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尔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仿佛被碾压了一遍似的,凝脂般的肌肤上,满是紫红色的吻痕,让尔芙都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伺候,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套上了一身拖地的细棉布睡袍,这才朗声唤进了玉清、玉兰伺候。
玉冰则领着丫鬟,收拾起了床铺,点燃了一抹百和香,冲淡了房间里残存的暧/昧味道。
温热的浴汤里,混合着些许药物,让尔芙觉得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少许。
两刻钟后,尔芙连连不舍的离开了浴桶,看着身上略微淡了些的紫红色淤青,让玉清将昨个儿四爷带过来的碧玉膏,薄薄地涂在了淤青处一层,这才穿戴整齐的坐在了榻上。
榻上的矮桌上,摆着尔芙喜欢吃的牛肉馅小笼包子和小菜,另外还有一盅冰糖燕窝粥。
“这是怎么回事呀?”尔芙指了指那细白瓷的瓷盅,轻声问道。
玉清上前了一步,颇有几分得意的感觉,说道:“主子,这是咱们主子爷早晨走的时候,特地交代下来的!”
尔芙葱白般的玉指,滑过了那碗边,微微低了低头,随即露出了一抹轻笑。
两个小包子下肚,尔芙接过了玉清手里头的清茶,微微抿了一口,漱了漱口,又擦了擦唇边,这才缓缓起身,准备过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
刚走到院门口,福嬷嬷便穿着一身夹棉的旗袍,额头上满是汗珠子的,出现在了尔芙眼前。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福嬷嬷忙规矩的行礼。说道。
尔芙对着玉清使了个眼色,笑吟吟的开了腔,“嬷嬷,怎么走的这么急呢,可是福晋找我有事?”
“不是的。是咱们福晋身子有些不好,怕几位主子空跑一趟,这才让奴婢过来说一声!”福嬷嬷也来不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便轻声搭了话。
“原来如此,嬷嬷若是不忙,不如进来喝杯茶。歇歇腿脚吧!”尔芙微微侧了侧身子,笑着说道。
福嬷嬷忙摆了摆手,“奴婢谢侧福晋赏,只是奴婢还没来得急去通知伊格格呢,所以便不打扰侧福晋了!”
“既然嬷嬷还有事呢。那我也不留嬷嬷了!”
尔芙早就知道福嬷嬷不会进院子喝茶,不过也就是客气一句罢了,见福嬷嬷拒绝,笑着点了点头,吩咐玉清送上了荷包,便转身回了院子里。
不用过去请安,尔芙觉得心情很好,毕竟过去听那些酸言醋语。弄得自己全身不自在,还只能赔笑,真是太闹心了。
房间里。玉冰刚将矮桌上的饭菜撤了下去,便瞧见主子走进了院子,忙迎上了前。
玉清轻声将在门口遇到福嬷嬷的事情,说给玉冰听了,便扶着尔芙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仍然残存着些许饭菜的味道,尔芙微微蹙了蹙鼻子。让人将东次间的窗子打开散散味道,便转身走进了西次间。
四爷的生辰。这可是她第一次给他选礼物,该选个什么样的东西才好呢。既不能落入俗套,又不能太过讨巧,真是好烦躁。
尔芙随手将桌案上的东西归置了下,便瞧见她画了一半的小人儿册子,勾唇一笑。
貌似这就是一件不错的礼物,既不会落入俗套,又不太张扬,只是不知道那位爷会不会喜欢呢!
尔芙心里头想着心事,手里头翻着一本民间杂记。
这本书,还是前两天尔芙在书架上发现的,和寻常的书籍不同,这里面写着一个个短小精悍的故事,深读之下,还能发现些许道理。不过尔芙也不打算四爷能一页页的看故事,只是不想这册子上留着大片的留白罢了。
尔芙写得很认真,每个字都要在一旁的纸上写上几遍,才在册子上落笔,生怕出现一些败笔,毕竟四爷的字,真是太漂亮了。
慢工出细活,尔芙看着册子上一个个漂亮的墨字,居然找出了一种写钢笔字的感觉,心中升起了一抹自信。
当年苏灵儿还在现代的时候,那她的钢笔字也曾经获过全市二等奖呢,虽然只是初中生评比,但是也代表着苏灵儿的字,写的蛮不错的。
晌午,尔芙简单的吃了点米饭,又喝了一小碗汤,便再次坐在了书桌后头,一点点的抄写着小故事。
一连几天,四爷将后院里的女人睡了一遍,这才重新来到了尔芙所居住的西小院。
虽然尔芙的心里头有些不开心,但是却也理解这个时代的男人,并没有从一而终的念头,即便四爷真的从一而终,那从的也绝对不会是她这个小三。
四十几页的小册子上,记录了四十三个小故事,都是尔芙精挑细选出来的,既不会涉及到朝政,也不会涉及到男女之情,只是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小故事,倒是有些像现代小学生经常看的成语故事。
十月三十日,在尔芙和后院女人的期待下,如遮着轻纱的娇羞女子一般,缓缓而来。
如往年一般,四爷也并未打算大操大办,和乌拉那拉氏商量后,决定在花厅摆上一桌席面,后院的女人和他一起吃上一顿饭便是了。
这些日子,乌拉那拉氏也都免了大家请安的礼,让大家伙在院子里好好准备四爷的贺礼。
日头西斜,玉清便翻出了一件银红色滚风毛绣并蒂莲的对襟坎肩和大襟旗袍,替尔芙梳上了架子头,簪上了一支四爷赏下来的赤金嵌南珠攒米粒大小珍珠流苏的步摇,又配上了一朵巴掌大小的洒金米分红色绢花,让尔芙更显女子娇媚。
尔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一次羡慕起了四爷,要是自己穿越成了个皇子,那该多好阿。
她保证不会争夺皇位,只要每天好吃好喝,然后到处游山玩水就好,真是想不通这些皇子,就为了那一把龙椅,抢破了头,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尔芙也知道,不管她怎么想,她的四爷,那就是一个为了皇位而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若是不登上皇位,那才是清朝的损失呢。
整理好心情,尔芙面带浅笑的扶着玉清的手腕,迈步走出了西小院。
花厅里,管事嬷嬷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一张硕大的圆桌,摆在花厅的正中央,上面摆着精致的茶点和蜜饯果脯,左右的花几上,摆着花房精心培育出来的各色菊花,姹紫嫣红的,格外惹人注意。
李氏正拿着一个精致的拨浪鼓,逗弄着奶嬷嬷怀里头的弘昀,笑的格外灿烂。
前几日,那场盛大的册封礼,让尔芙心里头隐隐有些醋意翻滚。
尔芙也是第一次知道,侧福晋进门之礼,那和迎娶嫡福晋进门的大婚之礼,其实差距并不多,除了不能穿着大红色的吉服和喜帕上不能绣鸳鸯戏水外,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
而尔芙当初却只是带着当初入宫时候带的小包袱,穿着一身寻常的旗袍,坐着皇城里的马车,直接被送进了四爷府,连一桌酒席都不曾办过,仿佛如被人指过来伺候的格格一般,尔芙这才发现,她真的受了好大的委屈。
原来当初被指给几个皇子和宗亲做侧福晋的秀女,那都是被送回家备嫁过的,从家里头嫁入各个府邸的,只有她没有。
这样的认知,让尔芙没有了往日的好心情,看见李氏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自然心里头酸酸的。
玉清知道自家主子,这几天心情不好,看见尔芙失神,忙偷偷扯了扯尔芙的袖摆。
尔芙略微整理了下心情,挤出了一抹微笑,抬腿走进了花厅,坐在了另外一侧的太师椅上。
花厅里伺候的丫鬟,奉上了温热的茶水,这才规矩的退到了一旁。
李氏早就已经看见了尔芙,而且还看到了尔芙眼中隐藏下去的不快,笑得更加灿烂了。
王格格、伊格格来得更早些,王格格是李氏房里头的格格,此时仿佛如丫鬟一般,伺候着李氏和茉雅琦。
而伊格格眼中滑过了一抹不屑的神情,坐在了尔芙跟前,轻声说着闲话。
尔芙的心情虽然不太好,但是也没有迁怒旁人的习惯,附和着伊格格。
过了两刻钟,就在尔芙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手里头牵着弘晖,身后跟着宋格格,身旁陪着四爷,穿着一身大红色洒金绣牡丹暗纹的大襟旗袍,外罩着一件同色滚雪白色风毛的对襟坎肩,发梳圆髻燕尾,戴着花钿,耳后左右各垂着两颗龙眼大小的东珠步摇,面带和婉笑容的走进了花厅。
尔芙忙随着众人起身,规矩的行了个半蹲礼,柔声说道:“妾身请爷、福晋安!”
四爷微微挥了挥手,领先坐在了花厅上首的宽榻上,这才朗声说道:“都坐吧,咱们一起说说话!”
乌拉那拉氏坐在了四爷左侧的太师椅上,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尔芙坐在下首,只见坐在上首的四爷,一袭暗红色绣了暗纹蟒纹的常服,头发梳的油光水亮,腰间系着一条青玉的玉带,两边各坠着玉佩、香囊、荷包等物件,单手转动着一串碧玉念珠,时不时的与乌拉那拉氏颔首一笑,心里头不由的又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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