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逆子,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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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戌是要光明正大的去“救驾”去的,所以自然是带着最多的人来到正门口。
    容恒猜到他会从正门这里通过,所以他行到了正门前,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身穿盔甲的将士们。夜色浓重,风声呼啸,漆黑的盔甲在惨白的月色下泛着着冰冷的弧度。从高处看过去,密密匝匝到处都是漆黑的人头。
    再远一些,士兵们的身子被浓雾遮盖住,渐渐的看不清楚了。
    城里城外,火把燃烧着,将漆黑的夜照的宛若白昼。城楼下的翻飞的旗帜越发的扎眼。容恒一身黑色的长袍站在城楼上,衣袂翻飞,面容冰冷。
    他和容戌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马背上,两人目光相撞,一个幽深,一个疯狂。
    “容恒本宫奉劝你尽快开城门,否则等本宫打进去,第一个要你的性命”容戌勒住缰绳,言语森冷。
    容恒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弯长弓,长弓足足有一人高,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一支羽箭,右臂猛然用力,只听得“咯吱”一声轻响,一下子变把长弓拉成了满月。
    他拉开长弓,把箭矢的方向缓缓移到了容戌的眉心。
    容戌豁然一惊,他对容恒的武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当即就要夹紧马腹躲开他的羽箭,可身子才刚刚一动,他立马就瞧见了容恒嘴角讥诮的笑容。
    不行
    他身为一军主帅,这个时候怎么能躲
    这样一想他立马不躲不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眼神凌冽的瞪着容恒。容恒松开弓弦,羽箭“唰”的一声就破空而出,羽箭划破夜色,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速度之快宛若闪电一般。尽管容戌心里已经有了防备,可看到那羽箭射过来的时候竟然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羽箭太快,太凌厉,也太危险。他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险,却不得不咬牙迎了上去。
    他握紧长剑,横起长剑就去挡那羽箭,可他的内力和容恒比起来实在不是一个阶段的,羽箭飞来,他用长剑去挡,“叮”的一声脆响,他虽然挡住了羽箭,可却根本抵不住羽箭的力道。硬生生的被一支小小的羽箭的力道击的落下了马背。容戌厉喝一声,在十多万将士的目光下在半空之中凌厉的翻了一圈,他握住长剑,一剑劈开了那羽箭,羽箭瞬间一分为二,就算是被劈开了,可力道丝毫不减,竟然朝着两个方向冲射而出。
    “唰”
    “唰”
    “砰砰”
    随着两声羽箭刺中的声音,两面象征着骁骑军的旗帜“怦然”一声倒下,正正的落在士兵们举着的火把上,那两面明黄色的旗帜瞬间烧成了灰烬。
    还未交战便被毁了两面旗帜,乃大凶之兆
    十万的骁骑军立马爆发出一阵轰然的议论声。
    “是定安候。”
    “定安候出手了,定安候是我们大远的战神啊”
    “在边关八年,几乎从未吃过败仗”
    容戌一个翻身重新落在马上,脸色铁青铁青,浑身都充满了煞气。听到士兵们的议论,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大吼道,“住口定安候已经和三皇子勾结成奸已经是叛贼”他仰头眼神冰冷的扫视容恒,“容恒,你若是现在放下兵器,本宫可以念在你对大远朝立下的汗马功劳的份上,饶你一条性命”
    他自然不可能饶恕容恒的性命,只是话却要说给底下的士兵们听,做出个“仁义”的样子来。
    “容戌,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容恒冷笑一声,运足了内力,声音震天,“诸位大远朝的将士们,太子容戌不仁不义,当今皇上重病,如今还在寝宫里躺着,可容戌却趁此机会谋朝篡位,你们当真要跟着他一起谋反吗镇国将军韩子玉已经去调集兵马镇压谋反佞臣,很快就会赶来”
    这声音如雷一般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大军里的将士们立马议论纷纷。若是旁人说这番话兴许没有人会相信,可容恒不同,容恒虽然杀了五年多了,但是在他战功赫赫,尤其是带出了许多的将士们,在军中的威信极高。而且还提到了韩子玉,韩子玉为人吊儿郎当,但是在军中的威信同样相当的高。
    因此,将士们的面色顿时犹疑了起来。
    容戌面色越发的冷厉,瞧见身边一个小士兵投来的怀疑目光,他目光一冷,反手一剑就捅死了小士兵,容戌身边的将士们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容戌同样抬高了声音,大声道,“叛军在扰乱军心,你们都是大远朝的铁血男儿,难道要去听一个侯爷的话却不信本宫吗本宫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篡位的理由”
    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点头。
    毕竟是容戌自己操练出来的兵将,心里到底还是比较相信容戌的,因此大军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容戌见此心下微微一松。他高呼道,“众将军听本宫令,兵分五路,没路三万人吗,攻打五个城门,务必要在叛军来临之前把皇上解救出来”
    “是”
    容戌以剑指天,立马下令,“攻城”
    众将军领命前去,赵淳则和容戌留在了一起。因为容戌提前有了准备,所以攻城的楼梯和大树桩全都准备的好好的,容戌攻城的命令下达了之后,“刷刷刷”二十几个梯子立马就竖在了城墙上,梯子很高,立马就有士兵们一个个的往上爬,城墙上的士兵拦在那里,阻止他们登上城墙。
    而城墙下,几十个士兵抱着圆滚粗壮的树桩“嘿嘿哈哈”的大叫着,拼命的开始撞击城门。城门里几十个士兵死死的抵住城门,每撞击一次几乎都能听到门里侧的惨呼声。
    城墙上不断有箭雨落下,容戌挥剑挡去那些羽箭,嘴角的讥诮笑容越发的明显。
    他算过了,禁卫军只有五万人,每个城门肯定放了有一万人,而他们是每个城门三万兵马,以三对一,怎么也不可能输。
    一旁的赵淳同样穿了一身漆黑的盔甲骑着战马和容戌并肩而立,他瞧着不断有士兵从梯子上坠落下来,面沉如水。
    边挡开箭雨,边在士兵们震天的高呼中抬高声音和容戌说话,“殿下,这样下去不行,时间这样拖延下去,恐怕援军就要来了,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开城门”
    容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却还算镇定,“援军一时半会儿应该到不了,本宫让简亲王的暗卫和死士们去挡住他们了,那些人都是武功高强,杀人如麻的人,应该能抵挡好一阵子。”
    “殿下还是不要太过乐观,简亲王的人马死士加上暗卫也不过六千人,就算以一敌十对付六万人也已经勉强了,更何况京郊处可不只是十万大军,孙清正去调动了他的十万大军,三皇子殿下肯定也让人去调动了十万的飞虎军,一共二十万的兵马,他们就算是阻拦,又能阻拦的了多久”
    容戌面沉如水,他知道赵淳的话有道理,可眼下却也只能如此了。士兵们像是落雨一般从城墙上一个个的跌落下来,他铁青着脸色往城墙上一扫,却见容恒以横扫千军之势将那些士兵们一个个的用长剑挑下了城墙。城墙足足有十几丈高,受了伤又这样坠落下来,根本就没有活路。
    容恒
    容恒又是容恒
    每次坏他好事的人一直都是这人,他咬紧牙关,转头看赵淳,“你若是对付容恒有几成的胜算”
    “完全没有”赵淳摇头,“我虽然没有和容恒交手过,但是韩子玉的厉害却是见识过的,听说韩子玉的武功是容恒一手调教出来的,容恒的武功比韩子玉要高出去太多,我连韩子玉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容恒不过眼下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对付容恒。”
    “谁”
    “简亲王”
    提到容厉云,容戌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他已经放出了焰火,按理说容厉云应该已经到了宫门外了,可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这人果然信不过。
    关键时候消失的无踪无影
    他刚要低骂出声,却听到身后有马匹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方才他险些骂出口的人正骑了马出现在他跟前。
    “王爷可算是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便喊容厉云为王爷,他忍不住讥讽道,“本宫还以为王爷临阵逃走,把这一摊烂摊子交给本宫就不管不顾了”
    容厉云勒住缰绳,听到容戌的话苦笑不已,他没有告诉容戌,方才在王府的时候,面对寰儿的威胁,他是差一点点就妥协了的。他叹口气,没有计较容戌讽刺的语气,温和的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容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容厉云,沉声道,“容恒的武功太高,爬上城墙的士兵几乎没有能活着上去的,本宫正在头疼,想找个人拖住他,然后让咱们的士兵们冲上城墙,这样里应外合很快就能破城”
    容厉云点点头,跟容戌请命,“殿下,牵制容恒的事就交给老臣吧。”
    容戌本来就在等他这句话,当即就点了头,“那就有劳王爷了,王爷要小心安全”
    容厉云微微颔首,他翻身下马,冲到扶梯的旁边,一个翻身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跃几丈的高度就到了扶梯中间的部分,他足下一点,在扶梯上借了力道,一直冲到了城墙上。
    城墙上的箭雨射下来,他握住长剑挥开,凌空两个跳跃便已经落在了城楼上。
    容恒一剑从刚突围上来的一个士兵身体里抽出来,反手一剑就跟容厉云斗在了一处。
    这是二十四年以来,“父子”两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交锋
    容厉云刚因为容恒和沈寰争执了一番,此时看到容恒满心都是痛恨,他二话不说,转眼就和容恒斗到了一起。
    容恒冷笑一声,握紧了长剑也迎了上去,两剑相抵,容厉云倒退好几步,“容厉云,看来你的伤还没有大好啊”
    容厉云面色铁青,他先前刺杀容恒,被容恒一剑贯穿了肩头,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虽然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可却也没有痊愈。他面色泛白,如今他要做的不是要杀掉容恒,而是要拖住他。
    眸子一转,他靠在城墙上,防止身后有人偷袭,他冷冷的看着容恒,打定主意拖延时间,横起长剑在胸前,冷声道,“若是知道你有今天的本事,当初你生下来我就不该心软留了你一条性命”
    “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爹爹的不杀之恩”
    “容恒,你说话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同样的,我也巴不得你早点下地狱才好”如果不是容恒,他和寰儿的关系又怎么能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咬牙,捏紧了长剑,“你别得意太久,容戌已经让人去抓秦惜了,很快你就要承受比我更痛的事情,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在自己的面前容恒,这就是你的报应”
    容恒面色微微一变,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曾经他对这个父亲还是有眷恋和孺慕之情的,可早在五年多前他就已经深深的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不怕容戌的人去抓媳妇,密道很安全,而且定安侯府的机关已经闲置了这么多年,此时刚好也是用的到的时候,他恨得是容厉云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那个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的人是他。
    他血红着眼睛,提剑便刺了过去,容厉云立马握住长剑横在胸前,两人长剑相交,火花四射。两人离的极近,容恒一点点的把长剑往容厉云的脖子上移动,怒视他,“容厉云,如果不是为了我娘,我早就杀了你”
    他在简亲王府装傻了这么多年,刺杀他的机会不少,可是每一次看到娘亲他都忍了下来,期望着他有一天能回头是岸,可是这人显然没有向佛的心,从来也不曾跟任何人妥协。
    为了寰儿
    容厉云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他额头青筋直跳,用力把容恒的长剑往外推,咬牙切齿的道,“这话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如果不是为了寰儿我早就杀了你,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装疯卖傻,我兴许能留你一条性命,可惜容恒,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里。”
    容恒讥笑,“你还要骗自己多久,留我一条性命容厉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背地里藏着的杀招”
    容厉云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他的性命,哪怕他是一个装疯卖傻的傻子,不但给他下药,还打定主意暗杀他这也算是慈悲了吗
    “废话不多说,容厉云,今天我不会为了娘亲跟你妥协”
    “那么刚好,我今天也要除掉你这个祸害”
    两人同时用力,内力“砰”的一声碰撞起来,两人被震的同时退后,容恒退后了三四步,而容厉云身后是墙壁,整个人都撞在了墙壁上,脸色比容恒更白两分。
    肩头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口陡然撕裂开来,有潺潺的鲜血从冰冷的盔甲中流出来,他握剑的手顿时有些发抖。
    见此,容恒目光中闪过一丝快意,握住长剑再次迎了上去。
    容厉云拖住容恒,也算是拖的很是有用,因为没了容恒,很快的容戌的人便攻了上来,赵淳登上了城楼,带着身边的亲兵们翻身跃下,里外夹攻城门内的人立马惊慌失措起来。
    赵淳见此,当即下令,“杀”
    “拼了”
    “跟他们拼了”
    士兵们杀红了眼睛,知道注定要死,竟然也生出了几分孤勇,和赵淳等人拼杀了起来,但是也只是拖了那么一盏茶的功夫,还是被诛杀殆尽。
    城门破
    “侯爷城门破了”
    容恒面色却不见紧张,他翻身从城墙上飘然落下,瞧着潮水般涌进来的士兵们,当即下令,“撤”
    面对巨大的人数差异,还有不利的地形,再加上涣散的军心,这城不破都不可能。
    容厉云没有去追,而是捂着肩头的伤口落在了后头,容戌带着兵马冲进了皇城,心中无比的快意,他几乎已经看到美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了。
    只要他的兵马在所谓的援军到来之前,他冲进父皇的寝宫之中,逼着他立下传位的圣旨,到时候孙清正还会带兵围剿他笑话那时候乱臣贼子就是容誉,他就是“救驾有功”的太子
    容戌疯狂的笑着,策马奔进了皇城。
    与此同时,别的四个城门处也传来了好消息。
    “启禀太子殿下,东城门已破”
    “太子殿下,西城门已破”
    “南城门已破”
    “北城门已破”
    容戌低吼一声,“冲进皇宫,保护父皇今日你们救驾有功,他日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吼吼冲啊”
    满皇宫的人都沸腾了起来,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冲天的火光,又仿佛四面八方都有沸腾的人群,容戌知道,这是因为他带来的士兵们全都冲进了皇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容戌带兵到达了延昌帝的寝宫时,容恒和容誉带着仅剩的四万多将士们把寝宫牢牢的围了起来。容戌的兵马也已经聚集到一起,他十五万的兵马死伤并不多,密密麻麻的把那四万多的禁卫军围了个密不透风。
    容戌高高的坐在马上,俯视容恒和容誉,“你们不用挣扎了,让本宫进去寝宫看看父皇”
    容誉心沉的厉害,不停的往外张望,为什么援军还没到。
    “三皇弟这是在看什么,在等援军吗”容戌哈哈一笑,“不用等了,忘了告诉你,本宫已经让人把所谓的援军都挡在了外面,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谋朝篡位,本宫可以看在你是父皇的儿子的份上,留你全尸”
    “闭上你的臭嘴”容戌拔出长剑,怒视容戌,“你这小人,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到皇宫里,你不用得意,我们这里的人数虽然很少,可你以为你的人能挡住援军多久二十万的援军,只要我们撑到他们赶来,你就必死无疑了”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容戌对身后的人招招手,冷声道,“带上来”
    容誉忽然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瞪大眼睛,就瞧见分散开的人群中几个黑衣装束的暗卫把一个女子捆绑着往这里提,那女子脚步踉跄,头发散乱下来十分狼狈。看不清容颜,但是那一身绯红色的长裙上绣着的孔雀如此熟悉。
    他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上前了两步,“母妃”
    容戌抓住的不是旁人,正是郑贵妃。容誉捏紧了拳头,怒视容戌,“容戌,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明明有派人保护母妃,可为什么母妃竟然还是被容戌给抓了。郑贵妃抬起头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浑身被捆的紧紧的,容戌见了哈哈一笑,他翻身下马,一脚踢中郑贵妃的膝盖窝,郑贵妃惨叫一声就跪在了偌大的大殿前方。
    “三皇弟,若是想让你母妃活着就赶紧的放下手中的兵器,否则本宫可就要用郑贵妃的血来祭旗了”
    “母妃”
    “誉儿誉儿你救救母妃”郑贵妃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阵仗,脸色吓得惨白如纸,她跪在地上,拼命的蠕动身体,可身子才动了一动,容戌就冷笑一声,一剑刺在了她蠕动的脚踝上,她惨叫一声,伏在地上,许久都爬不起来。
    “贵妃娘娘可要好好的跟三皇弟说说,三皇弟篡位本来就是不对,本宫能在这里提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既然本宫提点了没用,就请贵妃娘娘来劝劝三皇弟,让三皇弟赶紧收手吧。”
    这分明就是让郑贵妃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容誉“造反”的事实。
    郑氏她自己也知道,她想闭上嘴不说话,可容戌带血的长剑就落在她跟前,仿佛仿佛只要她不肯承认,下一剑就会落在她的身上。
    她怕
    她怕啊
    “誉儿,救救我救救我”
    “母妃”
    容戌蹲下身子捏住郑贵妃的下巴,眯起了眼睛,轻轻的道,“贵妃娘娘还要袒护自己的儿子吗嗯”他晃了晃手里的长剑。
    郑贵妃的心理彻底崩塌。
    她顾不上自己儿子复杂的眼神,闭上眼睛抖着声音道,“誉儿,你你这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赶紧收手”
    容誉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郑贵妃,身子猛然一晃,踉跄的退后两步。她明明知道她明明知道这话她若是说出口,对他是致命的打击,可是她竟然还是在容戌的威逼之下说了出来,她明明知道,只要她承认了他“谋反”的事实,他就会万劫不复。
    他瞪着那个从小就说疼他爱他的母妃,明明是他的亲娘,为什么要这样把他往火坑里推做母亲的不是能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吗,容戌才划了她一剑,她竟然立马就把他推出去了
    何其可笑
    何其讽刺
    何其可悲
    郑氏不敢看容誉的脸色,她知道这话她不该说,可是她怕,她是真的怕,她入宫二十多年,刚进宫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皇后敦厚平日不爱管人,后宫的事情都是她才操持,她习惯了高高在上,也弄死了不少跟她作对的人,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用剑指着的经历,她真的怕,容戌跟誉儿从小就不对付,两个人都恨不得对方赶紧死了才好,所以容戌不是在威胁誉儿,如果她不听容戌的话,容戌真的会把她给杀了的。
    她怕死,她还有好多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她还要做大远朝最尊贵的太后娘娘,所以她不能死誉儿,母妃对不起你,可是母妃没办法,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她这个大活人。
    禁卫军仅剩的四万多士兵听到郑贵妃的话立马骚动了起来。
    不是说太子才是谋反的人吗三皇子殿下不是在保护皇上吗为什么如今却爆出了三皇子才是谋反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竟然做了三皇子手底下的刀,竟然被三皇子殿下给骗了吗
    谋反
    这是多大的罪名
    诛九族啊
    容戌满意的瞧着禁卫军的军心已经因为郑贵妃的一句话涣散了起来,他立马抬高了声音,大喝道,“诸位将士们,你们听到了没有意欲谋反的人是三皇子,父皇重病,他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幸好本宫发现的及时,这才赶紧进宫来营救皇上你们都是我大远朝的好男儿,是被三皇子蒙蔽了所以才会跟本宫作对,只要你们现在立马放下兵器,本宫可以不追究你们队本宫的大不敬”
    人群立马又骚动了起来。
    有人从人群中跑出来,“太太子殿下,您真的可以既往不咎吗”
    容戌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自然本宫说话一言九鼎,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那士兵看看人数极少的禁卫军,再看看密密麻麻站着的十多万的兵马,到底是求生的意识占了先,他咬咬牙,扔掉了手中的长剑。
    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跟着效仿,很快,扔剑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容誉面色铁青,转身怒斥道,“你们都停住太子才是谋反的人”
    “三皇弟,你就别苦苦挣扎了”容戌心情颇好的笑起来,“你若不是谋反,那大可以把父皇从寝宫中请出来,你可敢这样做让父皇跟这些将士们说个清楚”
    容恒站在容誉的身侧,无声的冷笑。
    在场的人中也只有他们这些身份高些的人才知道,延昌帝重病卧床,而且就在前两日已经口不能言,就算此时延昌帝被从寝宫中请出来,也根本没办法说究竟是谁在造反,容戌就是明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然而,这番话却更加瓦解了禁卫军们仅有的那么一点信心,太子殿下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皇上当真被三皇子给囚禁了,要不然人家哪里敢说这个话。
    还有一些禁卫军是容戌安排进来的心腹,还是不相信,忍不住高声道,“三殿下,您就让皇上出来,让皇上给您澄清一番只要皇上说个明白,一切就都了然了”
    容誉青着脸道,“父皇他重病在床,口不能言,根本就说不了话。”
    然而,这话说出口,不像是解释,更像是推脱。禁卫军原本还半信半疑的人见了容誉这般,也不再犹豫,扔掉了手中的长剑。统领他们的人虽然是三殿下,可是他们效忠的人却都是皇上
    容恒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目光穿透所有的人,落在了紧闭着的寝宫之中,眼神幽深的让人完全看不明白。
    四万多的禁卫军,投降了绝大多数,只剩几个容戌的亲卫心腹站在他的身侧,坚决不肯投降。
    若是说原本的形式是出于劣势,那么现在就更是无法直视。
    容誉的落败几乎已经成了必然的事情。
    容恒却依旧悠然,他缓缓看向外城的方向,二十万的援军也该到了吧。
    想法才刚刚落下,就已经听到震天的马蹄声轰鸣着响起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慌忙回头去看,就瞧见为首的孙清正带着身后数不清的将士们将容戌的人层层的包围了起来。不止如此,很快的,韩子玉的也带来了人马,二十万的大军把容戌十五万的兵马都包围了起来。幸好皇宫够大,要不然还当真容不下这样多的人。
    容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可很快的,他又笑出声来,因为容厉云给他的那些暗卫和死士也冲了进来,现在的情况,对方的军心不稳,而他的人数也好,实力也好,都已经占据了上风。
    现在就算是硬拼,他赢的几率也比较高
    至此,京城中所有的兵马都在皇宫中聚集了起来。容戌又指着郑贵妃的脖子,让她把方才的话又给说了一遍,当即孙清正和韩子玉那边的军心立马就有些动荡起来。
    容戌满意的笑出声来。
    韩子玉施展轻功从包围圈的外层落在了中间,和容恒并肩而立,他今日穿了盔甲,比平日看上去要严肃的多,可一说话就什么都毁了,他捏着手中的柳叶飞刀,笑眯眯的瞧着容戌,用内力把自己的声音散发出去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太子殿下,你也别耍这些小聪明了,谁是谁非大家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若是无心造反,那后面的那些暗卫和死士都是干嘛来的别说的自己跟一朵纯洁的白莲花似的,把剑竖在人家的脖子上让人家照着你的话重复,啧啧,这有什么意思呢,要不然这样好了,你把郑贵妃交给本将军,让本将军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郑贵妃跟本将军说的跟之前在你面前说的完全一致,那本将军就让十万大军放下手里的兵器,投降了好不好”
    容戌面色微青,冷冷的扫了韩子玉一眼,“韩子玉,你确定要和本宫作对”
    “嗯哼,本将军不是喜欢跟你作对,只是嘛,就是看不惯伪君子啊,所以每次看到太子殿下都想把太子殿下脸上的那一层假面具给撕掉”说到后面,他语气已经转为了森然。
    “看来韩将军打算跟本宫作对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本宫不介意先送韩将军上路”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韩子玉在军中的威望可不是一个太子能撼动的了的,他高呼一声,“众将士何在”
    “在”喝声震天。
    “太子要本将军的命,你们该怎么办”
    “杀”
    “杀杀杀”
    容戌额头青筋直跳,“韩子玉,你以为你们二十万的士兵就能和我们对抗了”
    韩子玉忽然诡异一笑,“谁说是二十万”
    容戌一愣,刚要反唇相讥,面色却猛然一变。只听的宫中马蹄又是一阵剧烈的响动,那响声震天,大殿外的士兵们只觉得恍若地震一般,这声势竟然比先前韩子玉带领十万兵马过来的时候更加的震撼。
    韩子玉瞧着呆愣住的容戌,咧嘴一笑,“太子殿下,二十万兵马不够,那如果再加上十二万呢”
    容戌和容厉云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还有十二万兵马”容誉却高兴了起来,他兴奋的瞧着韩子玉,大为赞赏,“韩将军,本宫一定会在父皇面前给你记上一功的,你今天保卫了皇城,他日本宫一定会好好的褒奖你的”
    韩子玉翻个白眼,对容誉彻底无语,什么叫好好褒奖他说的跟他现在已经当上了皇帝似的。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兴奋的脸色通红的容誉,而是转眸看向了脸色发白的容戌,“太子殿下,如今你还觉得稳操胜券吗”
    “韩子玉,你这是私自调动兵马,你这是杀头之罪”
    “唔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本将军的性命,不过本将军必须要告诉你,太子殿下若是扔掉手中的兵器,本将军还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呃给你留个全尸好了。”
    “韩子玉,你找死”
    容戌一剑刺了过来,他的武功可比不上韩子玉,韩子玉一个闪身就避了过去。
    容戌还要再动手,脖子上却落了一柄长剑。
    他蓦然回头。
    赵淳的长剑悬在他的脖颈上,目光无悲无喜。
    “赵淳,你是要造反吗”容戌心惊肉跳,大喝赵淳。
    “殿下,要造反的是您,一直都是您”这一惊变连容恒和韩子玉都没有想到,目光沉沉的盯住了赵淳,赵淳却仿佛没有察觉他们的眼神,冷冷的盯住容戌,“太子殿下,你还要欺骗我们到何时我们都是大远朝的人,大远朝的士兵,听信了你的话,认为三皇子当真谋朝篡位了所以才会跟着你进宫来讨伐,可没想到殿下竟然都是骗我们的殿下,你及时回头是岸吧”
    容戌又惊又怒,他想到任何人会背叛他都没有想到赵淳会背叛他,赵淳知道他和容厉云所有的事情,当初为了测试他的衷心,他甚至让赵淳去灭了苏家的满门,后来虽然有些犹疑,可他立马以联姻的方式笼络了他的心,打死他他都想不到,这样关键的时刻,赵淳竟然叛变了
    劝他回头是岸
    好一个无辜的建昌候
    好好好啊
    容厉云面色也是一冷,“赵淳,你以为你撇的清吗”
    “我只是受了太子殿下的蒙蔽和蛊惑,所以才会做下错事,如今不过是突然醒悟回头了,就算是撇不清”他淡淡看了容厉云一眼,“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到时候任由陛下处置也就是了”
    容厉云和容戌同时捏紧了拳头。
    形式再次逆转
    容戌做最后的挣扎,“你们才是叛军,本宫是来救驾的”
    “你这个逆子竟然到现在都不知悔改”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几十万大军全都没了声音,几十万双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原本紧闭的寝宫大门,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大殿中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延昌帝。
    容恒和韩子玉对视一眼,面色无波,两人率先跪下,“叩见皇上,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如梦初醒,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延昌帝没有喊平身,在孙远扬和孙芷的搀扶下,一步步迈出了寝宫,他的眼睛已经再次恢复了锐利,犀利的眼神直刺容戌。
    “逆子,还不跪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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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他出生低贱,她费尽心思为他提升地位。
    他不受重视,她在陛下那里为他说尽好话
    他想要皇位,她殚精竭虑的为他筹谋
    一朝登基,她等来的不是他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诺言,而是一诏死令。
    他说,她拥兵自重,违逆圣旨。
    他说,她欺君罔上,不受调令。
    他说,既然她那么的为他着想,那么的喜欢他,爱他,那么临到最后,再帮他一次,为他去死,让他收复北隅十万铁军。
    姬韶华仰天大笑,笑的疯癫:“权谋之争,战场厮杀,我自认从未输过却如何也没想到,最后却反而栽在了后宅之争,后宫算计,你们这些伪君子真小人之手若有来世我姬韶华指天发誓,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永坠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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