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已经施针,尽量不让肿胀再严重。”
德芳叹了口气“百里的命怎么这么苦。。。”
“王爷,他们三个人是不是要交由开封府处置?”
“不,我已经向陛下奏请亲自审理此案,陛下应允了。”
“现在已经知道他们为何绑走百里,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百年超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把百里伤成这般,判他弃市之刑绝不为过!至于百大富和百大贵。。。各责杖五十,发配去边关吧。”
“王爷,夜深了。”
“夫人,我真的睡不着。”
“孩子们也都没睡呢。”
“他们为何不睡?”
“和王爷一样,百里跟着王爷三十三年,咱们哪个孩子百里没抱过没背过,看到百里现在那个样子,都担心的睡不着,方才铃儿还哭了很久呢。”
德芳深深叹了口气“是啊。。。三十三年。。。”
偏房处,金尚德忙了一整晚准备,第二日清晨,德芳走出寝室来到偏房,几个药童行礼,德芳问道“国手和文医官在里面?”
“回王爷,是。”
“已经要做了吗?”
“小的不知道。”
德芳手扶着门“国手,百里他怎么样了?”
“王爷”金尚德走到门边回道“百里还在发热,臣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给他饮了汤药,需等半个时辰才能治疗。”
“国手,孤王还要入宫,百里就有托国手了。”
“是,王爷,下官定尽全力。”
德芳点点头,出府上轿入宫,一整天神情严肃,周边的官员也都不敢多言,交办好事情之后德芳独自出了宫,此时天色已暗,家俊上前伸出手“王爷,末将帮您拿。”
德芳看看家俊,慢慢把金锏放到他的手中“家俊,百里如果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是,会不高兴,所以他一定会起来找末将吵嘴的。”
“现在还真想听到他说话。。。”德芳抬头看看天“回吧。。。”
轿队回到南清宫,德芳在门前站了好一会,深吸几口气后快步进入内院,此时国手和文医官站在院内说着话,两人神情严肃,德芳见此心中不安“国手,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王爷”国手道“下官已为百里除去淤血,只是。。。百里脉象极弱,且有中断,情况不是很好。”
“既已除去淤血怎会越加不好?”
“头伤过重,发热不退,失血太多,百里被绑至今粒米未进,体虚无力,能撑到破口除淤已是不易。。。只是。。。。”
“只是什么?”
“破口除淤之后,汤药难入百里之口,压舌根却不吞咽,下官正和文医官想其他办法。”
“不进汤药。。。那他伤成这般怎么坚持的住。。。国手,一定要想出其他办法。”
“下官会尽快想出办法。”
德芳看着偏房的门呆呆的站了许久,直到狄妃把他拉回寝室,一连三天,百里滴水未进,伤处难以愈合,德芳焦虑的一刻都没睡过,自己的脸色也越加不好,狄妃心中焦急,怎么劝他,德芳都敷衍而过,这天午后,德芳自礼部回府,坐在寝室看着小盒子,狄妃只得坐在旁边陪着,金尚德叩门就走了过来“王爷,您。。。百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