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鹫可不是雏鸟,要知道他也有很多红颜知己的,因此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他原本以为韩艺的妻子只是一个农妇,这样的话,就好安排多了,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韩艺的妻子竟是萧无衣。
萧无衣?元牡丹?
天啊,一个属火,一个属水,各方面都是截然相反的那种,除漂亮一样,再无一点相似,说是水火不容,那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以前全靠那崔大姐从中平衡,现在崔大姐已经不在了,二女立刻斗得是你死我活。
元鹫当然不会蠢到夹在其中。
他走后不久,韩艺就立刻跑出这恐怖的浴房,抱着萧无衣那火热的胴体,共商生子大计。
其实他们夫妻二人对于夫妻生活,那是渴望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自然得好好珍惜,一番恩爱缠绵是在所难免。
翌日,已是日上三竿。
“这---这回总行了吧?”
萧无衣一脸忐忑不安的望着韩艺,声音都有些颤抖。
韩艺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抬起头来,道:“你说了?”
萧无衣郁闷的用双手捂住脸,道:“又有哪里没有穿对?”
韩艺哈哈一笑,“我想哪里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哦---!你故意戏弄我的,我好心帮你穿衣服,你竟然还戏弄我,你这个骗子。”
“嘘!”
“作甚?”
“小声点,不要让他人知道我是骗子了,不然我以后怎么行骗啊!”
萧无衣听得噗嗤一笑,抿了抿唇,很配合的点点头,随即又长出一口气,坐在卧榻上,擦着香汗道:“今后别叫我服侍你穿衣服、梳头,这活我真干来。”
因为过上的夫妻生活,萧无衣觉得自己要朝着贤妻的方向迈进,至少表面上要有贤妻的范,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帮韩艺洗漱穿衣服,都把她弄得手忙脚乱,搞得韩艺都有些不忍心,中间一度要自己穿,但萧无衣又是非常要强的性格,死活不让,捣鼓了半天终于是搞定。得亏韩艺穿的相对而言还比较简单,要是换独孤无月那种光鲜亮丽的华服的话,恐怕至少也的一个时辰。
韩艺好气好笑道:“你还好意思说,都已经过去三炷香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愿意,我站在这里也很累的,我说丈母娘以前就没有教过你这些么?”
萧无衣眨了眨眼,挠着已经呈粉红色的脖颈,道:“我娘说是要教,但是我没学。”
就知道是这样!韩艺笑着摇摇头。
萧无衣撅着小嘴道:“我不也允许你找牡丹姐和飞雪了么,你可要知足啊。”
敢情你点这头,就是让我找两个服侍我的丫鬟来啊!韩艺都气乐了,弯下身来,捧着萧无衣的脸,狠狠在她嘴唇上亲吻了下,道:“你真是太可爱了。走吧,老丈人还等着我吃早餐了。”
萧无衣羞涩的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与韩艺手牵着手,出门去了。
......
“你们起来了。”
自从韩艺来了萧府之后,萧锐基本上都等着他们吃早餐。
“老丈人,早!”
“爹爹早!”
“早!”
萧锐笑着点点头,吩咐下人去帮早餐端来,忽然瞧着萧无衣道:“无衣,你怎么看着很累似得。”
韩艺挠着眉心偷笑起来。
萧无衣满面羞红,支支吾吾的。
萧锐愣了下,随即呵呵笑了两声,瞧了眼韩艺,告诫道:“韩艺啊,你虽然年轻,但也要懂得节制,注意身体。”
节制?注意身体?
韩艺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即笑出声来,随即嘿嘿道:“小婿也是想让老丈人早日抱上孙子。”
萧锐眨了眨眼,心里后悔的要命,毕竟萧无衣这年纪在古代不算小了,该抓紧了,捣鼓到中午也不为过呀,轻咳几声,道:“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哈哈!这老丈人真是太可爱了。韩艺乐了,小声向萧无衣道:“下回咱们起来午饭,老丈人也绝不会多说半句的。”
后知后觉萧无衣早已经是脸红如血,不禁瞪向韩艺。
韩艺含糊不清道:“那我就说你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不行!”
萧无衣脱口道,心里一番权衡,还是觉得面子是大事。
很快早餐就端上来了,这大家族吃饭还是挺讲究的,是分餐吃的,萧锐坐正中间,韩艺和萧无衣依次坐在左边。萧锐一边吃一边道:“哦,韩艺,关于何时宴请宾朋好友,我和你的几个伯伯商量后,因为无衣的几个哥哥因为在外地做官,来回一趟不容易的,再加上年关将至,我考虑就等到过年的时候一块弄。”
韩艺笑道:“一切全凭老丈人做主。”
萧锐笑着点点头道:“等选好日子,我再告诉你,你看看你要请些什么人。”
韩艺点点头。
正当这时,忽听得外面一声叫嚷:“爹!爹!”
只见一个人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的小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萧锐定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儿子,惊讶道:“晓儿,你怎么弄成这模样了。”
韩艺也是一惊,这家伙不是在训练营么?怎么弄成这德行了。
萧晓喘着气道:“不都是韦大他们说咱姐嫁给了韩艺那田舍儿,他们侮辱咱姐就是不行,我当然跟他们拼命了。对了,爹,我姐了?”
侮辱?韩艺翻着白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无衣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来,沉声道:“你姐在这了。”
韩艺小声道:“田舍儿在边上。”
萧晓转头一看,正欲开口,忽见韩艺也在,登时指着韩艺道:“你这田---副督察,这么早你来我家干嘛?”
萧锐沉声道:“韩艺现在是你姐夫。”
萧晓听得浑身一颤,转过头去,颤声道:“爹,你---你方才说什么?”
因为训练营是完全封闭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前段时间废王立武,闹得是沸沸扬扬,故此韩艺下令暂时关闭假期,直到今日训练营才正式放两天假,萧晓刚回到城内,就遇到韦季等人,韦季他们当然是一个劲的嘲笑萧晓,兰陵萧氏竟然将郡主许配给一个田舍儿,这在贵族阶级中,绝对是一大奇闻。
萧晓可不是一个善茬,直接动手与韦季他们打了起来。
萧锐皱眉道:“韩艺现在是你姐夫,你还不快向你姐夫认错,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们萧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不可能!”
萧晓原地一蹦跶,活脱脱一猴儿,指着韩艺怒道:“副督察,你真是太卑鄙了,故意诱我去训练营,原来就是为了勾搭我姐。”
啪!
一个热热的饭团准确无误的封住了萧晓的嘴。
真暴力!韩艺惊讶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斜目一瞪,喝道:“你这混小子要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将他挂到树上凉上几天。”
萧晓一抹嘴边饭团,激动道:“姐,你莫要让她给骗了,他哪里配得不上你。”
“混账东西。”
萧锐猛地一拍桌子,道:“来人啊!给将这孽子拉出去,施行家法。”
萧晓可是一个狂躁派,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家法而已,他又不是没有试过,抓狂道:“爹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韩艺进咱家的门。”
韩艺实在是忍不了了,你这智商太低了一点,道:“我说小舅子,是你姐进我家的门,不是我进你家的门。”
“谁是你小舅子,那---那我不准我姐出我家的门。”
萧晓怒视着韩艺,就跟杀父仇人一样。
萧无衣心中万般无奈,又见两个下人已经走了进来,忽然起身,朝着萧晓道:“你跟我来。”
说着,径直就往外面走去。
萧锐点了下头,那两个小人立刻退下了。
萧晓充满敌意的瞧了眼韩艺,道:“等会再来找你算账。”
说完,就跟了出去。
找我算账?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韩艺真想唱一曲菊花残来提醒下萧晓。
萧锐苦恼的叹了口气,道:“韩艺,我这孽子从小就被老夫给惯坏了,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怕是给无衣带坏的吧!韩艺暗自好笑,摇头道:“不不不,小婿非但不生气,反而非常欣赏萧晓这种帮亲不帮理的性格。”
帮亲不帮理?
萧锐听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还是吃饭吧。
......
花园内。
“现在你清楚了么?”
萧无衣黑着脸望着萧晓。
萧晓很是不爽道:“就算韩艺他父亲救了姐,那姐不至于要以身相许啊!”
啪!
“哎哟!”
萧晓捂住头,道:“姐,我哪里说错了?”
萧无衣道:“你个混小子,当姐是元牡丹么,动不动就以身相许,姐是真心喜欢韩艺,不怕告诉你,还是姐向韩艺求的婚。”
萧晓听得眼中一亮,立刻满面崇拜道:“这倒是像姐你干得事---。”
啪!
“哎哟!”
“你说甚么,什么叫做这像似姐的干的事。”
“不是的,我就是想说姐你很厉害,天下女人都比不上姐。”
萧晓揉着脑袋,道:“但是韩艺怎么看也配不上姐你啊!”
萧无衣哼道:“难不成说裴清风那等凡夫俗子就配的上姐。”
萧晓满脸不屑道:“那些伪君子就更加配不上了。”说着,他忽然一怔,道:“我明白了,姐你是故意找韩艺来气爹爹的吧。姐,要是这样的话,小弟一定全力支持你,小弟明日就娶个歌妓过门,咱们姐弟---。”
啪!
“哎哟!”
萧晓捂着头,一张小白脸都扭曲了,双腿弯曲直颤颤,都快蹲到地下去了。
萧无衣打得手都疼了,轻轻甩着手,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萧无衣为什么这么怕萧晓,就是这个原因,这小子好得不学,专学坏的,如果她不阻止的,萧晓还真干得出这事来。
但是这也只能怪萧无衣,实在是以前的萧无衣在******中太拉轰了,特立独行,离经叛道,身上带有一股邪气。在萧晓还是光着屁股的时候,就天天看着萧无衣耀武扬威,那真是崇拜到了不行啊,尤其是萧无衣身上那一股邪气,简直太令他痴迷了,这也是为什么萧无衣说她向韩艺求婚的时候,萧晓两眼放光,因为这在古代就是离经叛道,他就崇拜萧无衣这种行事作风。
萧无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苦口婆心道:“萧晓,姐和韩艺是真心相爱的,姐行事向来凭一己好恶,若是姐不喜欢她,就算杀了姐,姐也不会答应的,姐之所以嫁给韩艺,没有任何原因,就是因为姐喜欢韩艺。如果你再对韩艺出言不逊,那姐绝不会认你这个弟弟,姐说到做到。”
“千万不要啊!姐!我知道了。”断绝姐弟关系,可是萧晓的死穴。但这小子脑袋也转得快,嗯,这的确是咱姐干的事,人家选夫君,看家世,看才华,看模样,咱姐当然跟那些平常女子当然不一样,偏偏就选一个田舍儿,哼,就是要气死那些迂腐的老头子。
显然,他还是没有领悟到萧无衣的心思。
萧无衣瞧他嘴角青了一块,又有些心疼,道:“你这是让韦大他们打的?”
萧晓点点头。
“吃亏没?”萧无衣习惯性问道,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恨自己恨得要命。
“当然没有!”
萧晓兴奋道:“那韦大比我惨多了,姐你教我的,我可都一直记着的,一个人打几个,要么跑,不跑的话,就揪住那个最可恶的打,打不过也得咬他几块肉下来,至少也能出一口恶气。”
萧无衣咳了一声,满面通红,语气温和道:“萧晓,打架是不对的,今后不要再打架了,知道么。”
萧晓道:“要是姐你看到他们打我,你会帮忙么。”
“当然会。”
萧无衣说完就捂住嘴,头疼,又面带微笑的说道:“姐---姐会喝止你们,跟你们说道理,打架是不对的。”
萧晓纳闷道:“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也从未这么做过。”
萧无衣都快要崩溃了,头发都竖起来了,柳眉倒竖道:“萧晓,我说你能不能将以前的姐说过的话,统统给忘记。”
“为何?我觉得姐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拳头就是道理。”
萧晓一握拳,神采飞扬的说道。
萧无衣这回真哭了。
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能够让她流泪,一个是韩艺,另一个就是萧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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