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开口赶了,饶是以老孙的厚脸皮也呆不下去了,拉着我就走,并高喊:“柳相,你给我记着。”
“孙叔”我低低的喊了一声,却还是被他给生生拉走了。
走出房门后,我们一直走到大厅,他才松开我的手,自己气呼呼的朝外走去。我迟疑了半晌,心也凉了大半,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大厅,还引来了几位安保的侧目。
在这附近的酒店随便开了两间房,老孙一句话没跟我说,就回去睡了,我独自躺在房间里,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力挽狂澜,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让她离开我。但是现在,在面对柳相的时候,我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敢出。
那是人家的女儿,人家做的决定,我又怎么能去反驳呢?就算说了,估计他也听不下去的,到最后都是徒劳,也只会让他对我的印象更差。
嘭嘭嘭。
剧烈的砸门声响起,我缓缓起身打开了门,老孙瞪着眼睛站在门前,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骂我:“你看你这个怂样,哪有一点像老叶哥,方才你为什么不跟他争辩,不跟他表明立场?你是真想这样放弃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不会放弃。
老孙说:“那就行了,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将柳侄女给抢过来,哪怕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他全真教还能接受,怎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男人就是要为了自己的女人而不择手段,更何况你们是彼此相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说明白,真看不出来老鼠你说出道理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他瞪眼像是要吃了我一样说:“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这件事情你要尽快实施,就明天好了,我会想办法将柳相那个老东西引出去,到时候就看你的了,不过你也要征求一下柳侄女的想法,不要死脑筋。”
这就像一个大人在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去做坏事一样,我被他这么一教唆,心里确实有这种打算,但是否敢去做,还不得而知。
“另外,我方才通知了茅山,要准备跟他们干一仗的打算。老东西也在,他会全力支持你,让你放心大胆的做,不要怕,谁敢欺负咱,咱就弄死他,对了,你能联系到神胎吗?能联系到就一起弄过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善了的。”
正说着呢,我电话就响了,是复盈打来的,我接了之后,就听复盈说:“小子,暂时不要跟全真起冲突,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我现在忙着呢,没有时间过去,就这样啊,记住别听德子的。”
我把电话丢到一旁,老孙就急忙问我:“是谁打来的,是不是老东西?你别听他的,这老货根本不顾的幸福,要相信他,你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我没有理他,反而躺倒在床上,心中不知有从何而来的烦躁。本以为有复盈老道来替我撑腰,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现在看来复盈老道根本就不会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希望?
老孙的名头肯定是不好使了,之前都骂成那个样子,彻底撕破了脸皮。再者这里是全真大本营,高手成群结队,我们如果动手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样一来,我们哪里还有机会,我更没有了希望。
老孙恨铁不成钢指着我骂道:“你这臭小子,活该找不到媳妇,这点困难都给你难住了?你看看我,就算面临着死亡,我都没有放弃,你一个年轻人,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他看我没有搭理,卦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事情,我老孙闲吃萝卜淡操心,热脸贴了冷屁股,你爱咋咋滴,我不管了。”
他摔门而去,我心里更多无奈与苦涩,这结果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我这么没用,遇到困难只会多愁善感而不想办法去解决,真如老孙说的那样,活该,都是他妈的活该。
几乎一夜无眠,早上六点一过,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朝柳梦琪的小区走去,到了门口,一个安保拦住了我,问我要小区内的身份卡。
我看了他一眼,说没有,然后绕开他继续朝里面走去。
“先生,请将证件拿出来。”那人楞了一下,然后猛地大喊,我依旧没有理他,沉着脸朝里走。
那人快不走过来,一下抓住我的肩膀,厉喝道:“我说的话难道你听不到吗?请出示证件,否则就离开这里,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被他拉住,心情很不爽,身子猛地一蹲,让他扑空搭在我肩膀上,背上一用力,就像将他来个翻背摔,谁知我却小觑了他,虽然被我扛起,但他还是极快的反应,抓住了我的肩膀,死死的坠着自己。
“你快来人,这有恐怖分子。”那人瞪着我面色涨红艰难的喊道。
草,我怎么就成恐怖份子了,真是找抽型的,手掌握住他的收,就那么一拧,他惨嚎一声,摔倒在地,我不去看他径直向里面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很老套的那一幕:“站住,再往前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一听,不仅不停下来,反而脚下生风,蹭蹭的向柳梦琪所在楼层跑去。于是这小区里就上演了一幕真实版的速度与激情,我再前门狂奔,后面安保再追,他们的人数,从之前的四五个,现在已经变成十几个。
现在就算我要停下来也不可能了,如果四五个的话,我还能斗一斗,但十几个就没招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啊。
我连电梯都没敢坐,直接冲到五层,气喘吁吁的按了按柳梦琪的门铃。眼看着安保们都要追来了,房门咔嚓一下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柳相,当时就怔住了,虽然也想过会是他来开门,但两个小辈在家,总不能让他干这种事,可不想真的遇到他了,这老头气场太强,见到他的那一刻,连我方才想说的话,与一些最后的激情都一并给忘记了。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分头包抄。”安保人员在那边大喊,柳相目露诧异,扫了一眼缓缓逼近的安保,对我说:“你来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您看外面…。”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是来探讨交流道法我很欢迎,但要有其他的目的,那休怪我翻脸。”
我点了点头,一切等进去再说,外面的安保实在太恶心了,电棒都用上了。
“各位,这位事我的朋友,他因为没有来过这里,才冒犯了各位,如果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柳相带着笑意对一众安保说道。
听到这话,安保们都松了口气,其中那个被我打过的苦笑说;“既然事这样,那你明说不就得了,何必要硬闯呢,我们只是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抱歉!”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就进了房中,这一场闹剧就此解决。
跟着柳相过了走道,进入客厅中,我才发现客厅中的沙发上,还做着一个人,那人事背对着我的,让我一时看不到他的真是面孔。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柳相淡淡说着,前面那人也有了动静,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到那张脸的一刻,我就怒意噌噌的往上涌,心中大恨。
这人不是陌生人,正是全真教最牛逼的传承弟子,方元极。他嘴角含笑,看似平淡,却有种淡淡的嘲讽,双目明亮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知是不是为了再柳相面前表现,他还是走向我,很热情的探出来边走边道:“原来事叶道友啊,上次一别已经许久未见了,我曾听闻你们在湘西身死,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惊喜啊。”
我冷笑道:“你确定不是意外?而是惊喜?我们死了,不是刚好符合你的心意吗?”
方元极面不改色说:“怎么会,我一直很欣赏叶道友的为人,还曾让人聘请叶道友为我的助手,可惜他还未曾告诉你,就出了意外。”
“原来你们认识,既然如此,我就不用介绍了,都坐吧。”柳相说了一句,自己坐在了沙发上,我跟方元极,面对面的坐着。
“道友说的,曾经让人前来请我,不知派的是何人?又出了什么意外?”坐下后,我有些心乱,便找个话题,来缓解心情。
方元极怪异一笑说:“那人你也认识,名叫卢屹伟,只不过他不知道因为何事得罪了陈局长,被下了大狱,至今还未出来。”
哦?我盯着他,心里却在冷笑,这人事在变着法子威胁我,他知道我跟卢屹伟的恩怨,因此借这个来提醒我,不要跟他对着干,不然后果比上次还要严重。
“我与卢兄的关系很好,他一向都将解决不了的事情来找我一起商讨,不过据他说,方道友你并不是什么好上司,经常公私不分,还压榨下属,搞得人心惶惶。依我看,他之所以背下狱,也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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