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屹伟听后,摇头说:“不不,如果真能那样,我又何必等你们前来,这里非常重要,上面的命令是尽量不要破坏,我要是擅自做主把这里夷为平地,恐怕又会被那些考古队的老头子弹劾、投诉,到时候不仅无功反而有过,得不偿失。”
我盯着他说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中校大人的前途重要?卢屹伟与我对视半晌才说了三个字:“都重要”
“所以,还是要请两位,除掉此獠,到时人命薄了,我的前程薄了,二位的功劳也有了,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好一个一石三鸟,我平静说:“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那我会立刻后退十里,并上报军qu将二位追封为烈士,让上面派遣更厉害的人前来。”
我冷冷一笑将军是盼望着我们早点死吧?
卢指挥并不否认说:“既然已经失败,那又何必回来?我的军令是必须完成任务,否则就不要活着回来。”
“你……”真是个高手,一个言辞这么犀利的人,他能当上这个位置,恐怕靠的不仅仅是实力。
“他是x安局的人,我想并不需要遵从卢指挥的军令。”此时一直没有开口柳梦琪淡淡说道。
卢屹伟显然一怔,旋▼,www.即露出笑容:“那依柳助理的意思该当如何?”
柳梦琪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我说:“尽力而为,如果事态严重就迅速撤回来,”
我点了点头,也不去看卢屹伟,心里的气愤一时间烟消云散,柳梦琪还是向着我多一点,指挥又怎么样,老子又不是军方的人。
我们都闭口不言,这里的气氛一时变的诡异,三个人静静的望着远方的井口,等到老孙到来之时,就是我动身的时刻。
“嗡嗡”过了几分钟,地面突然有轻微的震动,我茫然不解,卢屹伟则面露凝重。
“它要出来了,上次就有这种动静,该怎么办?”
我看到他望向我,略一思虑,道还是请指挥下令开炮,这井下不知道有多少米深,炮弹落下去,并不会阻碍这里的发掘。
卢屹伟二话不说,挥了挥手说:“准备开炮。”炮兵手应声,开始调节距离。
他这么直接倒让我心里不甚平静,仿佛有一种阴谋的味道,这个想法还没湮灭就听他说:“我现在任命x安局柳助理为荣誉副指挥,此地所有的事情由她全权负责。”
听了这话我瞬间明了,这王八蛋还是害怕担责,将这事都推给柳梦琪,如此一来到时候都是国安局的责任。
“柳副指挥,这里就交给你了,包括本指挥也会听从你的调遣,这炮什么时候开?”
柳梦琪准头望向我,我脸色有些不好看,咬了咬牙对她点点头,示意可以发布命令。
得到我的示意,柳梦琪开口道:“所有迫击炮瞄准井口,依次开炮。”
“第一队,预备,放!”有号令官在一旁发号施令,一队五个迫击炮,先后开炮。
嘭嘭嘭,炮弹成弧度准确的打在井口,落了下去。
落下去后,我们没有听到爆炸声,只有地面轻微的颤动。
接着、第二队、第三队……
几十发炮弹打下去,地面的震动不断,就像是调成震动的手机一样,震的我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的,
“呜”
突然,低沉的呜咽之声,仿若从深渊之中传来,声音不大,但很空洞,仔细凝听之下能够清晰的分辨出,那是自井口传来的声音。
“它好像受伤了,要不要继续开炮?”听到这个声音,卢屹伟有点兴奋,开口问我。
我可没有他那么乐观,我深知成精的东西不会那么愚蠢,只要被炸到一次,第二次就难以伤到它,也就是说这么多炮弹,或许真正打到它的也就那么一、两个,这一声嘶鸣或许是故意示弱,吸引我们前去。
如果我们过去,它突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先生,你那位同伴呢?不会是遗弃了你,独自逃走了吧?”卢屹伟又半真半假的说道。
“大侄子……”老孙的喊声拉的很长,远远传来,我们转头望去只见他两手拿着无患木盒子正在往这里跑。
“看来是我多虑了。”不等我反驳,卢屹伟很随意的给自己解了围,我也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利,等老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给了他一个熊抱,真是太给我长脸了。
老孙被我抱得一怔,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该咱爷俩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进去将它干掉,咱们就是首功,到时候要啥有啥。”
老孙呆了呆,旋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你没犯病吧?就咱俩下去?我心里暗暗苦笑,鬼才想下去,不过旁边有缺心眼在这盯着呢,就算不下去,日子也不好过,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我瞅了瞅正盯着我俩看的卢屹伟,说:“卢指挥,能不能跟你借点人?下面那是个大家伙,以我们两个肯定难以搞定。”
卢屹伟很干脆的点头,说我给你一个排的士兵帮助你们完成任务,不过你们一定要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必要时刻他们有权利判断对错,自行决定。
我提高了声音说:“什么?卢中校,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兵,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倒是什么意思?没有绝对的指挥权,到了下边你这些士兵,恐怕一个照面就得落荒而逃,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必要下去了。”
我的语气有些呛,这个鸟人生怕我们指挥士兵去送死,竟然想了这么个鬼主意,没有指挥的权利,这些人就像是派下去监视我们的,而非是帮助。
“我也觉得卢指挥这样做有失妥当,如果是这样,x安局也没有在此帮助的必要,我们即刻离开。”柳梦琪冷冷的说。
卢屹伟考虑了一下,才勉强答应说好吧,他们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如果不能将他们带回来……
咣当,地面一声巨震,下方像是有巨大的东西在撞击地面,打断了卢屹伟的话语。
卢屹伟面色一变,大喝:“全军戒备,全军戒备,只要它敢露头,就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间,我们谁也不争论了,如果那东西敢出来,我们直接将它击毙,下去的事情也就不用再谈了。
咣当,咣当,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很有节奏感,在场的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严密的注视着井口。
“那……”突然,井口方向,一个黑色的东西显露而出,老孙说了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我也被所看到的场景惊呆了。
井口处,一个龙头模样的东西,正缓缓升起,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它的真是模样,卢屹伟重新拿起了望远镜观看。
这是一副十分震撼人心的画面,在数百米外的一个井口,一条黑色如龙的生物缓缓出现,像是要冲天而去,只是它露出了头颅后,就不在上升,左右摇摆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我们。
“蹬蹬”卢屹伟突然后退了几步,放下望远镜的同时,胸口在不停的起伏,好像受到了惊吓。
“怎么回事?”我开口问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不过从他的目光里,我看到了一丝惊惧。
单单只是对望一眼,便让这个中校都惊惧,这条黑蛟到底有怎样的魔力?
“它又动了!”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声音都在发颤,我夺过卢屹伟的望远镜,望了过去,那条黑胶在快速的出现在洞口,从望远镜里面,我能看到,它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龙一般,除了头上的触角略小,四足强健,利爪如锋。
人们常说,龙有九似,马首蛇身,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蛟虽然不是龙的一种,但相似之程度却也不差,现在为了将这个秘密守护,将扬子鳄与其混为一谈。
就算蛟是鳄的一种,但也绝不是扬子鳄,这条蛟足有七、八米长,身子有水桶般粗细,它全身出了井口后,折了个身子,将头部的方向面对我们。
于此同时,我看到了它的眼睛,身体顿时一震,心里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念头,那是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睛,带着不屑、讥讽、嗜血等等多种不善的意味。
为何说它是邪恶的,我能够从它的目光中感受到敌意。
唰唰,黑蛟调整好身体后就开始动了,四只强健的足,向着我们爬来,竟是要先下手为强。
“开枪!开炮!快,不然我们都要死。”我移开望远镜,竭力大喊。四周士兵一团的乱后,渐渐稳住,一连串枪声响起,接着迫击炮在号令官颤颤巍巍的声音下发射了出去。
嘭嘭,黑蛟身形很灵活,左闪右避躲开了迫击炮,但子弹它却无法躲开,受到打击,行动变得迟缓。我拿起望远镜又看了一眼,暗道不妙,子弹虽然多,但打在它身上居然连鳞甲都穿透不了,黑蛟的双目中渐渐升起恨意。
虽然没有受伤,但应该是很疼。
“孙叔,带着梦琪撤退。”我躲过无患木盒,吩咐老孙。
老孙慌张应了一声,拉着柳梦琪就走,没走两步又汀了说:“那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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