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长卿嘲弄的呶呶嘴,“吃味的人在那儿。”
凤君晚面色淡冷,眸光平寂,道:“她有力气便让她骂个够。”
“不心疼?”卿长卿丹唇微抿,眸中闪了灵动与淡讽。
凤君晚看她那一双黑瞳秋水似的明净,心头一动,弯唇笑道:“我若是心疼便有人要心痛了。”
说完一瞬不瞬的看她,眸如两湾清冽深潭,幽幽漾着粼洵波纹。
是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竟又要怎样的骗他?
“呸呸!”颜长卿杏眸一闪,俏皮的呸了两声,脸上绽了小狐狸样的狡黠,极快偏开脸,眸光落向远处白茫茫的天色,唇角略扬,似带了让不易察觉的笑意。
凤君晚眸中微泛起惊喜的星光,星星之微亮似照亮漫漫黑暗,只那样的看着她,眸光并未离开。
突然一阵跶跶马蹄声入耳,越来越清晰,凤君晚双目如急电掠向城外,那一匹红马在急迅奔来,几乎接近护城河,马上之人突然搭了箭。
“三水,弓箭!”凤君晚急声喊。
“哦。”站在不远处的三水飞奔过来将弓箭交到他手上。
搭箭,满弓,只眨眼功夫,只听得“嗖”“嗖”两声,“锵”一声,箭头相撞,闪出星点火花。
凤君晚将任言姜的箭射落,眸内生寒锋芒一闪,大手再取了三支箭,满弓拉开,“刷”一声长响,如急电向任言姜而去,任言姜素眉一拧,大吃一惊,急勒紧马缰绳令马儿停下。
红马立起长嘶,任言姜只觉眼前一闪,“扑扑扑”,三箭射入马蹄前的雪泥地中,素白的箭翎在寒风中轻颤。
任言姜碧眸一敛,知道这是凤君晚在警告她,心底恼意渐盛,怒声喊:“凤君晚,你用得着那么绝吗?”
若不是她反应灵敏勒了马,这三箭准得刺入她身上。
颜长卿心底微震,他的箭法竟如此的好。
当下笑道:“大元帅,郡主恼了呢。”
“她恼与我何干。”凤君晚唇角微斜勾出一抹淡笑,大手伸向箭筒取了一支箭,搭弓拉开,定定的瞄准任言姜,“你不恼便好。”
颜长卿微怔,随而浅浅嘻笑,道:“我作何不恼?你不让我走便恼。”
“除了这事,别的都行,你想要射她哪儿我便射她哪儿。”凤君晚定着弓瞄准着,说得风轻云淡。
不管是与不是她,只要人不走,他定能弄清楚真相。
想起当日,年画随随便便能拿得出一幅颜长卿的画,当时无甚他想,此番细想这当中必有蹊跷,他需要时间来查证。
三水立在一旁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心底吃惊不已。
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除了对长卿照顾有加,竟还如此迁就?
想要射哪儿便射哪儿?
大师兄何时这般的……讨好一个人啊?
这丹青圣手真不简单。
“嗤。”颜长卿轻嗤,黑眸灵黠一转,想起昨日,心底恼怒,道:“大元帅若能射死了她自是最好。”
“好。”
凤君晚毫不犹豫一箭射出。
三水眸光一亮。
哗,大师兄真听话,这颜长卿真了不得啊,竟使得动大师兄。
那任言姜叫了一声“不好”调了马头便急往回奔,大声吼道:“凤君晚,你个小人。”心底直恨得咬牙。
伴着那急箭声,凤君晚冷肆的声音传来。
“本元帅从不说自己是君子。”
“扑”一声闷响,箭从任言姜的后背刺入,扎肉锥心的痛令她几乎晕倒下马。
“大将军……”副将带着人马迎上前,急声喊,“快,护大将军。”
城墙上的守兵齐欢呼。
望着那急驰而去的马队,凤君晚唇角牵出无形的锋锐,像这城墙上的薄冰,极冷。
“大元帅好箭法。”颜长卿眸光不离那远去的红点,淡声道。
这男人的箭法,实属罕见。
三水拍了手呼道:“大师兄箭法就是好。”
“若不好,上了战场便是等死,三水你记好了,要想活着,就必须自己够强。”凤君晚把弓箭扔给他,神情清淡道。
三水拿着弓箭拉了拉弓,眸光闪了敬佩之意,应道:“是,多谢大师兄教诲。”
“这往后,你看着点长卿,她武功弱一些,别像昨日那样出了那么大的差池。”凤君晚微看一眼颜长卿,吩咐三水。
三水笑笑,“我知道,可是有时候他就是不听劝,我总不能拿了绳儿绑了他呢。”
凤君晚眸光冷闪了一下,“不听劝就绑。”
“真的吗?”三水浓眉一挑,看向颜长卿。
颜长卿杏眸圆瞪,“你敢!”
三水黑眸一顿,大手挠头嘿嘿笑笑,“不敢,不敢。”
“你敢不绑?”凤君晚长睫微闪,冷眼看他。
“啊……不敢不敢。”三水眸光凌乱,后退了两步。
麻烦大了,他成了夹心大饼儿了。
快点溜吧。
“你敢!”那两人异口同声的冷。
“敢……不敢……我不敢了……”三水拔便跑,“罚我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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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156章郡主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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