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公子干咳了眼,理了理思路之后,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复制网址访问“洋妞者,四海之外的夷地之女性也,女性未成年者,妞也,所以,那小妮子既然远在西域之地更西之地,自然要比四海更远,故尔,谓之洋妞也……怎么样,明白了什么是洋妞没?”
齐大心悦诚服,就算是洋妞这个称谓是公子爷瞎整出来的,但问题是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想到理由给忽悠圆乎了,这样的本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就在齐大心悦诚服的当口,刚松了口气抿了口茶水的段某人斜起了眼角打量起了蹲在自己跟前一脸心悦诚服的齐大。
“……我说齐大啊,平日里看着你也挺那什么知情识趣的,怎么今天就这么不懂事呢?”段少君劈头盖脸的这番话把齐大给说得莫明其妙。
“公子您这话啥意思,小的没干什么事惹您不高兴吧?”
“你再重复一遍你方才问我的那番话。”段少君板起了脸,左边写着不高兴,右边写着没头脑?好吧,右边其实写着的是大智慧三个字。
“我就只是问了问公子您,秃驴指的是什么小的倒是知道……”齐大重复这句话刚到了这,就明白了是肿么一回事,心里边不由得卧了一大个槽。
“我说齐大你当着本公子的面说秃驴是啥意思?”段大公子一脸黑线地道。
齐大咧着个嘴,半天才赶紧申辩道:“明明是方才公子您先在那里说秃驴和洋妞来着,小的好奇,这才随口问了那么一句……”
“休得胡言……”段少君心里边亦不由得卧了一大个槽,靠,自己方才似乎真的说滑嘴了都。
但问题是自己可是半个和尚,说牛鼻子还行,要是说的秃驴,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那什么,唔……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困顿得很,本公子先去休息了,至于齐大你,一定要深刻反省,切切不可胡言乱语,明白吗?”不待给齐大解释的机会,段大公子直接就拍屁股闪人,就是脚步不似平日里那般的风度翩翩,显得有些仓皇就是了。
齐大呆在原地,看着段少君的背影,不由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悻悻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消消内心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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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少君一大清早,就看到了小师兄正在小心翼翼地教着那琪拉学骑马,而琪拉涨红着小脸认真地紧握着缰绳,努力地操纵着身下的马匹。
小师兄的骑术也还算是将就,可是就他那点骑术,还有他那犹如自来水管堵塞的嘴皮子功夫想来当老师,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点。
段少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手招来了最喜欢多管闲事的许正,拉着这货叮嘱了两句,正在吃着早餐的许正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了早餐,拍拍屁股,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很快明白自己短处的小师兄看到了许正那货过来教授之后,主动地放弃了教学,也认真地在一旁听进起来。
而小琪拉瞪着一双认真的碧眸很是认真地听着许正的教授,一面按着其方法,操纵着马匹缓行,小跑,转向,止步。
“小师傅那么厉害的本事,绝对是天下少有,可惜,居然被一个西域胡女给坏了修行,唉……啊!”某个八卦的亲兵小声地在远处发表着议论,结果很不幸运地的,用了早餐之后正在慢跑消食的段大公子听得此言之后勃然大怒,一飞腿直接射了过去。
这货家伙看到段大公子抓狂了,哪里还敢留在原地,就像是一群仓皇的仓鼠一般四散而逃。挨了段少君一脚的那货顺势在地上一个翻滚之后,直接就头也不回的窜出了老远,害得段大公子直到所有人跑出自己的视线之外,都没能看出到底是谁在说自们己师兄的坏话。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段大公子愤愤之下,决定要采取一些措施,当即召来了除许正以外的所有亲兵,全蹲在了自己的营帐里边灰头土脸的听训。
“我告诉你们,你们既然都是我的亲兵,那么,就不该老那么八卦,怎么成天像一群老娘们似的,数落这样,数落那样……”
段大公子的嘴皮子功夫不但能忽悠,更能讲道理,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累,而且就算明明是他错了。他也能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通过大量的理论与事实,证明真理是错的,而自己才是对的。
唾沫星子横飞了小半个时辰,一票亲兵一个二个面色如土,纷纷讨饶,段大公子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接过了赔着笑脸的许青递来的茶水灌了一大口。
“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记住了,若是再说我听到有谁在叽叽歪歪的数落我师兄的任何不是,那么,他就可以永远的生活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每天可以向那些穿行在地下的地鼠和天上飞翔的雄鹰继续讲述着他那述之不尽的八卦,明白吗?”
“公子您放心吧,您交待的事,小的们敢不从命吗?有了您这句话,咱们这些人一定不信谣不传谣,努力争当一个五讲四美的四有新人,嘿嘿,那个公子,我们就先告辞了,您看行吗?”
段少君有些错愕地看着这票亲兵离开了营帐,不禁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扭头向齐大与许青这两个家伙问道。“我方才说五讲四美了?”
“不仅仅五讲四美,还有八*荣*八*耻,还有三个代表……”许青一脸麻木地在那扳起了手指头认真地细数起来。
“停,唔……看样子好久没有进行正常向的教育性演说了,脱稿脱得这么严重,靠,不信谣不传谣这样的奇葩话也居然是我说出来的?”段大公子一脸恍然地摸着下巴在那自言自语,认真地思考起来。
旁边的许青与齐大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泥玛,这样的精神类攻击和精神鞭挞总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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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终于在琪拉能够策马飞驰的时候,段少君一行人赶回了托托海。
只是段少君没有想到,距离托托海尚有十余里之时,便看到了那迎风招展的吐昆的王麾大旗正风骚地迎着风招摇不已。
“想不到居然殿下亲自来迎接你,贤弟,快点,咱们一块去拜见殿下……”阿尔木兴致勃勃地策马来到了段少君的马车跟前,一副迫不及待要窜上去给吐昆跪舔
被阿尔木叽叽歪歪的声音给吵醒过来的段大公子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揉着眼角,打量着那风骚飘扬的王旗,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王爷出城十里相迎,咱们的确不能太过失礼了,来人,给我备马!”
翻身跃上了马背,段大公子策马与阿尔木并肩朝前疾行,至于其他护卫亲兵则继续缓步前行。
“哈哈哈……免礼免礼,快快免礼,我的好贤弟啊,你一去就近半月,为兄甚是思念啊,想不到,你的医术如此了得,整个王庭,哦不,整个大草原都开始流传起了你这位神医的大名声喽……”
兴高彩烈,满面红光的吐昆伸手扶住了段少君,很是欣慰,又有三分得意地大声道。“你不仅仅代表本王,治好了我父汗的病,你更替本王狠狠地收拾了老九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实在是大快人心得很啊……”
“九王拉罕,可是把贤弟你给恨之入骨了,不过,现在,他正担心父汗对自己的恩宠大减,正在设法弥补来着,根本不敢再有什么举动,所以,你们这一路才得以如此平安无事。”
“原来王爷虽然远在托托海,但是心里边却一直默默的关注我等的安危,这实在是让小弟我感激涕淋……”段少君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朝着吐昆深深一礼感动地道。