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以为傻子就不知道美丑么?
一岁的小孩都知道的东西他能不知道?
这傻子打从捡到了这双鞋,那是一天只穿一只,今天穿左脚的,明个穿右脚的,从来不舍得同时穿两只的,你说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抢一傻子的心爱之物,你闲的屁疼不是?”
大雄扭头看了一眼还抱着那只鞋的神仙哥:“两只?我咋只看到一只?”
小店老板道:“另外一只藏在怀里的呗。”
大雄恍然大悟:“这傻子也有傻子的价值观啊!”
小店老板点头:“那是。”
我走上前,伸手把大雄裤袋里的中华烟掏出来,递给了这傻子捡的鞋子,他打哪捡来的啊?”
小店老板满意的接过那只烟,看了一眼牌子,忍不住赞叹道:“哟,好烟啊,还是说吧,这事啊,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天比较晚了,我这呢,刚好来了几个伙计打牌,这不是你们学校门口的大灯比较亮么?
就都凑到那去打牌了,我呢,坐的这个位置啊,刚好能看到我的店子。
看到学校里走出一人,往对面垃圾堆丢了一黑袋子,然后急匆匆的就回了学校。
当时我们都没咋注意,毕竟丢袋子垃圾而已,谁会在乎这个?
只有这个傻子,他跑过去,把那黑袋子扯开了,掏出了一双解放鞋。
当时就穿在脚上试了试,还别说,这傻子当时笑的,整条街都能听到他那高兴的笑声。
可见他有多喜欢这双鞋了。
当然我们几个也就当个乐子看,也没咋注意。
再后来,我发现了这傻子只穿了一只鞋在这附近晃,我琢磨着这家伙不知道又被哪家狗追了,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没想到,第二天,这傻子居然换了一只脚穿鞋。
我这才发现其中的秘密,原来这傻子不傻啊,每天只穿一只,一天换一次,啧啧,这脑袋瓜,真好使。”
我听着店主的赞叹声,心说好使你妹啊!你这是看热闹的不嫌眼热。
“那您还记得那晚丢鞋的那位长啥样不?”
店主笑了:“还不就是你们学校里的那个谁么?叫啥来着,我想想。”
我去,我咋见到的人都这副德行,喜欢说话大喘气的。
等了好几秒,店主才一拍桌子:“想起来了,就是你们学校管宿舍的那位。”
我和大雄同时瞪大了眼睛:“阎王刘?”
店主琢磨了一下:“好像你们学生都是是这么称呼他的。”
大雄急切的问道:“你没看错?”
店主瞪了他一眼:“咋会看错?这学校里的领导有几根胡子我都知道,阎王刘都来这三年了,假期都留在学校里看大门的,我咋会看错?”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扭身就往学校里的跑。
我发现自己真笨,早就该猜到是他,其实已经有很多次,阎王刘都露出了马脚,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最明显的就是我第一次出现在大雄宿舍的时候,三楼到四楼的那个楼梯间,我正准备对红裙子下手时,阎王刘出现阻拦了我。
现在想想,他应该知道我身上带有辟邪的利器,怕我伤到了慕小小,也或许是不想让慕小小暴露,才现身阻拦的。
还有那次在蒋诗诗宿舍,慕小小要对蒋诗诗下手的那次,我们跑到宿舍大门口,发现宿舍门被锁了,现在想来,除了阎王刘这个有着全校所有门钥匙的家伙,谁还能悄无声息的把女生宿舍的大门给锁上?
其实最明显的一次应该是在小树林,阎王刘看到地上的那些符咒以及我布置的阳血缚鬼阵后,居然一点怀疑的神色都没露出来,反而利用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心理,巧妙的把事情掩盖过去,后来又去放了慕小小。
这一切,都是阎王刘干的。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也能想明白了,这事或许就是一个意外。
阎王刘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种怨恨已经不是一星半点,早已经积怨成疾,逮住我一次,他恨不得当场杀了我。
喝了酒之后自然把自己的本意露出来了,把我叫到他宿舍的时候,他很有可能是想干掉我,然后嫁祸给那两下手下,或者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把我放跑了。
想来他应该还有什么阴谋没有达成,所以才在最后关头退缩了。
只是,慕小小的魂飞魄散已经成了事实,阎王刘到底还有什么目的呢?
这个阎王刘究竟想要干什么?现在我想一想,总算理通了思绪,阎王刘应该就是老木,老木就是慕小小的父亲。
一个父亲想要复活自己的女儿,这样就基本上全都说通了。
当然,目前看来这些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还没有证据证明,阎王刘就是老木,而老木就是那具靥尸。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之前看过的资料上,慕小小的父亲是一名钢铁厂的职工,他又是如何变成的靥尸?又是跟谁学会的借命之术?
我急速奔跑的身子渐渐的停了下来,是啊!我没有丝毫的证据能证明阎王刘就是靥尸,也没办法证明他跟慕小小的关系。更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切都在我自认为是这样的猜测中,我这样贸然的去找阎王刘,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被学校开除。
一旦我被开除了,就不属于这个学校的学生了,那样阎王刘再对我下手,不声不响的除掉我,也不会再引起轰动了。
这似乎又是一个局,而我此刻需要做的,似乎真如大雄所说,立刻离开学校,彻底的玩失踪。
我一停下来,大雄便气呼呼的追了上来,看着我道:“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你先回去看看情况。”
“那你呢?”
大雄不无担心的问道。
我想了一下道:“我先躲起来,刚才那了么,阎王刘放假都不会离开学校的,那我晚上来收拾他。”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