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阳光七彩的光芒,显得绚丽而又生气勃勃。
“哇,这天气这么好,刚好是适合旅行的季节。”唐春走进茶水间,将杯子放在台面上,她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的看着窗外的太阳射出第一缕光辉,微仰着头合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扑过来的温暖,由衷地赞叹道。
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透过窗户照进茶水间,把整个房间都映成了金色。那是一道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真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吧?”范馨云也紧随其后地走进了茶水间,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像是一阵阵快乐突然浸入了自己的全身,一下子达到了每个毛孔,让人神清气爽,精神愉悦。
“是的,是的。”唐春听到有人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她忙不迭地点点头,满面笑容的她转身看到范馨云就站在她身后,欣喜的感觉渗进心间,眉开眼笑地说,“馨云,你真懂我。”
“切,你们女人都已经够难懂的了,要是连女人都不懂女人,那我们男人就更加不懂了。”就在这时,许海城也拿着茶杯走进了茶水间,他弯着腰接了一杯白开水后就看到唐春兴奋地要扑入范馨云的怀抱,他的心间不知为何生出某种不快的情绪,但他也没太过探究,以为脑子在那一刹那抽风了而已,他不屑地轻哼一声,他撇了撇嘴,小声地嘟囔道。
“海城,你怎么和女人一样,话那么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唐春听到了许海城那句小声的抱怨,她气恼地走到许海城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台面上,横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无辜的表情,她的唇角上扬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轻哼一声说。
唐春生气的时候,两片薄薄的红嘴唇微微向上翘,活像个熟透了的小櫻桃。
“诶,春,你给我说清楚,我话哪里多啦。”许海城那黑珍珠似的眼珠便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着,他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撅着嘴说。
“你呀,何止是话多,还整天爱嚼舌根,简直就是个长舌妇。”唐春微仰着头直翻白眼,对于许海城那副真诚老实的模样,恨得牙根直痒痒,她怒瞪了一眼许海城,手指骨节痒,真想揍他一顿。
结果,双方就在茶水间吵了起来,越吵越凶,就像一两只斗红了眼的小公鸡。
不知是唐春的毒舌功力见长,还是许海城故意让着她,许海城竟被噎地无话可说,他沮丧地耷拉着脑袋,老大的不高兴。
……
范馨云就那般闲适地站在唐春的背后,满眼兴味地看着这场好戏,她看到许海城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时,终于晃了晃脑袋笑了起来,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显得如此甜美。
不知什么时候,绚烂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又将柔和的色彩洒在城市上空。
“春,你的嘴巴越来越毒了,嗯哼。”景清漪的右手端着杯子,左手拿着一包速溶咖啡,走进茶水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当然也听到了那些相互斗嘴的话语,她朝着唐春暧昧地眨了眨眼,黑色的眼珠转动得生动自如,时时闪着睿智的光亮,唇角微微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饶有趣味地说,“这下,经过这一次,我想,海城可不敢再得罪你了!”
“老大,我哪有?毒舌也是被海城给气出来的。”唐春小妮子那两只狡猾的小眼睛三眨两转悠,她噘着嘴反驳道。
“嗯哼,你确定是被他气出来的,而不是你……”景清漪看到许海城仍是一副不解风情的表情,她的心间涌起一种莫名的歆羡,她的唇角上扬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故意拖长话音装作高深莫测地说。
“哎呀,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还没等景清漪把话说完,唐春立即打断,她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那么羞怯。
“安啦,不逗你啦。”景清漪放下茶杯,看到唐春如此娇羞的一面,感觉还有点不自在,她安抚地拍了拍唐春的肩膀,她抬眸,环视了一下茶水间,扬起声音说,“怎么都聚集在茶水间了呢?赶紧的,喝白开水的喝咖啡的都行动起来。”
唐春抬头,她的脸上涨起的一层红晕并没有消失,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笑了笑,看到景清漪撕开一包咖啡倒进茶杯里,以前老大都是喝白开水的,她清了清嗓子,有些疑惑地问,“咦,老大,怎么改喝咖啡了?”
“昨晚没睡好,喝喝咖啡提提神。”景清漪将杯子放在饮水机的接口处,轻弯下腰,按压热水,热水就咕噜噜地划了下来,她的脸在热气腾腾的渲染下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她轻声解释道。
朦胧的阳光,和谐静谧的茶水间,空气中飘着诱人的咖啡香味。
快接满热水后景清漪松开了手,端起冒着热气的杯子,拿起斜靠在杯壁的小匙轻轻搅拌,浓郁的咖啡味沁人心鼻,她微嘟着嘴呼了呼,待感觉到咖啡有些凉的时候,她啜了一口,淡淡的,苦苦的,甜美滑顺,令人陶醉。
唐春一行人立即动了起来,利索地泡着白开水和咖啡,茶水间瞬间就被热气缭绕着,轻声笑着打趣后纷纷走出了茶水间。
此时,阳光已挣脱了束缚,洋洋洒洒地铺满城市的角角落落,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金灿灿的阳光穿过洁白的窗子射到有些微凌乱的办公桌椅上,资料也是随意地摆放着,地面却是干净透亮的,舒馨的窗外景色,宁静洁白的墙面,风味严谨的氛围,历历在目的规章制度。
景清漪啜了几口咖啡,就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上,从一旁拿起黑色大头笔,起身走到小白板前,用大头笔盖在白板上敲了敲,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并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都过来。
“春,化验组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没?”景清漪环视了一下整组人脸上的表情,待看到苏伟和张勇愁苦的表情时,心底暗自生疑,但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没有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转过去看着唐春,清了清嗓子问。
“还没有。”唐春摇了摇头,满脸仍是羞红着,她的嘴角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在阳光照耀下,那红润的脸上闪着动人的光彩,她笑盈盈地说,“化验组说最快要到下午才能出来。”
“化验报告一出来,马上给我。”景清漪微颔首,轻蹙了蹙眉,低垂着眼睑,她的右手抵在光洁的下巴处,左手轻托着右手肘,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在办公室独坐的时候,张勇感到冰窖似的悲凉,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一卷颇有些年代的卷宗,在他平静的脸色掩盖下,深藏着内心的忧愁和焦虑,他不停地喝着水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焦躁。
苏伟此刻也和张勇一样心神不定,那些在脑海里翻腾的文字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心头蠕动,他不停地抽出纸巾擦额头上的汗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范馨云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到苏伟和张勇如此不淡定的表情,甚至说是有点焦虑,心下暗想着,这估计是和那天瞒着的事情有关,但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瞒着什么事情,在她内心深处不知何时隐藏着一种模糊的不安,仿佛面临一场灾难或者一条陌生的、遥远的道路似的。
“嗯,我知道。”唐春微微点了点头,她抬眼,严肃地看着景清漪,从容不迫地说,“我已经跟化验组的同事说了,报告出来了,第一时间就打个电话给我说化验的结果,再把报告交给我。”
“那行。”景清漪握着黑色大头笔敲了敲小白板,如鹰眼般明亮的眼眸看向有些难言之隐的张勇,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地说,“勇哥,关于陆福林父亲的案件可以给我答案了吧?”
她不是不知道张勇隐瞒了一些事,如果是私事,她也不会刻意去探查,但如果涉及到案件,就算是难言之隐也得说出来,绝不能误了案子。
“恩。”听到景清漪问的那一霎间,张勇的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他轻轻地合上充满着血丝的眼睛,暗叹一句,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现在再找借口推脱,肯定会引起景清漪的怀疑。
张勇紧锁着愁眉,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他的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有话含在口里说不出的样子,他咽了咽口水,干干地沉声说:“陆福林的父亲叫做陆金海,当时那件案子比较轰动,涉及到A市的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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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今天的第二更晚上奉上,请各位继续支持,么么哒!
113.112.陆金海(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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