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兴的第二师团部,中岛正武和参谋长三浦正在研究形势,现在的第二师团从驻屯军的角度来看,布防严谨。沿着铁路线控制着各大城镇,三韩复国军的那些家伙们除了在咸镜山、摩天岭的深山老林里转悠就只能返回鸭绿江北岸。但是如果支那的国防军大举入侵,这个一字长蛇阵就是个死阵,对方凭借空中优势和装甲突击的速度能很快突破这单薄的防线,到时候,机动性不足的第二师团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16联队和第30联队被敌人吃掉,而第29联队驻守惠山到新浦一线,兵力已经稀薄的无法使用。师团手里唯一的机动兵力就是咸兴、五老的第4联队。骑兵第2联队已经派出去了,不过这个是不过七百多骑兵的半个联队如果遭遇到敌人的装甲部队,恐怕也不一定能抵挡多久。
不过参谋长和中岛最感迷惑的是支那国防军如果开战似乎应该从丹东方向进军更加顺畅,西部平原才是适合使用装甲力量的地形,难道支那军队仅仅满足于夺回关东州的成果?“报告,驻屯军司令部急电。”一名值班参谋从外面敲门进来“这是调令,大庭二郎中将命令我师团第四联队迅速开拔,经熙川向球场方向支援第19师团。同时请工兵第二联队和野炮兵第二-¤,..联队随行支援。”
“难道是尾崎义春那里出了大篓子?那就是丹东方向出问题了。”中岛中将和三浦参谋长赶紧从地图上规划路线,同时作战参谋已经开始按照命令,组织第4联队和工兵、野炮兵联队收拢部队,准备开拔。
“如果是丹东方向上,第19师团重兵把守定州、龟城、盐川一线,敌人就算是装甲部队也很难在一天之内突破这一区域,第4联队能赶到球场,进可以威胁敌人侧后,退可以南下安州,掩护第19师团的退路。”三浦已经很快分析出大庭中将的目的,但是这样一来东线的防御就门户洞开,谁知道支那军队会不会从满铺、江界方向入侵?不过三浦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被临时派遣到三韩驻屯军的序列内,还得服从驻屯军的指挥不是。
“师团长,师团长,这里刚刚接到了新浦的第29联队的急电,新浦东北两个方向都被不明身份的军队包围,对方炮火猛烈,正在向我第29联队部发起攻击,请求师团战术指导。”
“新浦?支那军队是怎么越过丰山的,难道他们都插上翅膀飞过来的不成?”中岛大为光火,第4联队已经出动了一个上午,调回来根本就赶不及,手里只剩下一个辎重第2联队和山炮第2联队和一个不成气的三韩靖国军第四师团,比起大阪的窝囊废第四师团有过则无不及。“立即联系骑兵第2联队和松*井少佐,告诉他一定要全力解救新浦的包围,打通青津新浦之间的通道,救回第16联队。”
“哈衣。我立即不断联系松*井君。”通讯参谋很有眼力价的出去了。三浦参谋长对目前的局势也非常困惑,不过师团长的指挥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师团长阁下,第30联队那边?”
“三浦君,30联队恐怕已经被击溃了。不然中国军队是不可能打通交通线,包围了第29联队驻守的新浦的,丰山已经失守,现在29联队的使命就是确保青津的16联队的撤退,否则我们第二师团就要损失一半的实力了。”
没想到师团长如此悲观,不过三浦也觉得这场战争的形势变化太快,一个上午齐装满员的第二师团就变得岌岌可危,甚至不能保全自己的四个联队,难道支那军,不,是中国国防军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三浦参谋长带着一帮参谋开始调动兵力,安排补给,派出宪兵控制交通,动员拓垦团的在乡军人抓紧来编入补充兵联队,甚至私下里三浦还安排人去接着自己来探亲的妻子和儿子坐上火车赶往汉城,转车去釜山回国。
此时的松*井少佐却没有这些烦恼,他带着身后这些骁勇的第二骑兵联队的两个中队七百多骑兵,千骑卷平岗,直下新浦。威风凛凛的松*井少佐和两位骑兵中队的少佐一起在骑兵队列前锋位置引领,留下森川大佐带着参谋们在后面压阵。此刻的松*井少佐已经幻想着能用雪亮的马刀砍下无数的敌人首级,或许挂在马脖子上会显得非常威风,让敌人闻风丧胆也说不定,唯一让他烦恼的是现在的支那军人都是短发或者光头,没有以前的清国人的大辫子栓起来方便,还得另外找绳子捆扎他们的首级。
“哒哒哒。”从官道的南侧小山坡后面突然冒出来七八架全身银白色的战斗机,还没等骑兵队列反应过来开始疏散,对方就已经开始压低机头俯冲了,六挺12.7毫米的航空机枪像是铁犁头划过队列,带起了六道血色闪电,密集的行军队列里立即就空出了一条条的胡同,不过躲过一劫的骑兵也没好运到哪里去,后面的飞机从两侧继续扫射,人马皆碎。松*井石根倒在地上,翻滚着,直到撞上一颗小树才停止,不过腰间的大窟窿把他那点下水都洒了一路,最后这一撞身子直接分了家,下半身留在路边,胸腔以上的部分掉落在路边的臭水沟里,没等他想明白为啥敌机是从自己身后的南方过来的,就被臭水给淹没了,实在无从考证这家伙是被呛死的还是被打死的。
“锁子叔,俺没子弹了,咱回吧。”一个东昌口音的年轻飞行员在喉部送话器里说道,就好像在说自己兜里没有几个铜板了,从集上回家一般便当。
“我说,二秃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队伍上就要叫俺赵机长,不兴攀辈分,叫小名。”那个叫赵锁强的飞行员有点年纪了,一边拉起飞机一边批评这位菜鸟。
“可,可你咋还叫俺小名呢?你这当长机的自个都有令不行,还批评俺们呢。”那个小名叫二秃子的飞行员嘟囔了一句,可他忘了关闭
“哈哈哈。”队伍的内部通话里笑声一片。赵锁强的通话器里一阵咳嗽,大概是被他大侄子气的,任务已经完成的他们现在是在享受战争期间难得的平静时光。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狼藉的第2骑兵联队的两个中队,等森川大佐收拢了骑兵,差点没哭出来,两个中队长、两个中队附外加一个中岛师团长的爱将松*井少佐,现在都成了这一地血肉碎块的组成部分,联队附和参谋长都在本土训练骑兵,现在整个连队除了他一个光杆大佐就再无一个佐官,尉官死了八个,士兵还剩下不到三百,看着这些已经不转眼珠子的木头人骑兵,森川知道送他们到新浦就是送死,当下决定带领残兵返回咸兴。无线电损坏了,他们只好在一个叫沐川的小镇上找到一部电话,向师团汇报了他们的损失,结果被中岛师团长大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带着残部返回咸兴,因为师团已经成了一个空架子,连辎重兵都派出去看押靖国军了,整个第二师团能调动的兵力不到一个小队了。
赵锁强他们其实并不是冲着骑兵第二联队来的,他们是从丹东出发,掩护轰炸机联队袭击日军的平壤机场后返航途中,接到了指令让他们这些油量充足的f4战鹰去东线的新浦战场支援,然后备降刚刚平整好的丰山机场,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大群耀武扬威的日本骑兵,反正后面还有一个战斗机联队的兵力,先头部队的他们这个两个小队干脆就搂草打兔子,干了一票就开溜,反正也算支援新浦战场,那些国防军也没有话说,还能早点返回基地,何乐不为呢。
此刻的平壤已经是兵荒马乱,在平壤的千岁酒店里,面对四处冒烟,到处生火的平壤城,驻屯军第19师团的师团长尾崎义春中将已经是愁容满面了。城外的机场,城内的火车站和兵营、库房都遭到了对方的空袭,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对目标的损毁非常到位,有绝不过火,火车站是第一批遭到轰炸的目标,日本驻屯军专用站台和库房都被夷为平地,而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平壤客运站却几乎毫发无损,那些可恨的三韩棒子居然敢对正在救火救人的驻屯军露出不屑讥讽和幸灾乐祸的笑容,难怪士兵们压不住火气,用轻重机枪手榴*弹教给三韩人如何做个好棒子,只有死了的棒子才是好棒子。机场更是窝火,防空哨被人提前拔除,警报线和弹药库门都被锁死,根本打不开。日军的飞机起飞不了。就是飞起来也没有弹药,纯属送菜。而防空阵地上没有弹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中国空军用成吨的炸弹把这个机场翻新一遍,刚刚入驻才一个月的木更津航空队算是倒了血霉,不仅仅三百多架飞机抢救出来能拼凑起来的不到十架,弹药燃料全部损毁,到现在机场方向还时不时的放几朵烟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