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主人回头笑看我们,我不得不又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但我知道我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女主人也看着我笑了起来,大概她也觉得我的样子挺逗的吧?
女主人将我们引到楼上一间屋子门口,推开房门,是一间家居模样的卧室,屋子里的床以及一切摆设都很古朴,但是一切都整洁,很有家的感觉,只是这种家的感觉带有欧洲的某种独特的气息。http://
我跟女主人进去,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这卧室竟然还带着一个浴室。想必跟国内的某些家庭旅馆有相似的功能吧,为住客提供方便!
女主人很热情地跟林曦儿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然后对我笑了笑,离开了房间,下楼去了。
我将自己摔在屋子的大床上,笑看着林曦儿道:“女主人跟你说什么了?看你们聊得挺友好的。”
“没什么,就是让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会叫我们下楼吃晚餐。”林曦儿瞟了我一眼说。
我“喔”了一声,笑道:“不错不错,吃吃法国的农家菜,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我双手合十,作无限期待状。
林曦儿的细眉紧蹙着,走到床边,冲我凶道:“起来!这床是我的地盘,”她半转身伸手指着床对面的沙发说,“那才是你的地盘!”
“凭什么呀?”我盯着她道,“像话吗?哪有这么对待亲夫的?”
“闭嘴!”她抬脚踢了一下我的脚,气呼呼地说,“别忘了,我们是在逢场作戏!”
我舔着脸皮,朝她笑道:“你有没职业道德,既然演戏,我们就要全身心地投入!请听仔细,是全身心地投入!是身体与心灵全方位地投入,为了演好我们夫妻的角色!”
“你起不起来?”她双手叉腰,觑着我说,“信不信我再掐你?你是不是欠拧巴?”
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跳开数丈远,看着她道:“别掐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她撅嘴,哼声说:“有人真不要脸,尽做一些趁人之危的事儿!”
我知道她是指方才在楼下我偷袭的事儿。
我坏坏一笑道:“搞清楚好吧?我是为把这戏做真了,我这是为艺术献身!”
“看你一脸奸相,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嘟囔了一句说。
我也嘟囔了一句,回敬她道:“哼!女人真奇怪!一会热情似火,一会冷若冰霜!这冰火两重天的待遇,哪个男人受得了!”
曦儿自然听明白了,她回头伸手指着我,怒声说:“再说一遍!”
我低头摸鼻子,讪笑道:“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大男人的脸面往哪搁?切!”
吃了一顿地道的法国农家菜之后,林曦儿又跟男主人与女主人聊了一会儿天。我坐在餐桌前,一边品尝着当地产的一种甜酒,据说是可以帮助消化的。这种甜酒味道甜美,就像喝饮料,我和林曦儿一连喝了好几杯。
喝酒期间,林曦儿跟女主人用法语叽里咕噜地闲聊着,男主人似乎像国内某些偏僻之处的一家之主一样,不太擅长言辞,只坐在一边吸烟,默默倾听。
我不懂法语,也只能陪着他吸烟,喝酒。
林曦儿时不时向我翻译一两句女主人的话,主要是这对男主人与女主人的家事,她说这对老夫老妻有一子一女,儿子在澳大利亚工作,女儿在巴黎工作,家里就剩下这老夫老妻了。
我颇为感慨,看来全世界每个家庭有一本难念的经,就像国内的许多家庭一样,子女长大了,就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在异国他乡工作。看着这位女主人,我总是会想起老妈,虽然这两个女人身在不同的国土上,一个在亚洲,一个在欧洲,可她们或许都有着相同的情感体验,情感,难道不是人类都共同具有的最微妙的东西么?
我和林曦儿向主人道了谢之后,再次回到楼上卧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我们这才发觉那甜酒不是饮料,而是真正的酒,因为我感觉酒的后劲已经泛上来了。幸亏当时因为矜持,每人只喝了三杯,但这三杯的量已经让我感觉有些头脑和身体发热。
我相信林曦儿也是一样的感觉。
我们都有点累了。林曦儿一进入屋,就开始找衣服要去冲澡。
我把自己放倒在沙发里,笑看着她道:“老婆!要不要跟老公洗个鸳鸯浴?”
“洗你个大头鬼!”她边准备冲澡用品,边凶我。
我叹声道:“哎!看来我们的婚姻真是名存实亡呀!老婆,你爱上别人了么?”
她只丢过来一句话:“神经病!”
说着她向浴室走去,走到浴室门口,顿住脚步,回头朝我道:“警告你!不许碰我的床!”
“那碰你可不可以?”我摸鼻子,坏笑道。
“敢碰我,剁掉你的狗爪子!”她凶我一句,掉头走进了浴室。
我冲浴室的门,喊道:“老婆,内衣内裤别再乱放,老公今晚没心情替你收拾!”
半小时后,林曦儿身着一袭白纱睡裙从浴室走了出来,她没理我,正拿一条白毛巾在对付她那头微湿的黑亮的秀发。
“老婆,”我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来,笑看着她道,“这睡衣什么时候买的?老公怎么没印象?看起来好性感啊!”
“闭嘴!”她回头冲我凶道,“去冲你的澡去!”
“别偷看我洗澡,老婆!”我笑嘻嘻地看着她道。
“别臭美了!”她说。
我笑笑道:“老公身材虽然很诱人,可老婆你要克制住,等老公洗完澡出来,我们再翻云覆雨好不好?”
见她脸色突变,伸手去抓床头桌上的烟灰缸……
我心下叫了声妈呀,忙抱头逃窜,钻进了浴室……
我站在淋雨下,闭着眼睛,感受温热的水滑过肌肤,哼着艳歌,幻想着林曦儿方才在浴室里冲澡的香艳情景……
等我洗澡完,才发现我没有带内裤进来,先前的内裤却被打湿了。
我不得不试探着向浴室门外的林曦儿求救,我拉开浴室的门,朝屋子里喊道:“老婆!帮我取一下内裤好吗?我忘记带进来了!”
“活该!别指望我找本小姐干这事儿,你一定是灵魂出窍了!”林曦儿在门外嗤之以鼻道。
我道:“我身上的内裤被水打湿了,如果你不送干净内裤进来,你信不信我直接光着屁股从浴室走出去!”
“流氓!有本事你走出来呀!”她在门外笑着说。大概她以为我干不出这种糗事儿来!
我是干不出这种糗事儿来!
我摇头叹口气,将门轻轻掩上,然后再用力拉开,故意弄出很响的声音,再冲门外喊道:“老婆,在床上等我!我来了!我来了!”
“不是吧?你还真敢出来?你这无耻之徒!”
林曦儿在门外惊叫出声。
我冲屋子里喊道:“你不给我送内裤来,我只能这样走出去啰!老公也是万不得已啊!”
“好了好了!就当本小姐倒霉透顶了吧!跟你这种流氓出国旅行,真是与狼共舞了!”她凶巴巴地在浴室外叫喊道。
我得意地地笑了,冲门外喊道:“内裤都在我那包里,你打开包就看见了!快点啊!我等不急要出来了!”
屋子里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是窸窸窣窣地声响,不一会儿,传来她愠怒的声音:
“你退回去,我从门缝里给你递进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的声音飘了过来:“警告你呀!别现身喔!我给你递进来!你要敢耍流氓,老娘阉了你!”
“来吧!老婆!老公等急了!”我裸着身体立在门口,淫笑道。
紧接着,我的内裤出现在门缝里,一只白皙光洁的手臂将它递了进来……
我故意没有马上去接那内裤,而是十分变态地用目光看着那只纤手,带着一种邪恶的念头。
“喂!接啊!耍什么花样?”
她在门外凶我道。
她越凶,我越就想为难她!
“不接!我扔了!”
她怒声说。
我这才飞快地伸出手去,将那内裤连同她那只玉手,一起牢牢抓住了!
“喂!喂……你干吗……”
门外响起了她惊慌的声音。
我坏笑道:“抱歉,我抓错了!”
“那……那你放手呀!还不放手?”门外是她慌乱中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凶什么凶,我不过抓错了而已!”我坏笑道。
“不放手是吧?臭流氓!待会出来你死定了!”
她在门外怒声说。
“走好!待会见!”我坏笑道,松开了她的手。
我换上内裤,裹了条浴巾,低头走出浴室,一边哼着艳歌,一边歪着脖子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猛然间感觉前面一个身影横在那里,我蓦地抬脸看去……
我惊道:“嗳!你别乱来……”
林曦儿正立在我面前,像日本武士抗着武士刀一样,肩上抗着一把吸尘器,满脸怒气地看着我!
我讪笑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受死吧!”她竖起一对细眉儿,举起吸尘器,扑向我,“臭流氓……无耻下流的男人!受死吧!”
我用毛巾包住一只手,挡了一下吸尘器,抽身向屋子里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