纱袜子,踩在那个厚厚软软的地毯上的时候,在那种极度舒适的个人感受下,萧玉终于是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嗯嗯,不管怎样,这一路上,都已经颠簸了这么多天了,自己总算是能够回归到一种相对正常一些的饮食起居生活了。
南宫王爷则是在不远处的一张炕桌前坐了下来:
“玉儿啊,在这边,各种的条件简陋了一些,本王只能是草草的帮着你熬了一点的粳米粥,你还是过来先试着将就着吃一点?”
瞧了一眼炕桌上那几样有荤有素的精致的开胃小菜,萧玉还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呃,这位南宫王爷,这一身的好厨艺,到底又该是精熟到何种地步?
管教,只不过是这么一刻的功夫,他就能变戏法似的变出这么许多菜品,熬出这么香的稀饭?
像是读懂了她眼底的疑惑,南宫王爷动作自然的接过了她手中的阿彤:
“玉儿啊,你昨儿受过伤,今儿又忙活了半天,一定是饿坏了吧?惦着你一定是很不好受,所以,本王的做饭速度,亦是加了一点点。这碟子手撕烤肉,是本王刚刚亲手撕成的。来,尝尝,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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