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巴佬第一次进城。他进入到一个办公大楼看见一个又矮又胖的妇女进入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关上了,门上面的灯亮了……过了一会门慢慢打开出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那人惊讶的睁着眼睛大声说:“我应该把我的妻子带到这里来的……”
连小学生都知道这个笑话是讽刺农村人见识少,连电梯都不知道是什么!
听了何玉凤讲的这个笑话,大家都没怎么笑,要笑也都是礼貌性象征性地笑一笑。
“这笑话真冷!”欧阳宇瞟了何玉凤一眼道,他脸上连一丝笑纹都不见。
只有何凤玉独自在那里“咯咯咯”地笑得很大声,笑得在餐椅上前仰后合的,仿佛被人戳中了笑穴似的!
“不好笑么?”她边笑边看着大家说,“你们不觉得乡下人像猪一样蠢么?咯咯咯……”
笑毕,何凤玉伸出筷子去夹那道野菜吃,是那道“一点红”,她笑说:“这道野菜真地不错!我平时就爱吃这道野菜!夕儿!你怎么吃得那么少?多吃点野菜呀,对皮肤好呢!我家阿泽看你吃那么少,会担心的!”
夕儿笑笑说:“我爸不喜欢吃野菜,可据说菊花脑可以降血压,所以王阿姨做了‘菊花脑滚蛋花汤’,我就逼我爸喝,我爸血压超高呢!”
“哟!是么?”何玉凤大惊小怪说,“那我不会吃成低血压了吧?”
夕儿微微一笑说:“不会的。伯母。‘一点红’是清咽润喉的,没有降压作用的。”
“那我就放心吃了。”何玉凤嘎嘎嘎地笑,她笑得总觉得有些神经质。
在何玉凤讲笑话过程中,曦儿一直默不作声。等何玉凤笑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开口了。
“伯母,你刚才讲的那个笑话真地蛮搞笑的啦,”她笑看着何凤玉说,“我也想到一个好笑的笑话,让我讲给你听吧?伯母。”
“好呀,好呀。”何凤玉看着曦儿,笑着拍手说。
曦儿讲的笑话是这样的:
有个城里女人特别喜欢吃红薯叶,一次去乡下探亲,特意买了几捆红薯叶带给亲戚,还高声说:“这可是城里的美味,放到火锅里是最好吃的,你们乡下人是无法吃到的。”几个小孩子童言无忌,说:“姐姐,我们这里红薯叶子一般是拿来喂猪的……”
曦儿讲完这个笑话,全场哑然!
何玉凤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一口野菜含在嘴里,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显得有些尴尬!好像她嘴里真含着乡下喂猪吃的红薯藤似的!
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听出来了,曦儿讲这个笑话是讽刺城里人的,是针对何玉凤的!
真够解恨的!曦儿!你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了!
曦儿故作不解地睁大眼睛环视一圈说:“嗳!你们怎么都不笑一下?也太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了吧?”
曦儿又笑着说:“我可声明哦!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笑话,不针对城里人,也不针对乡下人,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笑话的!”
欧阳道明接话笑笑道:“笑一笑,十年少!笑话不错,笑话不错!”
何凤玉扭头狠狠瞪了欧阳道明一眼。
“来!大家吃菜!”林啸天也附和着笑道,“大过年的,秀英为准备这顿饭,忙活了大半天,为了尊重我们家御厨的劳动成果,大家要决心把这些菜统统吃光!”
“那是当然了!”曦儿朝她爸挤挤眼睛笑说,“我林曦儿以身作则,前面这三道菜,我全包啦!”她又笑看着何玉凤说,“伯母,你得包了那道‘大葱烧海参’和那一大盘野菜‘一点红’吧?”
何玉凤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两下,看着曦儿笑笑说:“为什么不?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菜!”
想必何玉凤对曦儿的性情是了解的,想必她也知道曦儿不好惹?惹到林家这位二小姐,比惹到欧阳宇更让人下不台!
“喜欢你就多吃点呀!”曦儿朝何玉凤一笑说,目光里带着一丝讥讽,带着一丝诡异。
被曦儿这么一反讽,何玉凤老实了许多,直到午饭结束,她都没有再曝出什么尖酸刻薄之类的话。
饭后,林啸天提议玩桥牌,欧阳道明、何玉凤响应。
何玉凤拉夕儿一起玩,夕儿的态度有些犹疑。
欧阳泽拉住何玉凤,笑着替夕儿解围道:“妈,您就别拉着夕儿了,她刚从省城回来,也累了。您就让夕儿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啸天和欧阳道明已经在牌桌前坐好,一边咬着雪茄烟在那里抽,一边说笑着。
欧阳道明抬脸看着他儿子和夕儿道:“你们都不玩,就只有我们仨老人在这玩,有什么意思?人多才热闹嘛!”
听欧阳道明这么一说,夕儿就不好再推脱。
夕儿要玩牌,欧阳泽自然也不会离开牌桌了。
我不会玩桥牌,离开了客厅,站在外面的大厅门口,一边眺望着玫瑰庄园的雪景,一边吸烟想着何玉凤这个娘们方才在饭桌上的刻薄表现。
这时候顾彤拉着曦儿的手从客厅奔了出来。
我回头看着她们笑笑道:“你们去哪呀?慌慌张张的。”
“去看朝朝暮暮。”顾彤说,“它们可能都饿坏了呢。”
经顾彤这么一提醒,我也才想起“朝朝暮暮”来,它们还待在宝马车的车后座下面呢!
于是我就同曦儿和顾彤一起奔到停在大理石台阶下的宝马车前。
顾彤打开车门,把竹编的笼子提了出来。
“曦儿姐,现在你相信了吧?”顾彤把笼子拎起来给曦儿看,“这是我哥和夕儿姐去山上捉回来的呢!我们老家的山上有很多兔子,但雪兔很罕见,被我哥和夕儿姐给碰上了!”
曦儿接过笼子,兴奋地凑到面前,惊叫说:“哇!真地好可爱呢!顾彤!这是公是母?”
“两只都是母的!”顾彤笑说。
曦儿抬眼看顾彤说:“你怎么知道?”
“我哥说的。”顾彤说,转身拉住我的手,“要我哥给你解释吧!”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讪讪笑道:“这个很复杂,很深奥,我给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也明白过来。”
顾彤白我一眼说:“哥,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数你最聪明?把我和曦儿姐当傻瓜?少装大尾巴狼了!”
我抬手捏鼻子,笑笑道:“这个……说起来很复杂,而且……”
曦儿看上去对此非常好奇,看着我说:“对呀?我怎么就分辨不出公母来呢?顾阳,你到底是怎么分出来的?奇怪了!”
我看着曦儿,笑笑道:“幼小公兔的器官隐藏在肚子里,大约3个月以后就慢慢降落下来。成年公兔的那里周围不长毛,所以十分容易辨认!小兔子120天内性征很难从外观分辨,除非有经验的饲养者,常常有饲主及卖方搞错宠物兔的性别。兔子要到5个月左右才有明显性特征!”
“哥!”顾彤蹙眉看着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就告诉我和曦儿姐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我开始也没法分辨出来,后来特意去请教了我们村里的养兔专业户,最后才搞明白怎么区分幼兔的公和母!”
顾彤看着我说:“那你讲呀!哥!”
曦儿也抬头看着我,不停地眨眼睛。
我拿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两口,笑看着她们道:“至少有三种办法鉴别幼兔的公母。最简单的一种就是,用两只手指在兔子的器官上按下去,沒有东西突出来的是雌性。用两只手指按下去,有一厘米以上的东西突出来的是雄性了!成年的雄性兔子,性起官的两边都长有明显的蛋蛋,就更容易区分了!”
“呀!哥!你真厉害!”顾彤耸起鼻翼看着我,貌似并非在夸奖我。
“无赖!”曦儿瞪我一眼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委屈地笑道:“嗳!我好心好意给你们传道解惑,你们还不领情?”
曦儿撤了一声,觑着我说:“下流!连小兔兔都不放过!”
顾彤拉住曦儿,远远地看着我,掩嘴“咯咯咯”地笑。
我崩溃!
曦儿看着又问:“我好像听说野兔没有纯白色的?”
“这个问题问得有水平!”我笑看着曦儿道,“但纯白色的野兔还就是被我给撞上了!我只能说这是个好兆头,指不定预示着在新的一年里我将大展宏‘兔’,前‘兔’无量,兔来吉祥如意,春回神州大地!”
“得!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曦儿瞟我一眼说。
顾彤说:“哥,你都快成了养兔专业户了!”
顾彤这句话把我和曦儿都逗笑了!
曦儿看着我又问:“野兔养得活么?据说野兔家养后会绝食的呢!”
我道:“野兔的野性有点大,但这对小兔子刚出生没多久,野性很小。事实已经证明,它们很喜欢吃红萝卜。只要用心照顾,养活下去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这就像人,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只有最本能的需求。你只要用一颗棒棒糖,就能怂恿他们去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