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千叶的解释之后,刘浪的心情沉重无比。
本来以为只对付鬼曼童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麻烦。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赵二胆饲养的鬼曼童应该只是普通的鬼曼童,而文老三饲养的那只,很有可能是高级一些的。
妈的,看来想要杀死文老三,还得找到鬼曼童自己的肉身呢。
想到这里,刘浪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叶哥,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鬼曼童的肉身吗?”
千叶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并不太确定,道:“当时我们也曾做过类似的实验,但那些被实验的人都死人。可是,好像如果能被鬼曼童咬过之后还能活下来的话,那个人应该可以凭自己的感觉找到。”
啊?难道……
听到千叶的话,刘浪也有点明白了。
最开始时赵二胆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鬼曼童到底为何物。
可后来赵二胆要让自己烧掉鬼曼童呢,可能他被鬼曼童再次咬过之后,也知道了一些关于鬼曼童身上的秘密。
想到这里,刘浪也大体有了主意,知道此时急不得,回头去医院看看赵二胆,想想办法。
索性将这件事放下,刘浪一咧嘴,笑道:“对了,叶哥,你跟那个老板娘处得怎么样了?”
千叶本来也正在思索鬼曼童的事情,听到刘浪突然问起,顿时大囧,搔了搔脑袋,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能怎么样呢,这不正处着呢嘛。”
“处着?怎么个处法?”
“嘿嘿,教主。这种事,怎么跟你说呢。”
千叶低着头,竟然跟个娇羞的姑娘一般。
刘浪看到这个憨汉竟然这副模样,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像是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叶哥,你看你。还害羞呢。爱说不说,不说我去医院看胆哥了。”
说着,刘浪就要站起身来往外走。
千叶一急,连忙拉住刘浪,呵呵傻笑道:“教主,别、别,我跟你说说。跟你说说。”
我晕,这个闷~骚的堂堂黑巫教光棍堂主,竟然跟着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不说,怎么还这副德性?别人都懒得听了。他倒还来劲了呢。
不过,刘浪想起那个风韵不减当年的老板娘,倒也心生好奇,见千叶想说。一屁股坐回了懒人椅上,一脸漠然的说道:“叶哥。捡紧要的说啊,别净整那些没用。”
“教主,不会不会,如果成了。我还想让你去当征婚人呢。”
我去,想得可真够远的。
现在的千叶摇身一变,就跟一个跑堂的伙计似的,有事没事都往快活土菜馆那里钻,而且还免费义务劳动。
据千叶说,其实老板的身世也挺可怜的。
快活土菜馆老板娘姓赛,有一个特牛气的名字,赛西施。
人家的确长得漂亮,而且三四十岁的人了,那种成熟的风韵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千叶说,老板娘在跟丈夫结婚的第二天,他的丈夫突然暴毙死了,死得极为蹊跷,甚至有人说是被老板娘克死的。
老板娘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将说三道四的人骂走之后,一个人便在快活土菜馆待了下去。
可是,做女人哪里有想的那么容易啊,没有男人的帮衬,一个女人不受欺负才怪呢。
所以,老板娘凭着自己的姿色,倒也让很多男人拜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且,甘愿帮助老板娘做一些事情。
可是,让所有人更加奇怪的,那些跟老板娘有过一腿的男人,十有八九竟然全部暴毙而死,死状恐怖,就连法医都查不出结果。
这下更有人说闲说了,都说这个老板娘是丧门星下凡,专门克男人。
可尽管如此,想要占老板娘便宜的男人还是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至到有一天,老板娘认识了被称为老七的那个年轻小伙儿。
小伙儿在老板娘身边整整打了半年的工,一分钱没要,甚至还甘心情愿、连半点非分的要求都没有提过。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个年轻的小伙摆在自己面前,老板娘怎么能控制得住?而且,老板娘就是不信那个邪,什么克男人,骗鬼的吧。
结果,还真别说,老板娘在跟老七有过之后,老七不但没死,反而还上瘾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千叶竟然没有半分嫉恨、甚至恼怒的神色。
刘浪狐疑的盯着千叶,一直在观察千叶的反应,可看了半天,却见千叶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一般。
刘浪实在不明白千叶的想法,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叶哥,听你这话,我没感觉老板娘哪里可怜啊?”
千叶一愣,忽然间眼圈一红,哽咽道:“啊?教主,你怎么会感觉赛老板不可怜呢?你看看,她一个女人家的,撑起一个土菜馆多么的不容易,而且还整天被别的男人欺负,甚至有人还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还不可怜吗?”
我晕,这个家伙的思维怎么完全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刘浪是彻底服了,可又不能直接挑明,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哎,那照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可怜。不过,那个叫老七的为什么没有死啊?难道不克了?”
“教主,你也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啊,什么克男人啊,哼,我才不相信呢。”
“额……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千叶皱了皱眉头,颇为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教主,其实我也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好好帮帮她,谁要是再敢欺负她,我就跟他对命。”
千叶说得义正言辞,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差点没把刘浪给逗乐了。
看着千叶一脸认真的模样,刘浪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劝了一句:“叶哥,哎,难得人家还跟你说了实话,可是,咱也不至于如此死心踏地吧?”
“教主,你、你啥意思啊?”
“呵呵,没啥,没啥。希望老板娘以后能够好好待你这个痴情汉吧……”
刘浪笑了笑,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