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皇后面前你为何不行跪拜大礼?这样就想离开,是不是太过张狂了一点?”雪珠蛮横地拦在允央面前,凶巴巴地说。
允央面不改色地说:“初次见到皇后娘娘,按说本宫应该行大礼,可是本宫被刺客伤在腰部无法行大礼,皇上都下旨免了本宫行礼,皇后娘娘与皇上不是夫妻同心吗?为何要与皇上意愿背道而驰?”
允央一开口就搬出皇上,一来是因为皇上的名号最管用,二来,她也不想与这些人纠缠,只想快快回到长信宫。
雪珠当然明白允央的目的,可是她并不打算这样放允央离开。可是她又不敢违背圣意,所以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主意来为难允央。
可是她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皇后的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雪珠有些不解的望了皇后一眼,虽然心里很不甘心,但是她不敢违背皇后的意思,还是闭上了嘴。
“贞妃说了皇上与本宫是夫妻同心,那就如你所言。你可以不对本宫行大礼,快点离开吧。”皇后好像若无其事地摆了下手。
允央并不想探究皇后打什么鬼主意,她也没有兴趣去了解。既然你让走,那就走呗。
于是,允央昂挺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到允央走得没影了,雪珠才跺着脚说:“娘娘,今天是她换了身份,与您的第一次见面,您怎么能让她占了上风。照这么下去,以后您每次见到她都要被她压着了。”
皇后面无表情地往隆康宫走着,走了一会才像压低声音说:“之前,你说要找的那人北疆人找到了吗?”
一听皇后问到这个,雪珠的额头上的汗就下了:“回娘娘主,那个人在老爷府上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就消失了。我派人满城寻找,都没有现这个人的踪迹。”
这下,皇后的脸色难看起来:“你这个蠢货,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也不知这些年留在本宫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混吃等死吗?”
忽然之间被皇后骂了个狗血喷头,雪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快到隆康宫的时候,皇后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雪珠说:“本宫一看你这个倒霉样子就来气。从今天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之前弄丢的北疆人给找出来。因为你办事不利,所以从今天起你所有的月俸都停,一直到你找到该找的那个人之后,月俸直接还给你。”
雪珠咬着嘴唇点了下头道:“是。奴婢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
另一边,允央虽然侥幸皇后手里逃脱,可是她一想到皇后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不由得后怕起来。
皇后可不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呀。
晚膳的时候,允央把今天晚上生的事情告诉了赵元。赵元看到允央讲得绘声绘色,时不时小手还要举起来比划一下,十分可爱。他心里情潮汹涌,一把拽过她的玉指,放在唇边轻吻了好几下。
允央怕痒,连连后退道:“皇上,臣妾正在和您说正经事,您却这样嘲笑起臣妾来了。”
赵元有些无辜地摊了下手:“不是朕专门要分心,实在是人太过秀色可餐,朕经不起诱惑罢了。”
允央微微红了脸:“皇上,臣妾哪里诱惑您了?不怪皇后找臣妾的麻烦,皇上总是主这样的话,皇后不整治臣妾还能整治谁?”
赵元深凝着她:“你说的也对。皇后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她能利用你唯一一次离开长信宫的机会堵住你,就可以推断出,她已经在准备对付你了。”
说到这里,赵元长臂一捞把允央抱在怀里,轻声安抚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朕会一直守着你,护着你。如果皇后利用她父亲与兄长的势力在朝堂上胡搅蛮缠,那朕也就不客气了,新账老账和她一起算算。”
允央仰起头,不解地问:“老账也就罢了,新账是什么呢?难不成,皇后在您去北疆的时候又残害后宫妃嫔了吗?”
赵元笑了一下:“朕除了你,哪个都不宠,皇后又不傻,她害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虽然她跋扈一些,但不会做费力没回报的事。朕指的新账是程可信。”
允央浑身一颤,毕竟程可信被蛊毒催残的样子,实在让人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
赵元明白允央的恐惧,忙伸出大掌缓缓地抚着她的背道:“别怕,朕在这里。程可信虽然有许多毛病,可是却断不会背叛朕。他之前的那些举动,肯定是受了皇后的蛊惑。至于被下毒药的事,已经有许多证据指向了皇后。”
允央咬着嘴唇叹了口气:“当年加害臣妾之事,臣妾只当她已将狠毒全部使了出来,没有想到,几年之后,她倒变本加厉起来,不仅活着时利用了程可信一回,就是他刚死去之时,又被皇后利用了一回。最后都把程可信害得尸骨残缺了,这才算是放了手。”
“皇后的狠毒已然登峰造极了。”
赵元神情凝重,有些难过地说:“你说的没错。朕有时在想,当年在北疆之时,如果朕能坚决一点,冷静一点,这个女人就永远不会出现在汉阳宫了。而你也不必有了后面的几年的颠沛流离。所以一切错皆在朕……”
允央见皇上这样难过地说话,顿时心疼起来。她不等赵元把话说完,就抬起玉手轻轻按在了赵元的唇上:“皇上,当时情况紧急,那样的选择就是最佳的选择。您不必自责。”
赵元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并且在她的手指尖上烙下一个个带着柔情蜜意的轻吻。允央被这种感觉激荡的浑身软,不由得伸出一支手扶住了赵元的胳膊,以免浑身无力滑倒下去。
“皇上,臣妾相信您了,您一定能保护好臣妾。”允央喘了口气,轻轻地从赵元的怀里挣脱出来。
赵元的眸色渐深:“量皇后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朕在这里,这里是长信宫,若她敢僭越一步,朕便有许多方法让她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