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公冶临虽然心生后悔,可如今格局已定,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很快,凶魔殿宣誓效忠,而刘浪也准备离开此处,尽快与百里无端汇合。
公冶临看着刘浪一副来去自如根本就没有打算停留的意思,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前。
对公冶临这种人来说,向别人低头是件非常难的事情。
可是,这么些年来,银羽宗虽然势大,但有一块心病一直缠绕在他的手头,甚至有时候会让他夜不能寐。
看到刘浪的手段高强之后,公冶临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如果再错过眼前这个机会,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更多的机会让自己来抓住了。
“真人。”
见刘浪风风火火要离开之时,公冶临上前拱手,面带尴尬之色:“之前我多有得罪,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有些事我想请真人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让我帮忙?”刘浪淡淡一笑,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公冶临:“怎么着,你不是看不惯我吗?呵呵,而且,我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交情吧?这一次,如果没有邬启明的话,我恐怕这辈子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
刘浪这话说得公冶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羞愧啊。
公冶临拉着老脸,嘴唇不停抽动着,使劲咬了咬牙:“真人,您是前辈,你的手段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知道,之前我说话有些难听,可现在您已经证明了您自己,我为自己……”
“呵呵,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自己。”刘浪一摆手,制止了公冶临的话,对邬启明道:“你以后好好经营**派分舵,不要给我丢脸。虽然你是银羽宗的弟子,可如今你不比任何人差,只要你愿意,大可以不用做这个弟子。当然,如果你不好意思翻脸,却可以跟我说一声,我派个人把银羽宗给收复了就是了。”
刘浪说得轻描淡写,这句话可把银羽宗一干人给吓坏了。
刚刚赶跑了一头狼,现在又引来了猛虎。
如果刘浪真想收降银羽宗的话,恐怕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公冶临感觉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邬启明却是一惊,立刻扑通扑通磕起头来:“老大,银羽宗是我的家,宗主就是我的亲人,求您大发慈悲,不要对付银羽宗。我相信,宗主没有任何违逆老大的意思,还望真人大人有大量啊。”
“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不至于啊。”刘浪倒是没想到邬启明对银羽宗的感情这么深。
如果邬启明攀上了自己这棵大树,如果有野心的话,收降银羽宗定然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是,邬启明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向自己求情。
刘浪笑得很畅快,再次确定自己这次没有选错人。
“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对于帮助银羽宗,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刘浪可不是见人就帮的善人,更不是什么事别人一求就会去做的。
自己人归自己人,其它人,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公冶临看到刘浪决绝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公冶临准备放弃的时候,邬启明却再次开口道:“老大,其实,我知道宗主的意思。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老大,但老大,我更知道您宅心仁厚,不忍心看着祸乱产生,伤害无辜。所以,我……”
“哦,你也学会给我戴高帽子了?”刘浪饶有兴趣地看着邬启明,“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的公冶宗主想求我办什么事?”
公冶临双眼一亮,一脸期待地盯着邬启明。
邬启明低下头,脸色黯淡了几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宗主应该是希望老大帮我们解决后山禁地的祸患。”
公冶临闻言,连连点头:“对对对,启明,你不愧是我们银羽宗的优秀弟子,你……你懂得为我们银羽宗分忧了啊。”
公冶临听到邬启明的话,一下子感觉心里舒缓了一半。
后山禁地的祸乱,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如果常此以往下去,恐怕整个银羽宗也会面临危机。
刘浪见邬启明都开口了,不禁有些好奇:“哦,何来祸患之说?”
“老大,您先跟我来。对于后山禁的祸患,我们公冶宗主知道的要更多一些,如果您不介意,就让公冶宗主告诉您吧。”邬启明打了一个太极,很巧妙的把话又引到了公冶临的身上。
刘浪见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个邬启明懂大义,又知礼,呵呵,是个可造之才。这样以来,不但可以让公冶临借坡下驴,而且还能让刘浪更加详细的知道事情的原委。
这一次,刘浪倒没有再推托。
在公冶临的强烈邀请之下,刘浪跟着公冶临跟邬启明来到了后山。
入眼之处是一道由九根立柱围绕而成的大门。
从外面根本看不到立柱后面的情形。
只是看了一眼,刘浪大体就能明白,这九根立柱应该就是阵法之类的东西。
而且,这个阵法似乎只能让外面的人进去,而里面的人却无法出来。
“乾坤离锁九衍阵?”刘浪微微皱眉,嘴中低喃而出。
这个阵法,刘浪自然也见过,而且在天机空间中,更是将这个阵法划分到了天阶中品的阵法。
阵法的分级跟功法的分级差不多,能够达到天阶之上的都是四大部洲少有的阵法,别说是四大部洲之中的修真者了,就连下三天的那些神仙都会垂涎不已。
更有甚者,因为这个乾坤离锁九衍阵太过精妙,就连一些中三天的神仙都无法轻易破开。
听到刘浪一口就喊出了阵法的名字,公冶临再次一惊,神情更加恭敬了几分,立刻拱手道:“真人好眼光,这个正是乾坤离没九衍阵。这个阵法在我们银羽宗建派之前就已经立在这里了,可是,数百年来我们西牛贺洲却无一人参破,更无人识得此阵法。如果不是我一次无意中闯入了阵法之中,恐怕我公冶临也无从知道这个阵法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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