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那个官方举办的慈善舞会上,我那是在跟琴姐演话剧,目的就是刺激史文怀的性嫉妒心理,从而让他懂得好好珍惜琴姐!世间的事,大都事与愿违!我也从未想过,当初一件小事,会成为今天这起事件的导火线!
或许,那天我和琴姐把史文怀刺激得太过度了吧?但无论如何,像史文怀这种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我给琴姐送那束康乃馨是在她生病期间,我跟琴姐出席那个慈善舞会也是我和曦儿出国之前的事儿了。这两件事儿都过去很久了,如果史文怀对这两件事儿耿耿于怀的话,为何直到今天他才来公司找我寻衅滋事呢?
他今天是喝多了,可是当官的哪天不喝多呢?如果说他反应迟钝,也不会那么久以前的事儿,他到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吧?
在“威严”的曦儿面前,我只得老实地在办公桌前坐下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曦儿“严厉”地看着我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特么我是犯人么?
心里有抵触情绪,嘴上还是乖乖把方才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向她如实复述了一遍。
我道:“曦儿!我真地很想克制自己的……”
“叫我林总!这是公司!”曦儿严肃地纠正我说。
我摸了下鼻子道:“是!林总!”
“接着说!”她道。
我道:“可史文怀那王八蛋太可恨了,第一,我一向最恨打老婆的人!我忍他很久了!第二,那王八蛋自己在外面乱搞女人!还不允许……”
“还不允许老婆在外面乱搞是吧?”曦儿觑着我说。
我摆手,大声道:“谁说琴姐在外面乱搞了?琴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她漂亮,她善良,她温柔,她勤俭持家……”
“顾阳!”曦儿哼声说:“老实交代!你跟白琴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看着曦儿真诚地说:“我对诸神起誓!我跟白琴只是姐弟关系!”
“姐弟关系,还是姐弟恋关系?”曦儿觑着我说。
我道:“哪有那么多恋啊!一个人的心脏就拳头那么大,哪能装得下那么多感情呢!”
曦儿哼声说:“这可不一定!在你眼里,白琴是那么完美的女人!而她跟她老公夫妻关系又不融洽,你又这么年轻强壮,用肖雨涵的话说,你笑起来又那么阳光有活力!即使你不动心,白琴就不会对你动心了么?”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曦儿大声道:“喂!你想哪去了?”
“对领导要尊重点!‘喂’这个字可以随便乱用的么?”曦儿蹙眉盯着我说。
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太多了!人的心脏就自己拳头那么大,哪能装下……”
“某些人的心脏就格外强壮一些!”曦儿哼声说。
我摸着鼻子,皱眉看着她道:“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曦儿不答,反问:“你心虚了吧?”
我睁大眼睛道:“我心虚什么?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
“因为你知道这世上没鬼呀!”曦儿哼声说。
我看着她道:“我现在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啊!”
我和夕儿爱过,恨过,彷徨过,也撕心裂肺过了!经历了一番那么痛苦地挣与煎熬扎,我和夕儿才都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如果我现在不好好爱曦儿,我对不起夕儿对她妹的成全,夕儿忍痛跟我分手的,只是因为爱她妹妹,只是希望她妹妹比她更幸福!
诚然,在这场玫瑰战争中,曦儿是动过很多脑筋,可爱情本来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曦儿那么做,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她爱我呀!这难道有什么错吗?况且,她那些方式顶多算是一点心计,谈不上什么手段,更谈不上不择手段!
现在我只有放下过去,好好爱曦儿,我才算不辜负曦儿对我的爱,也才能对得起夕儿的宽容与成全!
当面对强有力的情敌时,人们总会多动点脑筋,以期能把抓住自己的幸福,将情敌淘汰出局。只要不是不择手段,这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说,这只是人之常情而已啊!
这些道理,我昨晚躺在床上,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听我此话一出,曦儿的面颊微微红了一下。她说:“是么?”说着她低头装作拈落在衣袖上那根黑亮的青丝。
我摸鼻子道:“天地作证!日月可鉴!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了!”
曦儿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我说:“顾阳!这里是公司!请你说话正经一点!”
我瞬间菊紧,曦儿却没绷住,掩嘴扑哧一声笑出声儿来了。
我瞟她一眼道:“吓我一跳!尊敬的领导!请你在跟员工谈话时不要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
“我乐意!”她忍住笑说。
从转椅里跳起身,快步朝我奔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皱眉看着她:“看什么!第一次见吗?”
“你说对了!”她莞尔一笑说,“相爱的人每次见面都很新鲜!”
我板着脸道:“新鲜?要不要给我套上保鲜膜啊!”
“好主意!下班后提醒我去超市买几卷保鲜膜回家!”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抬手紧按胸口,痛苦地摇头道:“我内伤了!”
曦儿“啊”了一声,急声问我:“你哪里受伤了?伤哪了?”
我抬头,没好气地瞟她一眼道:“我的心受伤啦!”
“吓死我了!”她嗔我一眼说,“你知不知道?史文怀进入官场之前,是搞体育的,而且是练标枪的!你个大傻瓜!你跟人家打架!”
特么的练标枪的怎么啦?有本事他天天带根标枪四处乱晃啊!
我摸着鼻子,不屑道:“我进入职场之前,还是练拳击的呢!另外兼修散打,以及擒拿格斗术!”
“少贫!”她佯怒地瞪着我说,“下次在外面打架,被人打了,回家你还得靠墙倒立一个小时!好好自省!”
我讪讪笑道:“那要是我把别人打了呢?”
她看着我笑说:“这个嘛……让我想想……”
趁我不备,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胡乱一通狂亲!
我推开她道:“林总!你这样子以找员工谈话为掩护,跟员工玩暧昧,传出去影响可是不好啊!”
“叫我亲爱的!”她撅嘴看着我说。
我道:“你不是刚才非让我叫你林总的嘛!”
“此一时彼一时嘛!”她正色说。
我嘟囔了一句道:“你名堂还真多!”
“敢顶嘴!”她蹙眉道,“叫不叫?”
我道:“亲爱的!你这算不算逼供啊?”
曦儿扬脸觑着我说:“在公司本小姐说了算,就算逼供又怎么样?我乐意!”
“行!我明天就到劳动局告你!”我道。
“去呀!回来我给你报销的士费!”她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叹道:“这个社会真黑暗!”
她笑说:“有我,你才有光明!”
我挤兑她道:“你丫是不是阿拉丁神灯变的啊?”
“差不多吧!”曦儿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也只有阿拉丁神灯才能变出我这么标致的姑娘出来!”说着她还朝我摆了个搔首弄姿的妩媚态!
我怒视着她道:“你还能不能再肉麻一点!”
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将性感小嘴贴近我耳边,魅惑一笑说:“能!就在今晚!”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她道:“莫非你又要强暴我?”
她在我耳边小声说:“何止!今晚我们玩点新花样如何?”
我摆手道:“你等等!我问你,你坐在这么豪华的办公室里,成天就只想如何玩点什么新花样?”
“是又怎么样?”她撅嘴说,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道:“你无法无天了!妖女!”
“知道我想到什么新花样了么?”她笑看着我说,“老公!你配合人家一下嘛!你快问我‘那是什么呀?’。”
我仰脸看着她,苦笑道:“那是什么呀?”
她笑嘻嘻地说:“对了!这才叫心有灵犀嘛!”
我怒道:“那到底是什么呀?”
她色迷迷地看着我,探身在我耳边缓慢地说:“捆绑,还有滴蜡……”
我从椅子里飞快地站起身,故作回神状,讪讪笑道:“呃……老婆!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郝建失恋了,今晚我得过去陪他,恐怕今晚不能回家睡了……”
曦儿撅嘴说:“人家是吓唬你的嘛!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我摸着鼻子笑道:“因为,其实,我内心很脆弱嘛!”
“少来!”她笑说,将我重新按坐在椅子里,绕到椅子背后,双手将我的头发揉成一团,然后又往上揪起来,“这个发型不错!老公!”
我再次从椅子里蹦起来,回头怒视着她道:“喂!我还要回办公室做事的!你给搞成这么一副爆炸式发型!让办公室里其他同事怎么安心上班?”
她躲开我,看着我,掩嘴咯咯咯地直笑。
我瞪视着她道:“一派胡闹!”
俩人嬉闹了一阵,我看着曦儿问:“亲爱的,你怎么知道史文怀在办公室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