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爵心知肚明这些目光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但是和周瑾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在这间人才济济的大公司里,他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而周瑾才是这公司里引人注目的高管,在各种各样的传闻面前,周瑾才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他所承受的风言风语根本就不及周瑾的十分之一,周瑾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去在乎呢?
他照样翻看自己手里的杂志,却不知道修长而白净的手指在翻动书页的时候不禁让人想起这一双近乎于完美的手抚摸过自己肌肤的时候是何等的感觉……只是想一想,就能让人心情愉悦。他的那双手似乎只适合在钢琴的黑白键上游走,或者是在柔顺的发丝里穿行,那双手虽然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散发出了无穷的魅力……
他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已经盯着他很久了……
“名爵,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怕这里的人把你的脊梁骨戳穿吗?”冷漠又略带骄傲的声音在名爵的耳际响起,很快他就看见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双十寸高跟的皮靴。
名爵并没有抬头,因为就算是那个声音不是他熟悉的,他也从那冷傲的气势中知道来着是何人了,对付唐朵以这种人的最佳方法就是完全的漠视,当她如空气般的不存在。
“唐小姐,你为何这么说,难道名爵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想起,他的话似乎透着不解,可是却大有一丝等着看热闹的架势。
名爵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在这里呆一会而已,居然让他碰到自己最讨厌的一对男女,他心里不禁的想到:这舒莱什么时候和唐朵以这么熟稔了?
他可以当唐朵以透明,可是却不能当舒莱不存在,这个虚伪的小人每到一处都会使出让人防不胜防的阴招,每次见到他,名爵都有对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庞挥拳头的冲动。
他扬起眼眸,好看的唇角冷傲的一笑,“我倒是没有想到身家过亿的舒老板居然也和女人一样喜欢八卦,看来人不可貌相还真的是说对了。”
他说舒莱八卦,更是把唐朵以给带进去了,她又怎么能服气?况且,自从他和周瑾在一起了之后,还有一种传闻的版本就是她想把他从周瑾的手里抢过来,可是最终败给了周瑾。她不在意绯闻缠身,可是却在意自己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因此,现在她对名爵已经因爱成恨,巴不得那一天名爵落到她的手里摇尾乞怜的时候再狠狠的把他踩上两脚……
秀目一瞪,画着精细眼线的双眸看上去越发的冷厉,让她的精美妆容看起来都透着一丝的狰狞,“名爵,现在公司里谁不知道你就是那种靠女人养的小白脸,如果离开了女人,你只有到街上乞讨的份了吧?对了,公司里的人到现在才明白周瑾原来有吃嫩草的特殊癖好,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看在杨伯伯的份上给她介绍一个大学生好了,今年公司招聘了很多刚刚从大学出来的毕业生,这些毕业生为了在公司谋得一席之地,连办公室的小弟的工作都做的屁颠屁颠的,他们如果知道堂堂的策划部经理周瑾喜欢他们那一型的,还不讨好献媚,我就是怕这样做的话,你真的要失宠了。你如果要失宠了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如我所说要去街边乞讨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被我遇到了,我一定会大发慈悲,往你的手里塞个四五百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谁对你最好了|……”
唐朵以一边说,一边想象着那样的情景,似乎名爵真的有落魄到街头乞讨的那一天,内心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一样的爽快,孤傲的唇角边露出畅快的冷笑……
“唐小姐原来你还真的是一个大善人,只不过认识你这么久完全都没有发觉。”名爵充满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冷意,令人觉得毛孔一紧,神经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唐朵以说他可以,他可以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忍让一下,可是她这么诋毁周瑾,侮辱周瑾却是他不能容忍了,如果现在不是顾及到了周瑾,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不过,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有人用尽所有的手段相诱,我这个迟早都要沦为街头乞丐的人也不会到她身边的,因为她身上的那股臭味闻着就让我觉得想吐,还不如做乞丐来的自在。”说完,头略略的一抬,似乎永远都蒙着云纱的眼眸透出一抹令人仰望的高傲来。
他嘴里的那个“有人”自然指的是唐朵以了,唐朵以顿时气的脸蛋发青,思维大乱,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更重要的是现在是在睿彻大厦的大厅里,一定有很多目光注视着她,她还要维持唐家人的仪态和颜面,只得恨恨的连声说:“你……你……”
咕哝了良久,才用冷沉的声音说道:“你就是一条不识抬举的狗。”
“如果我是狗,那你是什么?我们一样有眼睛,鼻子和嘴。”简单的一句话却有力的反驳了唐朵以,孤傲的唇角冷冷的往上一翘,那神情真的视唐朵以为敝帚。
自认为香喷喷,魅力无限的唐朵以几时收过这样的屈辱?现在他居然说她臭,而且还觉得她身上的这股臭味还不如乞丐身上的味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加胆大包天!唐朵以觉得自己的肺就要被气出一个大洞来,连呼吸都要窒息了……
秀目圆睁,伸出芊芊的玉指直指名爵,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名爵,你真的是不想在睿彻干了对吧?好,明天我就让人事部把你给开除,以后你也就没有机会碍我的眼了。”这大概就是她恼羞成怒的的最后狠招了。
可是名爵却不屑一顾,唇角冷冷的一扬,目光根本就没有投注在她的脸上,而是一直望着大厅里的那个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