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先后爬到了山顶的亭子里,看着已经成人的儿子,吴宸轩才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留下了他的足迹,不仅仅是一个庞大的新帝国和富可敌国的家族企业。←,
“老爸,今年秋天我就毕业了,到时候九月九的山会咱们再来登高赏菊如何?”看着晴空万里下静静卧在一片碧波绿树中的济南城,极目远眺,齐烟九点,依稀可见。天边的银丝带好像就是泺口黄河,
“好,老爸答应你。”吴宸轩好歹喘匀和了气,“等秋天你老子我减减肥,锻炼好了,再追你小子一定能追上。”吴泰乾嘿嘿一笑,不以为然。老爸不过是嘴硬而已,看着这大好河山,虽然自己并不喜欢那个皇位,也不想做那个偶像一般的帝王,但是能在九五之巅一览山河壮丽倒也是件美事。
“老爸,哥哥,你们谁赢了?”吴泰巽从轿上跳下来就直奔亭子里的爸爸和哥哥,冲的如此迅速,吴宸轩不得不一个侧扑把小儿子抱在怀里,免得他从后山又冲下去了,到时候还得上大佛头去找这小子去。“先说好了不管谁赢了,秋天来的时候,就给我买菊花糕和枣糕,恩,还糖葫芦。一样两个。”
“你小子还真不做亏本的买卖。”吴宸轩被小儿子的无赖给逗笑了,“好,不管谁赢都给你买糕吃,好堵住你这张小嘴。”
说到菊花糕还真是济南的山会特产。千佛山重阳山会上,除登高赏菊外,济南人还有吃菊花的习俗,将白色的菊花瓣采下,蘸上面粉油炸食之;或者配上肉类做成菊花火锅,配之以菊花浸泡的美酒,在山上野餐,真是别具风味,清香无比。诗人朱照曾在中写道:“闲招三两友,把酒醉南山。静喜高松下,香偎野菊间。”这首诗,正是古人重阳登千佛山的生动写照。
当然赶山会还要蒸枣糕吃,街上出售枣糕,多用糯米和枣或小豆和枣做成,蒸熟后在街上现切现卖。居民家中做的枣糕,用一层面一层枣叠垒成塔形,盖着用面杆成的菊花形顶,蒸而食之,名为菊花枣糕。
为什么重阳节这天要吃枣糕呢?因为“糕”、“高”同音,吃枣糕即有登高之意。至于为什么这一天要登高,据粱朝吴均载:东汉时有一个叫费长房的人,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遣神捉鬼。有一天,他对徒弟桓景说:“九月九日你家里将有灾祸降临,须早作准备。”桓景问:“用什么办法可以免除这灾祸?”长房告诉他:“这天,你全家人各做一个红色布袋,装上茱萸,挂在胳膊上,再带些菊花酒到高山上去饮,即可避免这场灾祸。”桓景听了师傅的话,在九月九日这天,全家人到山上度过了一天,晚上回家,才安全无事。从此,“重九登高,效桓景之避灾”遂相沿成习。
现在的千佛山庙会更是盛况空前。尽管人们登高已不再是为了避灾除害,饮菊花酒、吃菊花火锅的习俗也不多见,但来登山的人们照旧络绎不绝。人们在浏览或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土特产品时,总要登上山顶,纵目远眺,观赏着大好河山和如诗如画的济南新貌,不禁会浮想联翩,感受到一种美的享受。
站在千佛山上的吴大官人一家或许是在享受美丽的风景,但是在新墨西哥州的圣菲城外的山顶上一座猎人废弃的临时居所里,拿着测距仪观察20号公路的黄种人就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十四辆十轮卡,两辆轿车。看来是陆军的人,恩,第四波了,看来这些家伙的进展不错啊。”记录了这些数据后,换上钓鱼的粗呢子大衣和渔夫帽,这个黄种人从窝棚里慢慢的离开山顶,下到湖泊边开始垂钓。
等到了天黑,收拾了渔具的他好像一个度过一个休假的下午的小职员,开这自己那辆半旧的福特车驶上20号公路。突然两个骑警出现在公路的一侧,做着停车的手势。
“怎么办?”那个黄种人虽然一瞬间惊诧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按照指挥停下车子,“警官先生?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嗨,黄皮小子,熄火,把你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出示你的身份证明。别乱动,否则一枪打爆你的头。”一个墨西哥人模样的警察吼道。
“好的,如你所愿。”那个渔夫顺从的把车子熄火,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然后微笑着看着这两位警官。
“嗨,你的身份证明呢?”
“在我的衬衣口袋里。”
“拿出来,没听见吗?”
“可你说如果我的手离开方向盘你会轰掉我的脑袋。”
“嗯,也对啊。”墨西哥人想着自己的话,确实如此,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笨蛋,你一个手慢慢的从口袋里掏证件。要慢一点,明白吗。如果快了我也会轰掉你的脑袋。”另外一个警察大声说着,心里在暗暗埋怨,怎么安排这么个蠢货来帮自己。
“okok,我的左手不动,右手去拿证件了。”那个渔夫慢慢的拿出了证件,那是一家汽车销售公司的雇员证件,里面还有一个蓝色硬卡纸片,确实是一个一年期入境人员登记证。看看证件没有问题,那名白人警察继续开口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开车?”
“嗨,警官你要知道,就在傍晚才能钓上这种黑虎鱼,这些家伙可是很狡猾的。”那名中国人用头歪歪,示意对方注意自己的后排座椅下面的鱼篓,果然有几条鱼在里面扑棱。
“收获不错啊。伙计。不过你一个华人这么晚了单独出来活动,我不得不检查你的车辆,请你离开座位,我们要彻底检查你的车辆。“”
“当然可以,警官,我是守法公民,配合警方的行动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嘴里说着说着就下车了,任凭两人把车子翻得烂七八糟,还差点把黑虎鱼给踢翻了。
“没事了。小子,走吧,下次别这么晚出来了”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这两名警察也确实没有办法再查了,再说这个年轻人持有的中国大使馆发的实习派遣生证件,也说明他的身份是被中国的某公司派往圣菲的一家连锁汽车销售商那里进行学习的,可以说是完全正当的入境和逗留理由。
“好的,长官。我会注意的。再见。”那名中国年轻人上了车,发动起来,有好的招招手就离开了。等车子走远了,从路边的草丛里爬出来两个拿着步枪的西装白人,其中一个骑警靠近了那两个白人。
“嗨,头,这个家伙是个普通的中国小子,不过是来学习的,没有武器,没有经过反侦察训练,我甚至看到他的藏在手套箱里的花花公子杂志了,他钓的那种黑虎鱼确实非常难上钩,他能钓到三条算是挺走运的,不过他肯定在湖边等了半天以上才行。”
“不错,我看这家伙没有多少价值,或许我们该注意那些一嘴德国小胡子的德国佬,这帮家伙和墨西哥的混蛋们不清不楚,他们的嫌疑更大。”
当头的那个矮墩墩的家伙把自制的m1903狩猎型步枪放进枪袋里,点点头“好,虽然他距离公路有点近,不过看上去还算正常,你告诉你的墨西哥搭档,今天如果没有收获,他明天还得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吃沙子。”
“嗨,那家伙是个州警察,不是我的搭档。见鬼,我怎么可能和墨西哥鬼佬做搭档?”那个骑警其实也是一名联邦特工,不过今天轮到他扮演骑警,打草惊蛇的盘查,希望让间谍漏出马脚,不过那个中国人看来不是他们的目标。
“嗨,伙计。加满油,谢了。”那个中国年轻人把车开到加油站,把车钥匙扔给一个穿着制服的黑人勤杂工,就走进了加油站旁边的一个小餐厅,很多当地人和开卡车的司机在这里喝酒休息。叫了一份墨西哥土豆饼和三明治烤肠,坐下吃过之后,这个年轻人就去找自己的车。车窗上的二十美元不见了,那是油费和小费。他微笑和黑人勤杂工打了招呼,开着小轿车继续往圣菲市的另一头赶去。
“嗨,我是公路巡警,小子把你手里的钱拿过来检查一下,我怀疑那个黄皮猴子用假币。”
“啊,不会吧,先生。”黑人把手里的钞票展开看了看,似乎没有破绽,看着两名骑警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把钱递过去,不过警惕的看着这两位骑警,这可是他一天的收人,虽然只加了十六美金的油。
“好吧,或许是真的,小子收好了,如果有问题及时和我们汇报,听到了吗?”骑警在阳光下照射,反复的用手电检查那张钞票,但是却毫无破绽。“咱们走吧,都是头神经过敏,这个中国小子不是咱们的菜。我还是怀疑那些墨西哥人,嗨,伙计,我不是说你,我指的是边境那边的家伙,你也是美国人,好吗?”
看着两名骑警走远,那个黑人拿着钞票耸耸肩,走进小店,要了一杯啤酒和一个热狗,再去掉油费还能剩下三个美金25美分,这种零钱放在身边就踏实多了。喝完啤酒的他吹着口哨开着自己的福特老爷车回家了,如果你能细心一点,或许会发现他的钥匙扣和那个中国人的一模一样。一天以后,一封电文在这个叫杰斐逊的黑人家车库里发了出去。在达拉斯的中国领事馆的电讯室里这条呼号特殊的电文被迅速转发到洛杉矶领事馆,三天以后,已经出现在贺敏寒的桌子上。
“看来德国人的行动打草惊蛇了,美国人在阿拉莫斯确实有个秘密的实验基地,他们的坐标要尽快报给798。”贺敏寒看着情报后面的分析,他已经能确定这个基地的规模不大,毕竟从圣菲和其他地方送往基地的补给品非常有限,最多能供应200人左右在阿拉莫斯生存,这说明他们仍然没启动总座所担心的曼哈顿工程,中国的时间还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