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щщщ.s.cΜ。”三水大手拂开他,啧啧几声,眸子闪了闪,一脸神秘道:“二师兄,我发现一个大师兄的秘密。”
柳飘飘眸光朝他轻瞟一下,“不就是大师兄还是童子身的事儿吗?多大的事儿啊?还秘密?”
“啊?你知道的啊。”三水眸光一暗,撇撇嘴,“你怎知的?难不成大师兄与你说?那不可能吧?”
柳飘飘没好气的瞪他,“笨牛,这种事儿谁会主动说?我瞧出来的,大师兄收那一大群女人,为了掩人耳目,就只当收只鸟儿,都没想动,连看都懒得看。”
三水眨巴着眸子,脸上写满了好奇,“那你说大师兄这是啥意思?收了那么多女人又不用,他就没有需要的吗?”
“若是没有需要,现下大师兄何必在湖中泡着?”
“那就寻个妃子搂上一夜不完事儿了吗?”
才说完,三水脑袋又落了一记敲,“笨蛋!你还看不出大师兄对那年画的心思?大师兄那二弟认人,再者若是搂了哪个妃子,年画一辈子都不会愿意见他,大师兄心里有数。”
“啊?大师兄好辛苦,也很深情……”三水挠了头似懂非懂道。
柳飘飘看向那一片湖,听着那水声哗哗,淡笑道:“这天底下,兴许就只有我最了解大师兄,用情极深,可又不会说。”
“我也了解,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没说出来而已。”三水不以为意。
“你个笨鹦鵡,专学人话。”
……
*
翌日日暮,凤君晚依旧到湖里游水。
第三日,皆如此。
接连几日下来,每到日暮时分三水便会发现不少女人探头探脑的在周边出现,他皆让侍卫去撵。
再有一日,有位胆儿大的李昭容,不知从哪儿摸进湖边,骚首弄耳的娇呼,“皇上……皇上……”
“哗”一声,凤君晚从水中冒起,暮阳斜洒,淡淡金光洒落他那冷俊的脸上,李昭容又惊又喜,娇滴滴轻喊:“皇上……”
“三水。”
凤君晚冷冷吼叫一声。
“来了来了,何事?”三水颠着腿儿快跑过来,一看那曲桥上立了个女人,不敢置信的揉揉眼儿,四处看了看。
这都围得桶儿那样了,怎还跑了个人进来?
“哎呀我的娘呀。”三水脸色一变,提了轻功往那曲桥上去,站在那昭容面前,挡了她看凤君晚的视线,笑道:“昭容娘娘,请走吧,一会儿皇上责罚你吃罪不起。”
李昭容万般不情愿,轻咬了唇,侧身看湖里,“皇上,臣妾亦会游水,不如臣妾陪您。”
此言一出,三水吓得脸都变了绿,这女人胆儿怎那么大呀?想陪大师兄游水?喝一壶还差不多。
“贬为宫婢。”
凤君晚冷冷的说完,便潜入了水里。
湖面粼洵散着水晕,波光闪闪。
那李昭容眸眼一翻,身子软软的倒地,三水瞪眼看着,并未伸手去扶。
待那人倒在地上之后,才唤了别的太监来把她抬走。
心里七上八下的望那水波闪动的湖面,跺足向外奔去,向众太监大声呼喊。
“都打醒十二精神,苍蝇都不许放一只进来,若不然,都得砍头。”
“是。”
再接连下来凤君晚每日游水便没有人敢张望了,远远的都绕了路走。
而三水并没有被自宫。
年画被禁足多少日,凤君晚便游水多少日,这朝堂都传了开,帝相又不和了,唯有秦江槐心明如镜。
终到了选秀时日,层层筛选,一晃便过了三日。
年画亦可以出府了,一身墨黑朝服穿在身上,更显冷寂,令人难以接近。
德王提出让太上皇多参加宫中庆典活动,彰显皇上弟待兄仁义谦礼。
众人当中微有赞同。
年画亦出列,微垂了眸,清清淡淡道:“皇上,微臣复议。”
凤君晚面色湛冷如霜,看向年画,凤眸微微敛起,好一会儿,才冷冷开口,“年爱卿很关心太上皇嘛。”
自早朝一个多时辰,她就没正眼看他,这倒关心起那个人来了,一时秦江槐一时月祐潾,难怪不愿意为后,难怪把心封了起来,是给谁留着吧?
越想心底那火苗更窜得快。
“皇上。”年画依然垂眸,声音淡凉如水,“德王爷言之有理,太上皇毕竟是皇上兄长,史记称,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兄友弟恭,不正彰显皇上待兄恭敬吗?”
凤君晚一动不动的看她,眼底意味深深浅浅,沉沉浮浮,咬牙冷肆道:“年画,你真行。”
说完蹭的站起身,眸眼朝众人一扫。
冷冷一甩袍,转身下了高台,大步朝殿门口走。
众人皆躬身退步。
“恭送皇上!”
“年画身为相国,百官之首,却言行乖癖,罚俸一年。德王乃朕皇叔,朕敬之,但不可造次,若再有,休怪朕不讲情面。”
待众人抬头,凤君晚人已消失在长长的白玉甬道尽头,只留下一缕沉香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已过五关斩六将的二十名秀女在御花园中心凉亭处进行最后的甄选。
周遭蝉虫鸣叫得一拨比一拨高,灼灼烈日高悬,蔚蓝天空无一丝云彩,空气中散发着无比的闷热,二十名秀女立在艳阳下,汗花了妆容,涔了背,再有怨言也得忍着,那凉亭中的皇太后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呢。
任言姜亦在其中,脸上冒了一脸的汗亦是带着微笑,袖下的手儿微握。
为了凤君晚,她得忍。
为了当上皇后,她更需忍。
突然一抹明黄身影在不远处花径走过,有眼尖的秀女兴奋得尖叫。
“皇上……皇上来了。”
“啊,真的是皇上,哗!皇上好俊美,当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好美!”
众秀女都转了头看去,唯有任言姜不动。
凉亭内的上官瑶微蹙眉。
当知道这个任言姜是年画同父异母的妹妹时,正想着找机会把剔除出去呢,倒没想到她竟那么有毅力。
看着这一张眉目带了英姿的脸,上官瑶陷入深思。
凤君晚负手伫足,微仰了脸,漠然而视那一厢的混乱。
“皇上,可要过去瞧瞧?”三水眼角余光偷看向他侧脸,小心翼翼道。
大师兄真是奇怪,大张旗鼓的选秀,几日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让皇太后一个人在那儿折腾,方才罚了画儿姐,就又来了。
凤君晚俊脸无绪,薄唇微启,“传朕口喻,封任言姜为贤妃,其余者,谁进,由皇太后定。”
“啊?”三水惊讶不已,“任小姐为贤妃啊?那那……那年,画儿姐怎么办?”
他实在不明白年画是怎想的,不入宫当妃偏当相国,官瘾有那么大吗?
凤君晚缓缓转头,冷眸似刀,直逼他心底。
“小奴多嘴了,皇上恕罪,小奴这便去宣。”三水讪笑,转身便跑。
不一会儿,那厢安静了下来,众秀女皆羡慕又带了恨意看向任言姜。
人家有相国兄长撑腰,难怪。
任言姜仰了脸,神色微傲。
凤君晚待她果然是不同的。
三水一溜烟又跑回凤君晚身侧,微喘/气道:“皇上,好了,太后娘娘无异议,赞同了。”
凤君晚不言,转身便走。
热热闹闹的选秀终结束,唯有任言姜得封了妃位,其余五人,分别是妃以下的嫔位。
封妃授位仪式。
看着那一张张笑脸,还有那帝王俊美无匹的脸,年画瞬感胸闷气短,深深吸一口气,侧身缓缓的退出了殿。
秦江槐见状,亦偷偷出殿,大步向年画追去。
殿内,那位帝王眸内似结了冰,变幻着深浅,生着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回廊上,秦江槐喊住了年画。
年画伫足回头看他,“你也出来了?”
“兴你出来就不许下官出来?”秦江槐笑笑。
“空气太浑浊,本相出来透透气儿。”年画转身向着廊外的假山,长长舒一口气。
秦江槐靠到廊柱上,眸子闪了闪,道:“没想到你真送任言姜入宫,为何这般做?”
若她对凤君晚有情,怎会亲手送自己的妹妹入宫为妃?这不自己找事儿吗?
“若是人家郎情妾意,岂是外人可拦得住的?何况那是皇上,本相不如顺水推舟,当个好人。”
年画眸光盯着那假山上攀着的牵牛花,缠缠绕绕,哪怕拨开,终亦还是缠绕着假山来生长。
秦江槐微笑道:“你倒是想当好,只怕你那妹妹不领情呢。”
“本相亦不无需她领情,算是本相对爹的一个交代吧,她终是爹的女儿,否认不得。”年画眸光不动,神思遂远了一些。
无论多么恩爱,转身便可以把你忘掉,男人皆一样。
爹娘当初的恩爱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磨灭不掉的印象,没有想到,娘死去没多久,爹便再娶,虽说爹已不在人世,但还是令她耿耿于怀。
“她那性子,小心给你惹麻烦。”秦江槐想了想道。
“本相已对她有言在先,若是她做了出格的事儿,本相亦不会帮她。”年画淡声道。
“希望如此。”秦江槐道。
215.第215章你个笨鹦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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