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好棋坏棋,谁在棋中
皇帝营帐中,烛火火焰不断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悠长。
一种名为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营帐中,无论是皇上众大臣,还是李长河周全晟等人,都屏息不语,看向一脸坚毅之色的林擎天,以及始终有着自信笑容的奇女子虞芷兰。
林擎天听到虞芷兰的话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拿着佩剑,就向李长河走去,而对于一直指向自己的弩箭,则视若无睹,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周全晟见虞芷兰那么自信,又见林擎天仿佛不怕死一般的行为,心里也有些犹豫起来,本来所有事情全部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为何心里会莫名的紧张,而且一种不好的预感也出现在了脑海中。
李长河见林擎天向自己走来,心中更是紧张,而且脸上也有着一丝慌乱,本来他对林擎天就有一种敬畏心里,毕竟军方擎柱的名声在任何军人的心中,都是令人又敬又畏的,更何况林擎天还是以一人之力完压李家的存在。
“你……你不要过来,如果你向前再走一步,我就命人放箭了!”李长河对林擎天色厉内荏的说道。
林擎天闻言,脸上除了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外,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仍旧是沉稳的向李长河走去,多年来养成的铁血气息,竟使得李长河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芷兰,你到底有什么后手啊,可不要害了老顽固啊。”虞允文也不知道虞芷兰到底有什么准备,看着天雄军的弩箭手一动不动的指着林擎天,心里也不由得为林擎天捏了把汗。
虞芷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道:“爷爷,你放心就是,你可见过芷兰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虞允文细想了想,虞芷兰从展现出她的过人智谋后,倒也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失败过,想到这里,他便也松了口气,只是对于林擎天仍旧有些担心。
十步,八步,五步……
在林擎天距离李长河只有五步的地方,李长河终于忍受不了心中对未知之事的恐惧,连忙向后倒退了几步,并同时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冷酷的命令弓弩手放箭。
时间在这个时候静止了!
周全晟听到李长河命令放箭,心里也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酷残忍起来,在他看来,即使林擎天再厉害,也是无法在这弩箭的射击下活下了的!
虞允文等一众大臣听到李长河的命令后,都是冷吸了一口冷气,同时紧张的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林擎天,心中期望着奇迹的发生。
皇上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凝重紧张之色,林擎天是他的老兄弟,更是大夏军方的信仰,如果林擎天出了什么事情,可以想象的出大夏的军队会出现怎样的动荡。
所有人都是或残忍的笑,或紧张的祈祷,只有虞芷兰仍旧是一脸的淡然之色,她在听到李长河的命令后,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紧张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好奇之色,并且瞪大眼睛向前方看去,仿佛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李长河发布命令的同一时间,众人只感觉烛火仿佛被风吹动了一般,影子一闪,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天雄军的弓弩手旁,而仅仅只在一眨眼的时间内,众人只能听到“唰”的一声响,时间的长河又再次流动了起来……
对于不敏感不紧张的人,刚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而对于很敏感很紧张的人,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除了在他们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五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外,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然,这只是对于文官而言的,对于那些有着功夫的武将来说,这真的是让他们心潮澎湃的一场战斗,虽然战斗还未发生就已经停止了,但也只有他们才能捕捉到这几人从出现到杀人再到停止的一些零散碎片。
“我让你们放箭啊,怎么都不放箭!”
李长河见命令发布后,手下的人根本就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向林擎天放箭,心里不由得很是愤怒,但是当他转身看到天雄军士兵在悄无声息之下,一个个倒地不起后,便觉得一种寒气顺着脚底板直接升到了头顶上。
“你……你们是何人?你们是鬼,是魔鬼!”
李长河毕竟只是世俗中的将军,和普通士兵拼杀他很在行,但是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来说,那就真的是蜉蝣和蜉蝣和梐树之间的差别。
周全晟倒是比李长河要冷静许多,西夏一品堂的十大高手都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他也曾见过绝影李智国神出鬼没的功法,所以在最初短暂的惊讶后,便冷静下来,只是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紧张和阴厉之色。
“我们不是鬼,我们是——”影卫首领,也便是林逍遥的弟弟叶笑在面具之中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很是傲然而冷酷的说道:“……影卫!”
“影卫!?”
李长河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恍然大若的说道:“我听说过你们,传说中皇上有着一群最忠诚最勇武的侍卫,那便是影卫,没有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叶笑根本就没有再搭理李长河,只见他与其余四名影卫转过身去,单膝向皇上下跪,说道:“影卫来迟,让皇上受惊,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仿佛很是疲惫的说道:“原本就解除了你们的守卫任务,你们能这么快到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还在这等关键之刻出现,想必也是很不容易,以往的一切朕便不追究了,你们全力护住朕的爱卿们便可。”
叶笑五人闻言,心里也都是松开了口气,其实他们早就到这里了,只是虞芷兰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未给他们信号时,他们千万不要出现,所以他们也算是违背了守护皇上的职责,皇上想必也是明白事情的始终,倒也没有责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