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心中一紧,连忙伸出左手去挡,只听刺啦一下,犹如利器一般,那个影子一下子划破了刘浪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
刘浪尖叫一声,右手接着一抓,直接抓住了那个影子,定睛一看,正是那只野猫。
刘浪气急败坏,大骂道:“好你只该死的猫,竟然敢伤我。”
右手一用力,刘浪将野猫朝着断壁重重的摔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野猫连动都没动,甚至连鲜血都没有溅出来,直接从断壁上掉了下来,跌落到了地上。
“嗯?怎么回事?”
刘浪感觉好奇,怎么这只猫连呻吟都没有呢。
走近一看,刘浪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野猫身体僵硬,体内显然已没了水份,像是死去多时一般,而更让人恐怖的是,野猫的爪子明显不正常,不但有些熏黑,甚至看起来跟肿了似的,明显粗了一圈。
刘浪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左手被猫抓的地方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一道直贯手心的伤口,此时竟然张着足有一厘米的大口子,散发着阵阵腥臭的气味。
刘浪心下一沉,眼皮跟着一跳,猛然见那口子里像是有一条小虫子在游动一般。
小虫子呈红褐色,开始时只有绣花针般大小,可就在刘浪发现的同时,小虫子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生长,不一会儿工夫几乎就将伤口填满了。
刘浪大惊,只感觉到又惊恐又恶心,连忙伸手去抓。可手刚碰到小虫子,那只小虫子忽然像是泥鳅一般,轻轻一动,竟然直接钻进了刘浪的手心。
“啊?怎么回事?”
刘浪都快疯了,疯狂的往外抠着小虫子,可奇怪的是。那个小虫子钻进去之后,本来狰狞的伤口,竟然在一点一点的愈合,不到五分钟时间,伤口已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被撕开过一样。
只是,伤口处会不时传来阵阵的疼痛。有股阴冷的感觉,而那只小虫子也全然不见了。
刘浪怔怔的看着愈合的手心,竟然半点办法都没有。
幻觉?难道这只是个幻觉?
刘浪喃喃自语着,随即又使劲摇了摇头,暗道:不可能。肯定不可能,绝对不是幻觉。
不对,这东西怎么这么像是蛊虫啊?
这段时间对乱神术的一些钻研,刘浪对黑巫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但的确有种以身炼蛊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刘浪心下一沉,大声叫道:“谁他娘的在害我?快点滚出来。”
越想越不对劲,看着那只已经风干的野猫,刘浪越来越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给算计了。
妈的。难道黑巫教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刘浪喊了两声,可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并没有人回答。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大意啊。
刘浪暗骂了一句,见手掌除了有点隐隐的寒意之外,倒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
刘浪心里明白,如果这真是蛊虫的话,养蛊也需要一段时间,而在发作之前,基本不会出什么事情。
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完道门大会,赶紧找到破解的方法。
本来因为豪华住所兴奋的心情,此时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一般,刘浪心情郁闷无比,唯有对着风干的猫尸使劲发泄。
“可恶,该死,妈的,让我知道你是谁,我非宰了你不可。”
刘浪疯狂的朝着猫尸踩了两脚,突然空旷的山野中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呜呜声。
“呜呜……”
声音中还带着回音,像是从什么深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刘浪连忙停住脚,侧耳去听。
“呜呜……”
又是一声怪响。
这次刘浪听清楚了,声音好像是从断壁里面传出来的。
难道断壁是空的不成?
刘浪将耳朵贴到断壁上仔细一听,这次听得真真的,不但有呜呜的声音响起来,甚至还像是有什么东西重击着一般,不时咚咚咚的响两声。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本来心情就不爽,此时回去睡觉肯定也不可能了,索性找找看。
刘浪轻轻敲击着断壁,沿着断壁的墙根边敲边走,等走出十几米时,敲击声忽然空洞了起来。
“咚、咚咚。”
空的,里面绝对是空的。
刘浪心下一惊,连忙四处打量着,而就刘浪看到脚下的时候,见上面覆盖的杂草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一般,不像是自由生长的。
刘浪赶紧弯下腰,将杂草一拨,很快就显出一块一米见方的石头。
石头表面很圆润,四周有缝隙,像是盖在什么东西上一般。
刘浪试了两下,发现方石还有点重量,用力往外一掀,扑通一声,直接把石头掀了起来,下面立刻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呜呜……”
洞口中传出清晰的咆哮声,像是野兽一般。
这里竟然藏着什么东西?
刘浪紧张的朝周围看了看,不但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想来是这里比较偏僻,加上现在已是凌晨一两点钟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没人会闲着没事瞎溜达。
犹豫了片刻,刘浪还是轻轻跳下了方洞。
开始时刘浪本以为方洞应该很深,可双脚一落地才发现,这个方洞只有半人多高,进去之后有一条横向的隧道,正通向断崖里面。
刘浪猫腰往里走了一会儿,里面的空间很快就大了起来,已经足以让刘浪直立行走了。
隧道并不很深,不到一百米长,一直往前走,忽然间在刘浪面前展现出了一个更为宽广的山洞。
山洞跟个上百平的房子差不多大,在洞里摆放着四个铁笼,铁笼有大有小,笼子外面贴着一些道家的符咒。
刘浪大为惊奇,朝着笼子里面一看,里面竟然都有东西。
四个笼子并排着摆在洞中,最左边的笼子最小,长宽也只有半米,里面竟然关押着一只白毛狐狸。
第二个笼子里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却有一团黑烟,在里面悬浮不动,却根本渗不到笼子外面。
第三个笼子里是一个粗壮的大汉,比正常人要大一好几轮,足有两米多高,可两只眼睛却是全黑,没有眼白,身上没有半点生机,犹如一具尸体一般。
最为诡异的是,第四个笼子里面,竟然盘膝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穿着一件白色长衫衣,犹如古代书生的打扮,此时正微笑的看着刘浪,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