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没带现金……”夕儿伸手轻轻抵住我,故作一副可怜状看着我说,“别抢劫我了行么?”
“好啊!竟然出门不带钱!”我故作凶狠状,笑道,“没钱是吧?没钱我劫色!总不能让老子白出来晃一趟吧!”
“无赖呀!哼!”夕儿朝撅撅嘴笑说,伸手挠我腋下。
我痒痒得不行了,只好捉住她的手臂压在枕头上,盯着她怪笑一声道:“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快!给爷把嘴张开!”
“求求你了!别非礼我……”夕儿摇摆着光滑的身体,故作可怜态说。
夕儿拗不过我,只得同意陪我在乌市痛痛快快得玩一天!明天再搭最早的飞机回滨海市。
夕儿之所以答应陪我在乌市再玩一天,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想请她的同学吃顿感谢饭,也就是那个介绍“缘赐”珠宝玉石公司这桩大单给思美广告的女人,据说她已经结婚,所以我称之为女人。
结果是那女人在内地出差去了,要几天后才能回乌市。不过,看来夕儿和那女人的同学情谊还很深厚,那女人为不能尽地主之谊而深感内疚,所以不顾我们的意愿,非要请她的一个女性同事来陪同我们玩转乌市。
那女性同事是维族人,很年轻,大概跟夕儿同龄,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在酒店门口见面之后,我才发现竟然是个维族美女,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深深的眼窝,长而密集的睫毛,笔直的鼻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花香。
她的穿着与汉族人无异,但从五官上,老远就能分辨出她是维族人。
我看得有点呆了,直到夕儿悄悄扯了我一下,我才愣过神来。
维族美女向我和夕儿自我介绍说她叫古丽,她幽默地说她今天是我们最忠实的私人导游!
见了美女自然要赞美几句了,不管是哪个民族,情感都是相通的,不管哪个民族的女孩,都爱听赞美她的话吧?
我夸她漂亮,眼睛尤其漂亮。古丽显得很随和很大方,也笑着夸我帅,夸夕儿美丽,说夕儿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汉族女孩。
她的笑声很清脆,让我联想到路边哈密瓜的香甜,让我联想到丝绸之路上的驼铃声声。
古丽这么赞美夕儿的时候,我在边上捏着鼻子心里坏笑道:“在早晨之前,她是美丽的女孩没错,但现在她已经是美丽的女人了!我顾阳的女人!哈哈哈!”
大家互相说了一会儿话,便决定出发畅游乌市了。
身在外地,有个当地导游,自然是好事,可以省时省力,要到哪儿会准确地坐上哪路公车,搭出租车也不会因为是外地游客就被当地司机宰了!尤其在乌市,身边有个维族导游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夕儿也很开心,早晨的“晨练”运动使她看起来越发得光彩照人!我虽然感觉两腿有些沉,但心情还是蛮愉快的,因为周遭的一切陌生和新奇。
从我们入住的酒店门口搭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国际大巴扎。
“国际大巴扎”大门口古丽要为我和夕儿拍照留念。
夕儿凑近我耳边警告我说:“老公!不许看别的美女!”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讪笑道:“我哪有?”
“还没有?眼睛都直了!再盯着人家看,看我回去不把你鼻子拧下来!哼!”夕儿嗔我一眼小声警告我说。
我捏着鼻子笑笑道:“好吧!保证不看了!”
“帅哥!美女!看这边!大喊‘茄子’!”古丽在我们对面举着相机冲我们笑说。
因为要把高高的大理石整个人拍下来,所以她是举着相机蹲在地上的。
夕儿笑着转过脸去面对相机,而我却捏着鼻子看天。
夕儿轻轻扯我一下,嗔我说:“看哪去了呢?”
“我看乌市的天空是不是比滨海的要蓝一些?”我道,依然仰头看天。
“看那个做什么!看古丽,人家给我们拍照呢!”夕儿说。
我继续仰着头道:“不看!”
“为什么?”夕儿蹙眉看着我说。
我这才低下头看着她道:“老婆!不是你不让我看古丽的么?”
这句话把夕儿说得无语了!
她扬手打我一下说:“我是说你别老盯着人家看!”
我“噢”了一声笑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准看人家呢!”
“我有那么霸道么?”夕儿蹙眉看着我说。
我捏着鼻子笑道:“也就是说,我还可以适当地看看人家的是吧?”
“随你了!哼!”夕儿佯怒地说。
我“呵呵”一笑,伸手揽住她的细腰道:“老婆大人吃醋了?其实我看人家是因为好奇,看你才是因为爱呢!”
“这还差不多!”夕儿仰脸看着我撅撅嘴说,身子同时偎了过来。
古丽领着我和夕儿在国际大巴扎里逛了一圈,里面卖的都是乌市的特产,比如羊毛手工制品,地毯挂毯、丝巾,和田玉石,玛瑙,英吉沙的小刀,喀什远东的陶瓷。
在国际大巴扎一边品尝着美味自助餐,一边欣赏着少数民族特色的歌舞表演,很是惬意!我发现了一个女人,准确得说是一个中老年妇女,她坐在露天自助餐厅的一角正盯着我看,而且,似乎已经看了我很久了。
我之所以称之为中老年女人,是因为我无法准确地猜出她的实际年龄,她穿着考究,头发梳理得精致,看上去很富贵的样子。
完全可以想见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即使是如今徐娘半老,举手投足间,依然有一种其它女人无法模仿的风韵雅致。
我扭头看她,我们的目光有将近两秒钟的对视,尔后她才把目光移开。
我虽然并不认识她,可在跟对视的那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我竟然隐隐有些心悸。
那女人转脸跟坐在她身边的男女从容地说着什么,从表面上看,似乎她刚才看我不过是她的无意之举。
这个时候的情况变成了我盯着她看了。
因为我觉得她的神态有一种似曾相似的亲切感觉,她跟身边那男女讲话时,始终面带恬淡的微笑,很有亲和力,似乎那男女是她的子女。
而那男女却不太像是她的子女,更像是她的下属,因为这女人说话时,那男女都摆出很恭敬的姿态低头听着,不住地点头,像是在接受什么重要使命似的。
“看什么呢?老公……”夕儿转脸看着我说,双臂抱着我的胳膊。
她察觉出我的走神,还有那么一点失神。
“没什么。”我回头看她,捏着鼻子笑笑道,“只是感觉有个女人有点似曾相识。”
“嗳!我们的旧账还没清算,你是不是又想再添新账?”夕儿撅嘴看着我说,细眉紧蹙起来。
我朝赶紧摆手,“呵呵”一笑道:“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专心陪老婆看节目就是了!”
舞台上那些红色长裙的维吾尔族少女们,扎着两条乌黑的长辫子,眼睛长着长长的睫毛,非常迷人!
说实在话,此刻我的心已被方才跟那十分具有富贵气的女人牵走了,刚瞬间的对视却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悸。那种感觉难以形容,虽然是陌生的,却又有似曾相识之感。
但我又不好意思老回头看那个贵妇人,但方才同她对视所产生的心悸感似乎仍然在。
台上换上哈萨克舞蹈了。古丽跟我说哈萨克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
“歌和马是哈萨克的翅膀!”这是哈萨克的一句谚语。
难怪婉儿阿姨当初要跟我爸私奔到伊利,同那些哈萨克民族过着自在逍遥的游牧生活呢!
我在想有朝一日,等我有了足够的钱,等我厌倦了尘世间的纷扰,我会不会带着我最爱的女人去天上下跟哈萨克族一起过游牧生活呢?
“这里的女孩真美啊!”我笑看着古丽,半开玩笑地道。
听我这么一赞美,古丽有点难为情地垂下密集的睫毛说:“顾先生真觉得我美么?”
我看着她道:“当然!那还用说……”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赞美过于直露,又见夕儿在边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所以赶紧住嘴。
我曾说我作为男人的第七感相当准确,在国际大巴扎露天餐厅见到的那个贵妇人,真地是一个贵妇人!毫无疑问,她非常非常有钱!
看完节目后,当我们仨有说有笑地从露天餐厅走出来时,那贵妇人一行人也起身离开了餐桌,跟在我们后面离开了露天餐厅。
我注意到了她,事实上我有三分之一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
来到国际大巴扎的大门外,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我很想近距离地看看那个贵妇人。
至于我这样做的理由,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指引我这么做。
我突然驻足回头这一动作,似乎使那贵妇人怔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低头快步走过我身边,在那男女两个下属的陪同下,向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