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可以,不过要听我的话,那边路不好走,你最好跟在我的后面。”风影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从瑰丽广场这边直接去明洋山要近一些,大约四十分钟以后,就到了山脚下。这时候,暮色已经慢慢的笼罩起来了,山岚之间升起一股淡淡的薄雾,令被白雪覆盖的明洋山多了一丝神秘而清幽的意境。如非是有积雪散发出来的微光照亮,这个时候恐怕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了。
越是接近傍晚,这里的山风越是变得强大,如同陡然间被注射了兴奋、、、剂的人一样,精力旺盛,,所经过的地方都发出呜呜的声响,嚣张的姿态似乎把这山脚下的一切都可以吞并一样……
脚下根本不能算是道路了,凹凸不平不说,很多地方都结了冰,踩上去就像是在溜冰一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一骨碌的滚在地上了。南妮实在不善于走这样的路,好在风影和李鼎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她再看看其他一起来的黑狱弟兄,虽然走的也是小心翼翼的,但是步履却是沉稳不乱,不像她这般软弱不堪,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埋伏的话,自己倒成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了,她开始明白风影为什么不愿意让她跟过来的原因了。
不过,就算是经历再多的困难,她也一定要过来的,否则敖珏真的因为她而有什么意外的话,她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山脚下连游客也不见了踪影,这个时候谁也不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留下来,那寥寥无几的游客早就在暮色降临之前离开了,那一座座的凉亭在薄雾里显得如琼楼玉宇一般的神秘而不可接近,寒冷的山风似乎把四面透风的凉亭当成了乐园,使劲的吹着,亭子上方用实木做的廊窗都“啪啪”直响,有被吹下来的危险……
“三当家,你终于来了。”留在山脚下的那几个弟兄抖着身体走过来了。这里的温度比别的地方更加的低,他们已经留在这里几个小时了,要不是轮流的到车上去取暖的话,恐怕这个时候身体都给冻僵了。
他们在山脚下已经冻成这样了,那上山去的大当家、二当家他们岂不是更冷?山峰越高,越没遮没拦的,寒风恐怕会像刀子一样肆虐着人的身体,有几个人能够撑得住?
“到现在还没有大当家他们的消息吗?”风影俊逸的脸庞经过寒风的洗礼也变得冷厉而严肃起来,冷切的眸光中透着让人心寒的凛冽,连黑狱也敢招惹,对方还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在来的路上,南妮已经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全盘托出,原来对方声称以南妮为要挟不过是虚晃一招罢了。对手如果真的是一个狠厉的角色,倒也值得让人“尊敬”,可是对方偏偏是一个藏头露尾的人家伙,根本没有打算动真格,好像就为了戏弄敖珏一把,这比真枪实弹的更加让人气愤,这样的行径简直就是藐视黑狱!
风影的脾气和性情是三人之间最好的,可是这次也是气的半死,现在他就想拿枪一下子把那个躲在背后的小人的脑袋给射穿,看着子弹“咻”的一声穿过脑中央,然后带出一抹鲜血****而出,那场景想一想都令人觉得快意无比。
“二当家刚刚上去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到大当家了,可是后来我们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就打不通了,应该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山上的信号越来越不好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用闪烁熠熠的目光看着风影,三当家的性格向来随和,像今天这样板着意志力的日子并不多见,想来,他一定是十分担心大当家和二当家了,唯恐自己说错什么话,引起三当家的不快。
“你们就没有想过上去找一找吗?”薄唇紧抿,沉静的目光中透着令人压抑的凌厉。
“我,我们想过,可是这边的风雪一直很大,您,您看,现在又开始下雪了,温度也讲了很多,这时候上去的话,山道一定是滑不溜秋的,脚上恐怕连一个着力点都找不到。”黑衣人虽然觉得自己说的道理是很有道理的,可是在风影的凌厉目光之下,还是觉得一阵的心虚,混****最重要的两点就是不怕死和讲义气,终究自己这几个人在山脚下偏安是一种怯弱的表现。
南妮闻言,一抬头,只见天空中又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雪花片并没有上午大,可是密度却越来越厚了,转眼间,已经白亚亚的一片压过头顶,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白色的yinwei之下,一阵狂风吹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掀起来了,跟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失去了重力,这时候的自己显得是那么的儒弱,面对着大自然,或许人类就是这么的如尘埃一样的渺小……
她用手紧紧的抓住李鼎的手腕,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站稳,不至于被风给吹的摔倒,不过,身体却像是置身于冰窖中一样,已经冷的没有知觉了,似乎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你们快点到附近的居民中找一些上山能够用得着的工具,记住,找几个照明用的大灯。”风影抬头看了看天,青黛的眉头紧紧的一蹙,眸子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信。
敖珏和胡陆都不在这里,风影就是黑狱的主心骨了,他的话,谁敢不听?所以很快就有一部分自觉的开车离开,去附近的居民找东西去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冬天的夜晚是想象不到的寒冷,肆虐的寒风在耳边不住的咆哮着,刺骨的寒意刮着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刀割一样的疼痛,身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就像是一颗柔弱的小草一样,如非是有韧性的话,早就拦腰而断了。
南妮他们终于扛不住了,坐到了车里。望着眼前这恶劣的天气,风影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天已经黑了,敖珏他们自己下山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他们又不是铁打铜造的,怎么能经受得住这么的寒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