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了这件事,方见马梅二人跟大伙儿告了别,又来到大街上。
“方见,你做这事倒是满在行的。”马梅说道。
“什么叫满在行的?”方见不满的说道:“以后你要是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要退亲,我也可以去跟我舅妈说说。”
“别放屁了。”马梅瞪了他一眼:“都跟你那样了,现在还退个屁亲?”
方见嘻嘻笑了起来。
“方见,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呢?”过了半晌,马梅突然问道:“你感觉出来了吗?从今天各个当事人的种种表现?”
“没有。”方见干脆的说道:“女孩子的感觉比较细腻。我这样的老爷们,一般是靠理性来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不同。”
“女人也有理性啊,就像男人有时也很感性一样。”马梅说道。
“嗯。”方见点点头:“你说的也不错。看在今天解决了一件烦心事,给孩子们创造了一个比较好的未来愿景份上,今天中午我请客,到街心那边的酒楼请你吃一顿怎么样?”
“别胡说八道了。”马梅看看方见:“你是害怕中午再去王府吃饭有些尴尬吧?还找个借口说请我吃饭,你这个人真是伪君子里的伪君子。”
方见朝她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现在就跟王员外告辞回京?”马梅想想又说道。
“不妥吧?”方见想了想:“王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既然参合其中,就不能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再住一晚吧,看看事情的发展明天再走不迟。”
“好吧。”马梅挽住方见的手臂:“你请客,我们去酒楼吃饭。”
两人在外面转悠一天,到了晚间才回到王府之中。王亭均没有露面,想来是为儿子的事情在伤脑筋。方见二人也不去打扰王家夫妇,想要第二天再问问情况怎样。
哪知夜间就出了事情。
方见跟马梅调笑许久,到了深夜才回屋睡觉。刚刚进入梦乡,一声凄厉的叫声远远突然传来,在安静的夜空里分外刺耳。
“怎么了?”方见嗖的一声从被窝里窜出来,站在了床边。
“砰!”马梅把门撞开,从门外冲了进来。然后‘啊’的大叫一声,又冲了出去,口中骂着:“你这个死变态!”
“怎么了?”方见从旁边把裤子拿过来穿上:“闹啥?占了便宜还卖乖,跟没见过似的。”
“可是这不是在家里啊,你脱成那样干嘛?”马梅站在门口哼哼道:“你听见了刚才那一声尖叫没有?”
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梅颖的贴身丫头小鸾披头散发的站在楼梯下面,吓得哆嗦着说不出话。
马梅快步走下楼梯把她扶住。没有问话、先抚着她的后背安慰一番。方见飞快穿戴妥当,快步下楼来到二人面前问道:“小鸾,出什么事儿了?”
看到方见,小鸾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大哭着口中说道:“方大人,出大事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
“王老哥怎么了?”方见急切问道。
“他,他被人杀死了!”小鸾说完,仿佛使完了身上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楼梯口的地上。
“啊!”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两人头顶。
方见收束心神,把小鸾扶起来沉声说道:“不要惊慌。你在前面领路,我们马上到现场看看。”
方见沉稳的表情和从容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小鸾心神稍定,感觉脚下有了些气力,在前面蹒跚领路,带着方见、马梅二人奔后院而去。
后院一间书房里,灯光明亮的照射着。一阵阵哭声传了出来,显得分外凄惨。进了屋门,床上、地上都是血。几个闻讯赶来的家人站在旁边,梅颖趴在床头哭着,王亭均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方见抽了抽鼻子,然后赶到床前。
“夫人,发生什么事儿了?”方见问道。
王夫人已经哭得昏天黑地,不知道回答方见的话。马梅走上前去,把她硬搀起来,架到一边。
这时,床上的惨相很直观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王亭均的脑门上被利器狠狠的砍了一下,血迸射出来、喷得到处都是。方见走上前去,趴在王亭均身前,手指按在他的脖子上感觉了一下,又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了一阵子。
“马梅!”他突然叫了一声:“准备止血药!老王还有救!”
“什么?”在场众人一阵惊诧。马梅冲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飞快的拿出一些粉末,洒在王亭均的伤处。
方见微微运气。一只手贴在王亭均胸前,真气运转透过皮肤调理着王亭均紊乱的筋脉。另一只手微微扬起,用相同的频率一下一下狠狠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冲击着王亭均的心脉,试图恢复他的心跳。
这样做了十几次,方见的手掌微微一颤,感觉到王亭均的心脏收缩了一下。
“有门!”方见面露喜色,继续为王亭均做心脏按摩。
很快就看到了成效,王亭均的心跳变得有力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他的鼻子里已经有了若有若无的一丝呼吸。
梅颖已经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方见在那里施为,紧张得就要休克过去。看见王亭均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也有了呼吸,一口气松懈下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时,家人带着背了个药箱的老大夫一起走了进来。方见转头对医生说道:“先生,你看看伤者的伤势情况怎么样?”
老大夫放下药箱来到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带着一丝惊喜说道:“情况还可以。伤者的主要伤口就是头上的撞击,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有性命之忧。现在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他的体质不错,应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就开一副药,马上给他服下去,然后慢慢调理就可以了。”
“他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方见问道。
“估计明天上午就差不多了。他现在的昏迷主要是由于失血过多引起的,不过…”老大夫迟疑了一下:“也不排除有药物性麻痹的可能。”
方见走到床边,看着床头放着的一个小汤碗,掏出一块手绢拿了起来:“马梅,你马上检查一下,看看这个汤碗里有没有什么玄虚。”
马梅接过汤碗,把它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变戏法一般从胸前掏出一个黑色的破旧皮囊,站在桌子旁边仔细检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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