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只能点点头,站起来离开。
“王上,众臣还在议事殿中等待,是否去和众臣商议战事?”韩放躬身问。
但姬玄殇并没有回答,韩放有些奇怪,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姬玄殇竟在出神,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韩放无措地看了一眼齐鹿,齐鹿便说:“王上不日便要出征前往赵国,应该多休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麻烦王上了。”
“是。”韩放应道。
姬玄殇也缓缓回神,听到齐鹿的话,便说:“寡人心烦,不要来烦寡人,都退下吧。”
“是。”韩放带着内监们退下去,齐鹿也跟着退下。
“齐鹿,你留下。”姬玄殇再次开口。
齐鹿怔了一下,还是连忙点头:“是。”
姬玄殇重新走进内殿中,齐鹿也跟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
姬玄殇站在那副金线刺绣,宝石装点的比翼鸟画前,背对着他,还是和刚才一样,雪白的发丝如同寒冷的冰雪一般。
“王上有什么吩咐?”齐鹿问。
“寡人对待太后,是否太无情无义了?”姬玄殇忽然问。
齐鹿忙说:“王上政务繁忙……”
“什么政务繁忙?就算无事可做,寡人也不想去雍城看太后。”姬玄殇慢慢地说,“她做的事情,曾经让寡人伤心羞怒,因为她是寡人的母亲,是秦国的太后,那些事情,她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做出来呢?”
关于太后私德的事情,齐鹿不敢置喙,因此低头沉默着,什么都不敢说。
“幼年在邯郸的时候,她为寡人付出了很多,受尽了屈辱,原本她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她私下里做,或者和别人,也许寡人都不会这么难过,但为什么,偏偏是巫离呢?”姬玄殇的声音有些颤抖,“巫离他……心里喜欢着重葵,一心想从寡人身边抢走重葵,可他做的都是什么事?他竟然引诱了寡人的母后!”
“王上息怒。”齐鹿忙说,“师父说过,太后和巫离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太后只是想借巫离的手除掉重锋而已,巫离归顺太后,也是有苦衷的。”
“一开始确实是那样,但是后来,寡人知道,母后真的喜欢上他了。”姬玄殇冷笑,“如果不是他存心勾引,母后身边那么多男宠,又怎么轮得到他巫离?”
齐鹿不知该说些什么。
姬玄殇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你师父是不是什么都跟你说?”
“有些事情,无关大雅,师父确实会告诉臣一些。”齐鹿十分小心地说,“关于太后的事情,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没有说其他的吗?”姬玄殇问。
“没有了。”齐鹿忙说。
太后和巫离的事情,虽然天下皆知,但哪有人有胆子,敢在姬玄殇面前提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寡人并非太后的孩子,你师父重葵才是。”姬玄殇忽然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齐鹿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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