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盟整军备战的时候,部落也没有停下扩张的脚步。
因与麦迪文体内的萨格拉斯之魂进行心灵连接时受到麦迪文死亡造成的猛烈冲击,古尔丹陷入了沉眠。
在奥格瑞姆围困铁炉堡时,这位兽人第一术士终于完全清醒来。
当古尔丹发现自己的手下都被肃清后,古尔丹识时务的选择臣服于年轻的大酋长奥格瑞姆,提出了诸多的有益建议。
其中最关键的两条就是继续北进和征召更多的食人魔加入部落。
发现奥格瑞姆有和矮人死磕的迹象,古尔丹诚恳而真挚的言辞说服了大酋长。
奥格瑞姆在和手下的将领们商议过后,决定继续围困铁炉堡,主力北上攻破大门,以龙喉氏族为先锋,将部落的战旗插到了湿地之上。
而食人魔大军的到来,一方面缓解了德拉诺后方的潜在隐患,另一方面也强化了部落的军力。在奥格瑞姆为古尔丹的改过自新而满意的时候,古加尔已经和自己的老主人建立了心灵联系。
“古尔丹主人,在您沉睡的时候,暗影议会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奥格瑞姆肃清了您在影月氏族的势力,耐奥祖作壁上观。”
“无关紧要,古尔加,我既是暗影议会,奥格瑞姆没有杀死我就是最大的错误。但是不得不承认,奥格瑞姆比黑手那个蠢货干的好的太多,我认真的思虑过后,发现为他提供一些帮助是对我们的事业有帮助的。”
“古尔丹主人,接下来我们应当怎么做?”
“我们暂时和奥格瑞姆的部落是一体的,先帮助兽人击败前进路上的敌人,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寻找伟大主宰的线索。”
“是的,古尔丹主人,您睿智的决定。”
切断了和古尔丹的心灵通讯,古加尔的两个脑袋才开始争论起来。
“为什么要臣服于古尔丹,现在他孤身一人。”
“甩开古尔丹,我们也能找到真正的主人!”
“我们食人魔才是德拉诺真正的主宰者!”
“终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食人魔比兽人更适合承受主人的力量。”
古尔丹不知道自己“忠心”的属下早就心怀不轨,但是在部落大军几次攻击米奈希尔港无果之后,这位兽人中的智者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奥格瑞姆,部落的伟大酋长,您准备如何跨过海峡进攻北边的洛丹伦,人类已经在海峡那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萨尔多大桥那鬼地方,我们的数量优势毫无意义。”古尔丹故意激怒奥格瑞姆。
“那么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奥格瑞姆再一年多的征战中越发的沉稳,面对古尔丹的冷嘲热讽不为所动。
“造船,我们从海上越过人类的防线,直接攻击他们的腹地。”古尔丹说出自己的想法。
“让我想一想。”奥格瑞姆认为这也是个可行的办法。
当部落强攻萨尔多大桥无果,奥格瑞姆终于想起了古尔丹的提议。
“不得不说,我的酋长大人,英明睿智的奥格瑞姆,杀害了我手下的术士是部落的巨大损失,如果他们还在,攻破人类和矮人把守的大桥毫无难度可言。”古尔丹森森的笑着。
“然后看你把我变成下一个傀儡?”奥格瑞姆回以不屑的嗤笑。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我手里有种特殊的配方,黑色的药水能够将木材紧密粘黏在一起,能让我们在最快的速度造出足够多的船只。同时,我建议用无用的黄金和珠宝收买人类中的海盗和亡命徒。这样,在四到六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就能拥有足够的力量跨海登陆。”古尔丹的动机或许不良,意见却非常中肯。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在攻破暴风城缴获的战利品中,你能动用一半。但是如果你的工作没有显示出对应的价值,那么惩罚将在所难免。”奥格瑞姆很享受命令古尔丹的感觉。
“当然,我的酋长,一切为了部落。”古尔丹倒退着离开奥格瑞姆的营帐。
就在兽人积极筹备的时候,格瑞姆巴托地区的一处挖掘场,龙喉氏族紧张的忙碌着。
在兽人观察不到的地方,奈法利安应父亲耐萨里奥的命令,为兽人龙喉氏族保驾护航。在利用魔法迷惑了第三只蛮锤矮人的巡逻队后,奈法利安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忍不住狂笑起来。
“克罗米,你敢出来和我一战吗?收起你那无聊的小把戏,伟大的黑龙之王注视着这一切,想要破坏耐萨里奥的计划,先过我奈法利安这一关!”奈法利安发自真心的高兴,终于让克罗米吃瘪了,虽然背后有父亲的影子。
而克罗米,只是进行了一次小小的试探,即使失败也没有什么。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青铜龙,对方可是大地的守护者,黑龙之王耐萨里奥,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逃跑不丢人。
克罗米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本,翻到奈法利安那一页,记下“小人得志便猖狂”一句,在耐萨里奥注意到自己之前赶快跑路。
远离黑龙之王耐萨里奥的注意后,克罗米施法来到诺莫瑞根地表建筑群一侧的某座高山之上,掏出个小酒壶喝了起来。
侏儒是克罗米最喜欢的一个种族,热情,活泼,友善,聪颖,热爱生活,爱好和平。
所以克罗米最常用的化身就是侏儒。
但是对于即将发生的灾难,克罗米曾经在无数的时间线中寻找破解的方法,却毫无所获。不论自己做了什么,灾难都会提前发生或者扩大规模。永远找不到化解灾难的关键节点,无数次见证这场灾难的克罗米在主时空甚至不敢去救援逃难的侏儒们,因为害怕事情会变的更糟。
十一点四十二分,巨大的爆炸声如约而至,暴露在辐射下的侏儒疯狂呐喊着,紧急通道全部打开,警告灯和警报声纵贯夜空,侏儒历史上最惨重的灾难发生了。
“敬所有未曾谋面的朋友们一杯。”克罗米将酒壶壶口朝下,凛冽的夜风将酒水吹撒出去,也不知道克罗米的眼角是泪水还是溅落的酒花。
无论多少次,还是会心痛,改变未来,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