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姐,还好吧?”
年画拧了眉瞪他,“你们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三水一听,想笑不敢笑,紧抿了唇忍着,这本来就是想来把她捉回去的,怎能告诉她呢?
“那……那见你与那什么太子那么热呼,大师兄气的,然后就不想说了。:w.s.c。”胡乱找个借口搪塞。
年画眸光一剔,恼道:“你少胡说八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三水眨了眨眸子,这画儿姐也越来越凶了,以前是冷冰冰,现下便是凶巴巴,唉,女人。
咽了咽口水,“那个……那是无意中见到那长公主和……和国师对天留大王下手,大……大师兄本来此行亦想与天留大王修好两国关系,就顺势救了天留大王,然后……然后与他约法三章,助他夺回王位,天留国永不能侵占我月玄国,再有就是带你走,大……师兄肯定不会让你嫁那什么太子的,至于国师是你爹之事,大师兄不知啊,想来你也不知,若知又怎会这般?且不说是你爹,那是大师兄的救命恩人,大师兄能不顾情面吗?起码能护你爹不死吧?而那一剑是那什么王刺的,大师兄没想要杀人。”
年画一瞬不瞬的看他,眼底寒光微闪,“那让镜太子不交兵权,亦是你们告诉秦江槐,利用秦江槐与我的关系,让我提醒镜太子的吧?”
“是是,那不是利用,若是我去和你说,你会相信我吗?你不把我轰出来算好了,再者那时什么太子处境亦险,长公主是时刻想对他下手的啦,你在太子府根本就不安全,只有那什么太子手里握牢了兵权,你才能安全,大师兄这般做是没有错的,只是没有想到国师是你爹,大师兄也屈的呀,画儿姐,那……那你姑姑,真是你姑姑掐死了大师兄的双生妹妹呀,你姑姑还活着,不信你可以亲自问她。而且大师兄也没有想要杀你姑姑,这……大师兄做到这般已是很难了。”三水劈啪说了一番。
画儿姐与大师兄和好了,对他也有好处,他就无需整日战战兢兢的面对大师兄了。
年画眸光转为黯然,隐现几分涩楚,咬着唇瓣不言。
三水见这般,又开口道:“画儿姐,大师兄一直很为你着想,处处维护着你,没有处决你姑姑,太后娘娘已是恼了,大师兄不容易的。若你恼他以死来逼你,那时亦是情非得已,大师兄都是在赌的了,那时大师兄昏迷,无法告诉二师兄如何下药,正好你带我去见小师弟,我无意间告诉了二师兄,小师弟那儿的药材多,小师弟的歧黄术又比二师兄高一些,这才救下了大师兄。画儿姐,你也别气小师弟,若换了你是小师弟,当时的情形,你也会施以缓手的,二师兄说,那时……好惨的。”
说完汲了汲鼻子,生怕自己又掉眼泪。
虽然大师兄极不易亲近,他还是很喜欢很崇敬大师兄的。
年画心底一热,撇开脸,轻声道:“我爹……下葬了吗?”
他是在很多时候维护她,可总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她最深最痛的打击,这就是凤君晚,总认为他所做的便是人家一定就需要的,可他不想想,那是人家要的吗?
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出伤害她的事儿。
有事儿也不与她商议,连起码的提前告之都没有,总是事情的结果出来了,她才知情,这般,与欺骗有何两样?
对一个人好,是这样的吗?
三水走去倒了盏温水,交到她手中,道:“下葬之事是那什么太子去做的,大师兄已把你与任小姐带走,再不能带走你爹的尸首,若强要带走的话,会激怒天留大王的,得给人家三分薄面,毕竟咱是在他们的地儿,大师兄说了,待你醒来咱们就起程,不能再耽搁。”
“任言姜?”年画抬眸看他。
“是啊,那是你妹妹啊,你爹临死的请求,大师兄怎能辜负了你爹呢?”
年画双手握着那水盏,垂眸看那清清温水,是啊,爹给她留了个妹妹,胆大嚣张的任大将军呢。
多讽刺,这位妹妹挟持过她,她亦让凤君晚用箭射伤她,到头来,竟是姐妹。
淡淡抿了一口水,竟是微微的苦涩。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姐姐,你醒了吗?”
是任言姜的声音。
三水朝年画笑笑,“真是说谁谁便到。”
说完走去开门。
“任小姐,画儿姐醒了,进来吧。”
任言姜弯唇,“姐姐醒了?太好了。”
大步走入屋,至年画面前,展开笑颜,道:“姐姐可还好?”
年画脸色清清淡淡,垂眸轻声道:“嗯,还好。”
纵然不喜欢她那嚣张性子,但终是爹的女儿,她又能如何?
“姐姐。”任言姜伸手拉她那握水盏的素手,言词诚恳道:“姐姐,之前我们小有误会,你别放在心上,那时各自为政,加之不知身份,有冲突亦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挟持了你,我愿意给姐姐说一声对不起,咱们都是爹的女儿,请姐姐看在爹的份上,原谅妹妹的过错。”
年画抬眸,秋水淡眸冷潋的动了动,“好,姐姐不怪你。”轻轻将手收了回来,双手握了水盏低头喝水。
“谢谢姐姐。”任言姜碧绿水眸闪了幽冷淡光。
“画儿姐,任小姐,一会儿用过膳我们得启程,都准备准备吧。”三水笑呵呵道。
他倒是不笨,看得出这姐俩这一时半会有些尴尬。
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客官,太子……太子殿外要见年姑娘。”小二怯声声道。
年画眼波一动,抬眸,“我去见见他。”说完便下榻。
三水犹豫,挠挠头,“还是禀了大师兄再去吧?”
他可不想大师兄到时捉他去自宫。
“我见一见都不行吗?我总得知我爹葬哪儿了吧?”年画冷道,向门外走。
“是啊,我亦想去看看爹。”任言姜道。
三水不敢拦,正欲去禀了凤君晚,那一厢房门哗啦一声打开,凤君晚似门神一样立在门口,冷声道:“不准去。”
202.第202章那时好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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