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未免是太过疯狂了吧!
仰着头,双手紧紧的揪住身下的床单,萧玉努力的,尽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
近在咫尺间的南宫大爷的那张俊脸,今儿想必是戴着人皮面具了吧?不然,除了那对星光闪烁荡人心魄的深潭般的黑眸,那张横扫千军不顾一切的嘴,为何,看不出一点别的特别的表情?
感觉到萧玉的心不在焉,感觉到萧玉的抗拒与不合作,南宫平那对乌灼灼的黑眸,又狠狠的瞪了她一下。
萧玉只能在心底暗暗的长叹了一声。
好吧,既然大爷喜欢玩这种极致危险的心跳,少不得的,没办法的,本姑娘只能是舍命奉陪了!
默然的闭上双眼,萧玉只能是认真的深切的感受起了那个霸道一吻。
他的唇,软软的,润润的,带着熟悉的青莲的味道,细细的扫过她的唇角。
有那么一阵子,萧玉的心底,闪过一阵的茫然。
是否,刚刚才饮过那个奇怪的玩意,自家的嘴角,还残留着那种淡淡的甜香吧
不然,他的唇角,为何固执的停留在那边,心有不甘怒气冲天的一遍遍的清扫着所有的存在着的或是不存在的残留?
直到,他真正的感觉自家的领域已经宣示得足够完整了,这才舌尖一挑,直接的开始攻城略地。
像是狂怒的风,横扫一切般的掠过那些低平的原野;又像是兴奋的马儿,马蹄迅捷的踏过那片开满鲜花密布着芳草的幽幽山谷。
他的吻,有几分的从容,就有几分的疯狂。
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不顾一切的要抢回自己最最心爱的须臾不肯离身抱抱熊。
亦像一个战功卓著的将军,举着大旗,骑着骏马,奋勇向前的一路争先的圈画下属于自己名下的疆土。
只怕再来不及。
深怕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抢得先机。
就这般近乎贪婪的不住的疯狂的索取着。
有那么的一刻,萧玉真切的感受到了头晕的滋味。
就像,落在一片厚厚的,绵软的云彩之上,除了炫目,除了五感舒展,她再感觉不到别的存在。
突然,就在萧玉这般的头昏目眩之中,他的吻,嘎然而止。
外间,池秋温和的声线,在温文的低声问道:
“芙蓉姑娘,你此刻感觉,可曾好一些了?是否,还是有些头晕呢?”
卧槽,本姑娘晕倒是有些晕的,只不过,不是因为饮了那个奇怪的黑色膏药啦!
怒气冲冲的一把推开某人放肆的脑袋,萧玉只是依旧极显纯真娇憨的答道:
“唔,回王爷话,奴家刚刚昏昏沉沉的眯了一会,这会子感觉好多啦。只是,王爷,恕奴家放肆,奴家得先关严这扇卧室门啦,奴家预备着,要寻得这屋里的恭桶一用。”
外间,传来不置可否的一声轻笑。
“啪嗒”一声,很响的关上锁紧卧室门,萧玉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扇木格窗户,回头朝着塌上满不在乎的嬉笑着的某人,俏目一瞪。
“好好的,等着我!”
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的传音到萧玉的耳中。
如烟般的一闪,那厮的影子,早就穿过窗户,悄无声息的隐没在茫茫黑夜之中。
萧玉又是暗叹了一声,轻手轻脚的拢好木窗,再回到桌边,提起那只青花茶壶,缓缓的,响亮的,倒了一盏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