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将死的文地泰说你隐藏的真深,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都不知道你会黑巫术,他真是个白痴。
文地泰听我这么说,剧烈抽搐了几下,吐出几口血,双腿一蹬,死于非命。
啪,于建波一个巴掌抽过来,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怒吼道他是你能侮辱的吗?
我冷漠的看着他,一个出卖自己十几年的人,现在还在假慈悲?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死?到现在还装下去,你不觉得累吗?
于建波粗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渐渐恢复平静:“要成大事总要有所牺牲,他的死也算值得。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会将你的魂魄囚禁,埋在马路下,每日任人践踏碾轧,以慰斌儿在天之灵。”
我啐了一口,你那儿子早已在十八层地狱受苦,你也逃脱不了,等着勾魂鬼差的到来吧。
牙尖嘴利,我看你撑倒几时。于建波一脚将我踢倒在地,转身用枪指着林锋二人,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你可以过来了,事成之后,三百万会打到你的账户。
我心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悲伤,没想到我还值三百万,哎,早知道以前就去卖身了。
于建波挂了电话,就转过身来,异变突生“砰”的一声枪响,从我后面传来。我努力抬起头来,就看到文地泰不知何时撑起半边身子,嘴角下巴满是血,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举着枪,他竟然还没死,借着这个机会对于建波开了一枪。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林锋凌空翻跃一个剪刀脚将中枪的于建波夹翻在地。詹酒九那小子也跑了过来,看他行动如风,哪里有一丝中枪的样子。
詹酒九上前掐住于建波的脖子,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边打边说:“我让你开枪打我!”拳拳往脸脸上招呼,连续五六拳,我就看到于建波的双腿在胡乱的挣扎,等詹酒九放开他后,就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
林峰探了探他的鼻息,说你怎么把他打死了?
詹酒九瞪着眼,说死了?死了也好,这种人渣留着也没什么用。
“拘...魂。”文地泰发出嘶哑的声音,说的很费力,说完就倒了下去,双眼睁着,死不瞑目。
事情转变的太快,从文地泰复活到林锋二人过来,于建波两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现在却已经魂归西天,有时候杀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我舒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有些慌乱,把他打死了,耿明的锁魂咒怎么办?
拘魂,对!我猛然醒悟,对林峰大喝:“林锋,快将他的魂魄拘出来。”林锋稍微一怔,就抬起左手对着于建波的额头覆去。
“砰”又有枪响传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林锋猛地滚向一旁,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我心神剧震,这一枪几乎是擦着林锋的脑袋过去的,抬眼望去,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持着手枪正看着我们。
他的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两双眼睛透出凌厉之意,头顶带着黑帽,全身上下全副武装。
死了?你们杀的?那人放下持枪的手,开口问道,声音冷冽听不出一丝感情。
詹酒九大怒,骂道王八羔子,有种别偷袭,来来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那人很随意的抬起手臂,看都不看一枪打在詹酒九脚下,说这颗子弹是我送你的,没有钱,我也懒得杀人,算你们幸运。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从一旁窗户跃了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詹酒九被那一枪弄傻了眼,那人开枪没有一丝征兆,此时才反应过来,跳脚大骂:“芳草天,幸运的是你,晚走一步就拿你喂虫!”
我看向林峰:“他不像是个懂道术的人吧。”林锋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职业杀手。
我挪了挪身子,说居然还请来了杀手,幸好你们将他弄死了,不然我们肯定逃不掉了,对了,快将他的魂魄收来,我要问问他如何给耿明解咒。
林锋点头,走上前用左手将于建波的魂魄拘了出来。詹酒九在一旁看的出奇,说枫哥你这什么法术,教教我呗。
林锋没理他,我说你安静点,抽时间告诉你。林锋拍了拍于建波有些懵懂的魂魄,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我们后目光变得怨毒。
詹酒九上去就是一巴掌,说怎么,还不服?现在你死了,小爷想怎么收拾你都成。
于建波听到有些怕了,说你们想怎样?不要乱来,不然我去地府告你们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是吧?詹酒九黑着脸接连就是几拳,告我?你去告,看看阎王老头能不能把我收走。
别打,别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停手!于建波招架不住,来自灵魂的疼痛比之**还要清晰,还没等我们严刑逼供,他就要招了。
我咳了一声示意詹酒九住手,问他耿明的咒法怎么解?于建波磨磨唧唧的说,用阴血涂抹就能解掉。我问什么是阴血?他说就是女人的血。
詹酒九一听上去就是几脚,说你个丧尽天良的玩意,竟然下这么毒的咒,看小爷不打死你。
我问詹酒九怎么了?他边打边说,枫哥你不知道,这种咒在黑巫术里面也算恶毒的,解咒所用的不只要用女人的血涂抹全身,还要喝父母的血液来冲击咒术,才能完全解掉,而且解咒的那个女人多半活不成了。
我听得也是一阵怒气翻涌,这不是要一命换一命?再想想耿明的爹娘,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一个搞不好就是三条命。
我忍着怒气问他有没有别的解法,他说没有,只有这样能解。我抬起颤抖的手臂指着他对詹酒九说,打,往死里打。詹酒九说好叻,手脚齐用,一顿爆揍。
林锋摆了摆手说,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他拉开詹酒九问于建波:“你偷了赶尸派什么东西?”
于建波摇头说没什么,他躬着身子捂着头很害怕,生怕林锋也打他。
林锋倒是没有打,而是伸出左手晃了晃,说你还想不想投胎?想就说实话,不然就尝尝灰飞烟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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