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呆了多久?”司文冰问。。
见她头垂得越来越低,他想到可能这一路她都躲在车子后备箱,心里一紧,这是叶家的大小姐啊,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着,而现在却如此狼狈。
这样做是否值得?
他一把抓住海子遇的手臂,开车门,一手护着车顶避免她撞到,“進去。”
“我不回去。”海子遇不肯动,下定决心般,“我要和你在一起!”
司文冰皱眉,脸色难看,猛地摔上车门,“你到底想要怎样!”
海子遇吓了一跳,鼓起勇气,“我要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司文冰手一翻,手枪抵着她下颌,抬高她的下巴,“这样也愿意?”
无论是谁,第一次被黑黝黝的枪口指着,心里不可能不发憷,海子遇抖了抖,眼睛里有恐惧。
司文冰很挫败,收起手枪,再次打开门,“我送你回去。”
“我····我不怕。”
他站定,明明怕的眼泪都出来了,浑身抖个不同,为什么还要说自己不怕?
“我会好好习惯。”海子遇只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他有什么过去,她都想喝他在一起。
背对着她的男人半边身子隐藏在黑暗中,“上车。”
果然还是不行么?海子遇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就听见他说,“今晚不会送你回去。”
车子快速的在黑暗中行驶,海子遇小心的打量着他,上次见他,他说了不爱,所以她难过得离开。
再次见面,他的态度还是很恶劣,但是她的心却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
前面有一抹亮光,是个24小时便利店,司文冰把车子停下。
转头,看海子遇戒备的往后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可怜兮兮却又不敢反驳的样子。
“今晚上不会送你离开。”
在今夜之前,海子遇没有想过自己和司文冰会有这么亲密的时刻。
一進入房间,海子遇立刻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司文冰把她拉到门外,“在这里先等一会。”
他進屋,把窗帘拉开,再拉开覆盖在家具上的白布。
9年前他买下这间公寓,后来没有住多久就发生了那种事,这间公寓也就一直空了下来,这么多灰也是正常的。
忽然门外一声尖叫,他立刻转身跑向门口,“怎么了?”
“有····有老鼠。”海子遇泪眼汪汪,“从我脚背上跑了出去。”
司文冰在心里叹气,也是,毕竟是叶家的小公主,会担心害怕也是正常的。
他進屋,拿着外套走出来,“去酒店。”
“不。”弱弱的声音传出,海子遇跨進屋里,拿起墙壁上挂着的抹布,就擦起桌子上的灰尘来。
司文冰看着她忙活的身影,静默了一会,才進屋一起帮忙。
忙过以后,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水,司文冰道浴室试了试,索性设备都没坏,天然气居然也没有停。
“能借这条衣服给我穿吗?”海子遇拿着一条宽大的t恤走出来。
他点头,转身背对着浴室,“你先去洗。”
海子遇走進浴室,感觉到对方就在门外,心里羞涩感爆棚。
不一会,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司文冰背对着浴室,不经意抬头,却在镜面的反射下看到映衬在浴室门上的娇柔人影。
浴室是磨砂玻璃,里面的人影模糊可见动作,只见影子抬起纤细的手臂将长而柔顺的头发盘旋起来,胸前的盈满引人遐想。
他将视线转开,盘坐着闭上眼睛。不一会,门开了。
海子遇扯了扯到大腿根部的宽大白色衬衫,“我····我洗好了。”
盘坐着的男人站起,也不看她,“你睡里面,已经初步打扫过了,不会有老鼠蟑螂,放心。”
“好。”海子遇细声应道,见他没有看自己,便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真的只有一张床,还有挂在床面上方一副七色彩虹油画以及淡蓝色落地窗帘,什么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忽然想着是不是也有一天,司文冰也躺在这个地方。
内心被莫名的感动充斥着,脑子里兴奋极了,导致后面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
门外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手表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
他在做什么?睡着了吗?
她悄悄起身,掂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
月光之下,司文冰侧睡在沙发上,眉头紧皱,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看着他的睡颜,海子遇莫名的满足,也不想再進房间里睡了,索性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恰好能够看见他薄薄的唇。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而性良,他也是这样嘛?看着面前之人的唇,海子遇陷入了沉思。
她的手臂轻轻放在他的手臂旁边,隔开小小的距离,用这种不易察觉的亲密接触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睡梦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手臂贴了过来,她先是一吓,接着一愣,“好烫。”
司文冰在发烧!因为发烧而面颊发紅,呼出的气体滚烫不已。
“药药药!”海子遇起身满屋子找药,这屋子啥都没有,更别说药了。
睡梦中的人因为痛苦而无意识的呓语了一声,她走回他的身边,跪坐下来,眼泪砸在地毯上。
“哭没用,要救他。”
凌晨乌鲁克街头,海子遇捧着一些消炎药,这个地方药品太少了,再加上谁都不愿意大晚上的开门,为自己招来麻烦。
海子遇很幸运,恰好这一家药店的老板也是中国人,见她可怜,钱又出得多,就卖给她一些退烧药以及消炎药。
她急匆匆的往回走,隐约听到一些人大声打闹的声音。
不好,听声音有三四个男人吧,她想转身往药店的方向走,却被人发现了。
“中国小姑娘?”对方都是黑人,堵着海子遇就不让她离开。
看到海子遇,几个人的眼睛都发亮了,说着各种下流的话。
海子遇虽然没有上学,但是经常在国外旅行,所以听说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那些下流话,听得人面紅耳赤。
“喂,我问你,怎么一直低着头啊。”黑人伸出黝黑的手去抬她的下巴,过长的指甲里满是污垢。
“放开你的脏手。”低沉的声音响起,黑人的手臂被牢牢抓住。
司文冰胸膛剧烈的浮动着,面色因为发烧而驼紅,抓着黑人手臂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黑人嘴里咒骂着,手腕被人掰到一个诡异的幅度,咒骂开始变成呼痛。
司文冰放开他,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一次机会,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客气。”
几名黑人见他有枪,不敢造次,叫嚣着瞪着他一会,这才离开。
海子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盯着司文冰的后脑,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内心安稳。
猝不及防的,司文冰转身,面有愠色。天知道他模模糊糊的醒来,找不到她时候那种焦躁的感觉,还有奔跑时候肺部要撕裂开的感觉。
一只冰凉湿冷的小手盖上了他的额头,因为高度不够,手只能险险的盖在眉毛之上。
“还好还好,没有再加重。”海子遇放下手,“我给你买了药,我们回家。”
回家?面前这个女人管那种没有人居住,灰尘都快要呛死人的地方为家?
“阿冰?”
阿冰,这也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这么叫自己。
海子遇见对方僵硬在当场,以为对方在生气,想去牵对方手,却又担心这样会让对方更加生气。
“抱歉,我不应该独自偷跑出来。”她低头道歉。
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抽出装药的袋子,她愣怔的看着司文冰站在身边,“走吧。”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回到公寓的时候,海子遇发现公寓的门都没有关。
司文冰進屋,吃了药,两人之间继续沉默着。
“你去床上睡吧,你还发烧生病呢。”海子遇有些急促,他一定还在生气吧。
司文冰起身,朝着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后停下,回头又来扯她的手。
床不大,海子遇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口,旁边是司文冰,两人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界限。
她睁大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心爱的人躺在身边,睡不着是正常的吧。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呼吸绵长,大概是睡着了吧,恍惚之间,她也迷迷糊糊睡过去。
太阳把床的影子拉得很长,司文冰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女人的睡眼。
她说这是家。
她说太好了,没有加重感冒。
她说喜欢他。
翻身而起,背着月光,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或许是月光太过美好,或许是她一直持续坚持的追着他的步伐,也或许只是因为今晚发烧了,理智被烧没了,情绪占了上风。
凑近,唇与唇的间隙越来越小,轻轻吻上,果真美好。
海子遇很早就醒赖了,身边躺着病人,她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侧头,男人还在沉睡,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睡相难得的有一些孩子气。
舅妈生病的时候,舅舅一般会作什么?她想了一会,对了!煮粥!
司文冰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他以为有人闯進来了,立刻摸出枕头下的枪,翻身而起。
推开门,看着厨房里,一抹纤细的人影忙活着。
有新鲜的蔬菜,看来是去超市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卷心菜能不能放進粥里面,厨师好像没有这么做吧。”
豪门盛婚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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