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彼此彼此,又是什么意思?”南宫王爷警惕的跟着追问道。
唔唔,这个问题呢,倒是相对的好答了一些的:
“意思嘛,其实就是,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玉儿的,玉儿便是怎样想王爷的。玉儿自然是信任王爷的咯,就像,王爷信任玉儿一样!”
“本王怎么就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拗口得很,说了就像是没说,听了就像是从没听过一样?!”
南宫王爷皱眉问道。
唔,人家是在嫌自家的答案过于简单笼统了一些吧?!
可是,总不能涎着自家的薄薄的面皮,围着他绕着圈子拍手唱道:
“王爷王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倘真是如此,自己未免太过厚颜太过掉价了吧!
虽是爱钱如命,有些线条分明的界线,萧玉还是绝对的不容许自己去轻易的逾越的。
抚了一把自家因为刚刚爬了很久的山剧烈运动后显得热气腾腾白里透红的面皮,萧玉还是郑重的答道:
“总之一句话,在玉儿心底,对王爷的信任,亦是绝不比王爷对玉儿的少哇。话说,老是这样的试探来试探去的,其实没什么意思。对着玉儿时,王爷又能不能直接一点,简单一点,让玉儿可以清晰简单的明白自家老板的用意?”
走了皱眉,南宫王爷低眉笑骂了一句:
“你这家伙,真是懒透了!这一天到晚的,除了惦记着要把自己吃饱吃好,难道,在别的事上,玉儿就不肯稍稍的动一点点的脑子么?个小吃货,小笨蛋!”
“笨么,倒是未必的。”萧玉不无忧郁的说道:“王爷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智计过人,玉儿自然是万分佩服的。只不过,玉儿虽是蠢笨,还是想厚颜再问上一句,这眼见着,咱们已经爬到这座山峰的峰顶了,这入口没寻到,路倒是到了尽头了。但不知,在这么小的一个峰顶之上,王爷又预备着有何种谋划施为?”
顿了一顿,南宫王爷到底还是在那个不足一米见方的峰顶上停了下来。
这峰顶的四周,密布着的,都是凌乱的不成形状的山石,只是在山石的缝隙当中,极是顽强的生长着几蓬干枯了的杂草,在数堆残雪之间,没精打采的立着。
有风从峰顶上猎猎的吹过,因是无遮无拦的,声势要显得比山脚下浩大了许多。
扶了扶自家那个宽宽的额角,萧玉突然有种很头痛很慌乱的感觉。
活了俩世了,在别的问题上,萧玉从来都是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即便是她曾经潜心修炼了这么久,都从不曾能够得以克服过。
那就是,她发现,无论在前世今生,她都一样的十分恐高。
走过距水面很高的高桥的时候,她会有无端的恐惧。
像现在这样,站在那个高高的峰顶之上,手边全没有屏障依靠,然后朝着山峰底下遥遥的俯瞰的时候,萧玉再一次的极端懊丧的发现,她再一次的开始头昏脑涨了。
峰底下那些飘荡着的浅浅的白雾,小孩玩具一般存在山脚的小镇,以及山峰边那些嶙峋的乱石,萧玉只觉得自己已经是开始变得头昏目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