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况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大飞,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满眼兴味地问道,一副八卦兮兮的样子。
平时的他总是紧抿着嘴角今日微微上弯,周身的冷然杀伐之气变得平和了许多,看着就如寻常少年一般。
“多事!”路西菲尔轻吐出两个字道,眨眼间他的嘴又抿了起来,眼神幽深如古井般平静无波。
“嘻嘻……难怪大飞不去夜总会了,这陆家女儿个个都漂亮,陆皓儿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如一朵红莲出水;陆皓思清纯可**,如百合一样清丽可人;就连小的也个个是美人胚子。可以想象几年后出落的有多漂亮了。”
“还是大飞有眼光。”洪况蹭到他身前,眉飞色舞道,“你喜欢哪一个,要不干脆都娶回来。”
路西菲尔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眼神冰冷漠然。
“喂喂!大飞开个玩笑嘛!用不着这样吧!”洪况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上的鞋印。
“都给你说了大飞改吃素了。”冷墨然一副幸灾乐祸地眼神看着洪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该挨揍。”
大飞严振飞自从醒来后,真的改性了。以前的他不学无术,烂赌、好色。交过很多女朋友,叛逆、不懂事,没心没肺的他在大当家的眼中一无是处。
胜在直爽热情又毫无心机的大男孩儿。
且才学也是草包,跟他大哥比起来,那是云与泥的区别,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现在的他转性了,打算考名校。变成了不出去胡来的乖宝宝,却更让人看不透了。
“现在我们去哪儿,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洪况猥琐地没心没肺地笑道,对于刚才那一脚丝毫不在意。
“这还用说吗?回家有事!”冷墨然招招手截了辆出租车,三人一起回家。
“什么事?”洪况问道,猛地一拍额头道,“拿了给我送回来。”
“成!这脑袋还不算笨。”冷墨然拍拍他地脑袋道。
“我们现在都成了乖宝宝了。”洪况打趣道。接着哭丧着脸道。“唉……咱们真是有车不开车,自找罪!那么点儿红酒,不醉人的。”
路西菲尔从后车镜上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了。喝酒不开车。”洪况苦笑一声道,接着又像猴子似的跳脱道,“我老爹应该给你包个大红包……”在他唠唠叨叨声中,三人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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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路西菲尔嘴角泛着温柔的笑意回想着往事的点点滴滴。
顾雅螺则平静的很。她早该想到的,倒十字架发出的光芒。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收完摊子,冲去一身的油烟,顾雅螺躺在床上,脑海里如走马灯似的回忆。一点点涌上心头,将她淹没。
如果路西菲尔的记忆都是美好、快乐的;那么阿九的记忆则是残酷的永无止境的杀戮、任务。
“阿九,这是这一次的目标……”声音冰冷无情。
刚开始接到任务。回来时,总是一身的伤。组织里有最专业的医生为她调理身体。有高床软枕,珍馐美味。而任务的难度也越来越高,几乎是九死一生,最糟糕的一次是昏迷了半年才醒来。
然而随着经验累积,她再也没有受伤过,任务一个比一个完成的出色。
她的前世就是接着一个个任务过来的,可回过神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活着?
难道一直就这么杀戮下去,直到被人干掉。所以她谋划了三年离开了组织,开始了躲猫猫!
在浪迹天涯的期间里用自己的所学,救人?不是。也许是如路西菲尔所说:为了赎罪!
看着他们夫妻团聚,孩子们没有变成孤儿;看着他们平安喜乐的活着,从他们身上她感受最多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动。
难怪易经有云:天地之大德曰生。
对于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熟悉他的冰冷、无情、威严、残酷、邪狞、命令……唯独没有**……
茉莉呵呵……任何感情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品。
心有些麻木,各种情绪涌上来,脑袋反而一片空白。
整整一晚上,她也没有睡,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月亮。
同一时间,一席黑色真丝睡衣地路西菲尔,也了无睡意,同样出神的望着皎洁的月。
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样,心里所想都是该怎么面对对方。
他有一生的时间来追逐,“这一次绝不在放过你。”
“绝不放过你。”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路西菲尔扭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小东西,嘴角微翘,“小东西,看你的了。”
而她则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好别来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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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练时,“螺儿,昨晚没睡好吗?瞧这熊猫眼!”顾展硕看着他的黑眼圈心疼道。
顾展砚劝慰她道,“螺儿即便那些人索要了钱财,总得来说,咱们还是赚了。”接着揽着她的肩头道,“昨儿你们不是还劝我我嘛!怎么你反倒看不开了。”
“我没事!”顾雅螺摆摆手道,钱财能解决的在她眼里都不是事。
她担心的是那个家伙,不知道他会耍什么手段,她现在不是没有弱点的人。
只不过以记忆中的他来说,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走吧!”顾雅螺伸出手挽着二位哥哥的胳膊一起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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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的总是一脸笑容的全叔再过了早餐高峰期才打算扔垃圾,提着垃圾袋,一打开后门,却被门口跪着的穿警察制服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你……”
跪在地上的警察闻言抬起头来道,“请问陆老板在不在。”
全叔看着来人,正巧就是昨晚儿上收黑钱的军警,立马回道。“不在!我们老板不在。”全叔说着眼神飘向了餐厅内。
军警看他的神色就知道陆老板在里面,直接哭着朝餐厅内叫道,“陆老板救命啊!”
呜呜……真是哭的比死了爹还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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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了,今儿上班一大早他就回警署上交昨儿夜市上收的黑钱。
本来上司李sir看着昨日丰收,还夸奖他干得好。
他一时得意就在上司面前说起昨儿晚上发生在烤肉摊前的事,“韦慕庭那个结巴律师算个屁!他们就是搬出韦小山本人,我们也不怕。也不看看我们的老板娘是谁?”他指着挂在墙上的英女皇画像得意洋洋。“想告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到这里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李sir,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儿。韦慕庭是谁,以前或许不知道,但现在是名震香江,和他有联系的不就是那个案子让他名声大噪的。和现在的福记茶餐厅吗?
人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现在特么的世界变了。一个杀人嫌疑犯现在比他们这些当差的还厉害!真不知靠上了那棵大树了。
原来侦办这件案子的岳探长,诚哥、阿彪等几人在法院宣判后,他们因为贪污受贿,转眼间成了阶下囚了。
真是讽刺。全港的警察都贪污受贿,你看见谁进班房的。当然派系倾轧的除外。
现在整个西九龙,不全港的警察都怕陆江丹和有关她的一切。
得罪了她回家吃自己那是简单的。进班房的话,这辈子可就完了。
李sir当机立断。小心翼翼地求证了一下。
一下子脸如死灰,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看着眼前的下属,李sir这眼神如淬了毒一般,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
本来还等着受表扬的军警,万万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当得知他收了福记茶餐厅门前烤肉摊子的钱后。
这上司立马如恶鬼似的,把他给骂的狗血临头,那样子恨不得掐死他。
上头早就知会过他们这一区,福记茶餐厅打上个星期开始不收治安管理费了。
只不过李sir因为一时忙得交给别人通知,结果出来了岔子了。
李sir推开办公桌来回的踱着步,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双眸如刀。
而军警被双眼冒火的他给瞪的冷汗直流,双腿直打颤。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这本来好好的,还表扬他来着,怎么……好像是听到福记茶餐厅前摆的烤肉摊子开始的。
到底怎么了?怎么跟雷区似的,不能碰触。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坐在办公桌前,气喘如牛的李sir,火大的拿起听筒就吼道,“喂……”
接着就如孙子似的站了起来,“是……是……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弥补。”
放下电话的李sir看向军装属下,双手撑着桌子,倾身上前厉声道,“警员95476,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求得福记茶餐厅烤肉摊主的原谅。”
“李sir,我没听错吧!”军警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没听错,把昨晚儿上收人家的治安管理费加倍的还给人家,求得人家的原谅。”李sir咬牙切齿地说道,“thisisanorder!”
不知道撕咬的是烤肉摊主还是眼前的军警,应该后者居多。
不解也罢、愤怒也好,军警无奈地大声回道,“yessir!”
李sir生怕他对这件事不认真,赶紧说道,“完不成任务,你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
李sir叫住了正打开办公室门的军警说道,“等等!以后那条街道福记茶餐厅五百米咱们的人不要在去收治安管理费了。”
军警合上房门,转身道,“那谁去,让给便衣,我们的收入岂不是更少!”
一句话让李sir变成了喷火龙,“你脑袋被车碾了,我们都特么不敢收了,便衣敢收,就是港督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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