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我没多想急忙将张法剑拉了出来,他好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上来的时候,眼睛一番就混了过去,脖子上面一片血迹,双腿上如同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样,一些地方都露出了白骨。
“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快将他带走,下面那个东西马上要追出来了。”钱川喘着粗气说道,我拉着满不情愿的老孙将张法剑抬起,飞快的撤退,钱川也被孙启运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这里。
撤出了两百米左右,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这不是雷声,而是自地下传来的,地面都在微微晃动。
“玛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孙边跑边骂。
本来我想让一里外等待的众人来接应一下,谁知道他们听到这声音,转身就跑,作鸟兽散。
真他吗的不够义气!
不过那个蔡林还算有点良心,不知哪里搞了部车,回来载上我们,头也不回的直奔巴里坤县,那些个教授、专家去了哪里,我们现在也来不及关心了,后面嘭嘭的声音在持续。
在车上我看到这小子脸都吓白了,对他道了个谢,我也躺在座位上呼呼的喘着气,张法剑这狗曰的也太沉了。
路上都很沉默,没有人问起什么,主要是钱川上车后就沉沉9,www.睡去,好像太过疲惫。
一直到了巴里坤县的医院,我们才逐渐恢复平静。将张法剑与钱川送去急救,对蔡林再次道谢,他脸色好了许多,摇头说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那个兄弟就活不成了。
他走后,我跟老孙吃了点东西,孙启运在医院守着,说有消息跟我打电话便让我们回去休息。我问他那边个怎么处理,那东西会不会出来?
他说会联系当地军部,暂时由他们去负责。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军部出马,比起我们来肯定更加有作用。
回到酒店的时候,柳梦琪正匆匆从大堂往外走,看到我们后明显松了口气,问发生了什么?
我跟她摆了摆手说:“进去再说,夏医生呢?”她说方才已经前往医院急救去了。
回到房间,柳梦琪向我们问起事情经过,我跟老孙一人拿了一个杯子,喝了两杯水,深呼吸了一下,才坐在凳子上说:“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走到哪都会出事,考古队那边不是死了几个人嘛,都是因为那口井的原因,今天钱川……”
刚开始准备给柳梦琪讲述一下今天惊心动魄的事情,就被老孙打断了话:“嗳嗳,我说大侄子你怎么那么墨迹?说重点不就好了?侄媳妇你听我说,那个井下面有个恶魔,很牛敝,连你孙师叔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呆在这里早晚会出大事。”
柳梦琪俏容微冷说:“孙师叔,请注意你的称呼。”老孙挠了挠头一脸的无辜,说我又叫错了吗?人老了,记性不好了,你们聊我回去歇歇。
老孙每次都这样,惹了祸交给我来处理。其实我听到这话心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用得着这么在意吗?非得解释一下,既然不是,装作听不见不就好了么。
因为这事影响了我的心情,老孙走后我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没有说话。
“叶枫?”短暂的冷场后,柳梦琪先开了口。我头都没抬,只是轻声应了一声。
她坐到我身边的凳子上说:“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歪着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事应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除了让我去送死外,你们说怎样就怎样。
“你……,你要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什么叫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柳梦琪有点气结,语气也有些严厉。
我抬眼看了看她,说:“我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你更清楚吧?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了主?今天在发掘地,你知道他们对我们什么态度?我就算有想法,说出来怕也没有人会听从,所以干脆不去浪费那个脑细胞。”
柳梦琪微怔,无言辩驳,冷静了一会,她才低声说:“我知道你们受了委屈,但这到底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没有上面的命令发掘工作不可能停止,如果因此而停滞下来,也会影响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如果你有办法,我希望你能说出来。”
我心里对此有些不屑,继续喝着茶,但等她说了下一句话,我浑身一僵,顿在了那里。
“我想,我心目中的男人,不可能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
这是啥意思?我又抬头看了看她,却见她面孔朝下,耳畔一丝丝羞红之色升起,让我心情不能平静。
沉默了半晌,我才轻咳一声:“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没有办法,看来我是没有办法成为你心目中的男人了。”
“你!”柳梦琪倏地抬头,黛眉间隐约带着一点难过,对视了几秒钟,她什么话都没说起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嗤笑,给我用美人计?真以为哥看不出来,我与生俱来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与一个人的接触不久,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性格。
这不是吹牛,而是一种洞察力,从言语、表情,平常的习惯,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像柳梦琪这种,属于女强人型的,很有自己的主见,绝不会轻易去动情,我的情况我自己明白,相识不过一两个月就让这位女强人动心?
真实性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当然,也不是说每个人我都能看得透,能有那种本事的就不是人了,有些人我还是看不透的,像行事风格比较诡异的另类,给我的感觉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无论如何都不能了解。
柳梦琪前脚刚走,老孙又鬼鬼祟祟的进来了,看到我还在悠哉悠哉的喝茶,他走过来往我头上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我打愣了,还没反应过来老孙就张口大骂:“你说你个没出息的,老孙我千辛万苦给你制造机会,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人家说的那么明白,你还听不出来?平常看你挺精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傻呢?”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懂个茄子,她这是美人计,想诱咱俩去接手这苦差事,完成这个差事,难道你想去自找麻烦?
老孙一拍桌子说:“去怎么不去,正好露一手让她刮目相看,再趁机夺其心。不是我说,给她做点成绩出来,不是对你也有好处吗?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她的还不是你的?脑壳不开窍,你是不是小时候疙瘩汤喝多了堵着三叉神经了吧。”
这话说的让我恼怒,这个认死理的老小子,现在一门心思想撮合我跟柳梦琪,殊不知我现在根本不能谈情说爱,这不是将我往死路上逼吗?
说到底不能辜负他一片心思,思量一番,我点头说成,既然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都同意,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不过咱事先说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别到时候又往我身上赖。
老孙抛了个会意的眼神:“老叔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小子还不知道?”我心里嘀咕就是太他吗了解你了,所以才事先约法三章。
打定了主意要帮忙,我翘起了二郎腿说:“你有没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
“我?当然有,不过既然是你要泡妞,那还得自己想,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老孙嘿嘿笑,搞得很神秘,我猜想他有主意是不假,多半也是馊主意,倒真不如我自己想。
我迟疑说:“要不,咱们也下去探一探?想要动手,最起码得先知道对手是谁吧。”
老孙一巴掌又抽了过来,幸好我这次反应快,躲了过去,恼怒的看着他说做什么又打我?别以为我不敢还手啊!
老孙一脸的鄙视:“你这小子还真是够狠啊,为了泡个妞命都不要了?下面那是什么地方?张法剑那狗曰的那么厉害都差点被整死了,咱俩下去估计分分钟就没了。”
这倒也是,我也就是说说,让我下去肯定一万个不干,长短自知,那绝对是异常有去无回的“旅行”。
我沉吟片刻说:“等他们醒来咱问清楚情况,再做定夺吧。”
老孙欣然点头说这还像话,现在你该去把侄媳妇哄回来了,不然被戴了绿帽子,可别怪俺老孙没有提醒你。
我作势欲踢,将他吓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打算走一趟,毕竟人家小妞也不容易。
蹑手蹑脚走到柳梦琪房门前,左右观察了一阵,主要是看看老孙有没有偷摸跟来,这老小子最喜欢干这种事。
确定之后,我抬手想要敲门,碰了一下房门就开了一道缝,她没有关门。
握住把手推开门,我还未抬起脚就听到房内传来的声音:“陈局长,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他完全不为大局着想,因为一些私人恩怨行为偏激,不顾大家的安危,我想还是将他调回去,换他人前来…。”
听了这话,让我本来高兴的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手掌死死的握着门把手,青筋暴露,可以想象一下我内心的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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